不知道是不是叶蔓微的错觉。
傅止深亲吻她的时候,比以前他吻她的每一次都热烈激荡。
“蔓微,老婆!”
他覆着她的唇瓣喊她的名字,缠绵至极,声音似乎变了形。
而他有力的大掌,更是在她的脖子上四处煽风点。
灼热的呼吸,喷拂在彼此的脸上,令人迷醉。
紧贴的身体,热烫得让人只想寻求一个释放的出口。
身体软了。
呼吸,乱了。
一切,都追随着本能。
傅止深常年锻炼的长指,带着势如破竹的凉意,重重地,用力地落在叶蔓微的细腰。
一股一股绵长的热气,让她的身体,一阵颤栗。
可远远不够。
莫名的,她想要更多,比更多还要多,还要多……
陌生的感觉,使得叶蔓微颤抖地缩了缩肩膀。
傅止深激烈的吻,更是令她心尖发烫。
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好像都要燃烧起来一般,却又甘之如饴的承受着。
直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大力圈在胸膛,仿佛要嵌入他的骨血,心底好像被说不出的感觉填得满满的,又甜又软。
她爱过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她,需要她。
她无力抗拒。
看着叶蔓微颊畔嫣红的模样,傅止深低低一笑,薄唇往上一移,贴到她耳边,嗓音低沉又沙哑地说道,“ 老婆,你还爱着我。”
——你还爱着我。
叶蔓微猛然惊醒,惊蛰般的推开他,近乎狼狈的退到车窗边,更多的,是为自己刚才全情投入的尴尬。
而这种尴尬,并不仅仅建立在身体上的窘态。
“我是一个身心健康的正常女人,被你撩拨,身体有些反应很正常。”
说着,她转身就要拉开车门跳下车。
傅止深左拳抵在嘴唇上,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老婆,我肠胃又痛了,老毛病发作,你不在身边,再也没有人每天花费两三个小时给我熬制养胃汤。”
一个大男人,低眉顺眼的模样,看在叶蔓微眼底,竟然品出了两分可怜。
她在心底叹了声气,缩回推车门的手,回头无奈地看着他,“以前给你熬的那些养胃汤,不都被你当垃圾一样倒掉了?!”
“对不起。”
傅止深整个人笼罩在车厢顶部柔和的光芒中,目光沉静,唇角上扬,温柔地看着她,微笑道,“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度过。
浪费了五年时光,我不想再浪费分分秒秒。
所以,蔓微,我舍不得你受到任何人给与的伤害,包括我在内。
哪怕你依旧对我抱有不信任,我也还是要告诉你,我不后悔爱上你。
我只后悔,明白自己爱上你的时候,迟到了五年。”
他逆着光,深深地凝视她。
柔和的灯光淬在她俊美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近乎执拗,那样的固执。
一刹那,叶蔓微仿若听到心里花开的声音。
她吞了吞喉咙,慢慢说道,“傅止深,你说的没错,我爱你,确实爱过你。
哪怕这份爱最后让我受到伤害,我也依然可以告诉你,爱上你,我没有后悔过。
可现在,我的心里,除了这份受过伤害的爱,还有对我爸妈的爱,对小乖小宝小贝的爱。
有了他们,爱情什么的,对我来说,不再那么重要。
以前,你是我的唯一。
但以后,你再也不可能是我的唯一。
所以,我对你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你还要跟我谈一份白头偕老的感情吗? ”
傅止深听到这里,墨眉微拧,沉思的神色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片刻后,他昂藏的身躯一寸寸凑向她,深邃的眸里露出绵绵的情意和欣喜。
他倾了倾唇角,说出了最温柔的情话,“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叶蔓微一愣,怔怔地望着她,只觉得,这会是她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你这样看着我,是间接承认心里还有我?”
傅止深愉悦地凝着她,满足的眯了眯狭长的眼眸。
“蔓微,其实我刚刚吻你的时候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你回吻我了,不管以后你用多么糟糕的理由,我都不会让自己退缩。
如果你拒绝了,那么我会自己走向你。”
字字句句,柔情缱绻,犹如烙在叶蔓微的心上,让她久久回不过神。
*
废弃的旧办公楼,一股股腐蚀的霉味。
阴暗潮湿的角落,传来隐隐约约的痛苦呻/吟。
只见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破旧残损的椅子,一位年迈的老者,此刻正无精打采的歪着脑袋陷入了昏睡。
四肢仿佛断裂了般,软塌塌往下垂。
他的腿边放着一个白色的快餐盒,食物的香味还引诱了几只大老鼠蜇伏在腿边吱吱地叫着。
“哗啦——”的清脆声响,吓得这群老舅纷纷四处逃窜。
突然的声响,将老者从昏睡中惊醒。
这几天经常受到这种声音的惊吓,可是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抬头了。
直到一双漆黑发亮的尖头马靴出现在视线中,老人只觉得下巴一痛,整张脸被人抬起。
年迈的脸上因为眼前出现的人表情有片刻凝滞,当眼前的脸和记忆中的重叠到一起时,混浊的双目闪过疑惑,震惊,最后是痛恨。皱纹丛生的老脸,甚至因为突然出现的女人变得狰狞起来。
“原来是你……咳咳……”
女人忽然用力掐住老人的牙关,令他无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我的计划,还剩下最后一步,你就先呆这里好好享受一段时间。
等我如愿得到我想要的那个人,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女人笑容妖媚,但看在郑振军的眼里,比嗜人的毒蛇还要更令人恐怖。
他不过大意了一回,就被这女人关押在这种鬼地方,打断了两只手和两条腿,变成爬都爬不动的残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冷子琳,我们之间合约在手。
你负责搞定傅止深,我最终获得傅氏集团。
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全无利益冲突,为什么你却突然对我下毒手?”
冷子琳蹲下身,阴冷地笑道,“为什么对你动手,难道你没半点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