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吼过之后,看到男那个长相俊挺坚毅,神色痞坏邪魅的男人正瞪着自己,便恶人先告状,对他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么美的美女吗,再看我宰了你!”
“宰我,那你很厉害哦,说,你是谁?”
陆景翔眼神一冷,一把捏住凌安安的脖子,用了很大力气。
一个混迹夜店的女人,直接从墙外爬进来,身手未免太好了点吧?
难道,又是爷爷安排的女人?
故意搞的这个样子,好吸引他的注意?
陆景翔警惕地看着这个双手叉腰凶巴巴的女人。
再看之下,他发现她浓妆艳抹下的那张脸,很奇怪的,让他有一丝丝熟悉感。
但他却想不起她是谁。
毕竟,以前他在酒吧认识的女人,太多了,记不清。
如果一个个都记住脸孔,得把他累死。
“还看,挖你眼睛哦。”
凌安安见陆景翔还在斜着眼睛瞧自己,冷着脸呵斥一声。
如果是她的下属或者别的男人,早就被她的一身煞气给吓的不敢动。
但这个男人,居然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鼻孔里哼她,“谁看你了?丑不拉几,还矮唧唧。”
丑就算了,她化妆水平不精。
但,矮唧唧?
特么身高只有158cm,没到160cm,她这辈子的灵魂之痛啊啊啊。
“你个娘唧唧的小白脸,说谁矮呢?信不信老娘一脚踹死你?”
凌安安卷起袖子,就要杀向陆景翔。
突然,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敲打之声,与粗暴的狂吼声。
“里面的人都给老子滚出来!快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妈的,快点滚出来!听到没有!”
瞬间,在蹲厕所的人都胆战心惊的统统跑出去,唯独剩下了陆景翔这间。
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见他迟迟不开门,便知有鬼。
所有人都拿刀指着那扇厕所门,为首的一人用脚踹了踹门,吼道:“开门开门!听到没有?!你他妈的聋子是不是?”
陆景翔皱眉,看了凌安安一眼,“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吧?”
“老娘办案啊,不冲我来的,难道冲你来的?”
凌安安怼他,正准备出去教训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伙之时,突然,肚子里的酒水,一阵翻涌,搞得她好想吐。
“呕……让一下,你赶紧让让。”
“办案好了不起。”
陆景翔哼了声,看她那副憋红脸的样子,明显喝酒喝多了,要吐。
身子一歪,差点掉进蹲坑里。
看在警民一家亲的份上,陆景翔做了回热心好市民。
连忙一手把凌安安捞起来,闻到扑鼻的酒气味,差点又想把手里的女人一脚踹出卫生间。
“迪子,特码赶紧过来洗手间,把垃圾清理干净。”
陆景翔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内线电话,终于发了狠。
两分钟后,厕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俊逸男子。
十多个黑衣人见有人进来了,冲他吼道,“滚出去!不然,砍你。”
黑衣人还没有吼完,方迪懒洋洋的劈手从其中一个人手里,抢了一把锋利的刀。
然后,身手矫健地冲进黑衣人中间,十分钟后,所有黑衣人都撩翻在地上,痛苦哀嚎。
方迪撸了把头发,然后拍打厕所门,“喂,陆景翔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就这几个小混混,特么你都搞不定,怎么不去死一死?”
方迪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陆景翔的那间洗手间里,传来,咳咳,女人的声音。
“呕……”
凌安安酒精上头,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回,毫无意识地凭着本能,一阵大吐狂吐。
陆景翔气黑了脸,无数次想踹她出门,“喂,女警员是吧,你好了没有?”
“我去,你在里面什么藏了个女人?!这可是晴天霹雳大新闻啊!”
方迪在外面快要笑抽了。
“滚!!!”
陆景翔冲外面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大声咆哮。
妈地,明明他只对蔓微有感觉。
但蔓微和傅止深重新举办一场豪华婚礼并去了全球蜜月旅行后,他就收回了对蔓微的所有爱恋,打算从此孤家寡人度此生。
可现在,他似乎成功地被一只小野猫似的女人勾起了兴趣。
这种感觉,真特么的太不爽。
陆景翔不爽,就特别想让别人更不爽。
他痞痞一笑,低头,两跟长指狠狠揪了一下凌安安的鼻子。
凌安安痛哭了,“疼。”
“疼?靠啊,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方迪兴趣盎然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真恨不得扒开门进去好好欣赏一下真人秀。
“滚滚滚,滚到门口去守着!!!”
“你妹,你不会这么无情吧?听听也不行吗?”
方迪继续笑场。
话说,如果他把这事告诉陆老爷子,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也会笑抽掉吧?!哈哈哈。
“滚!别让劳资说第三遍,否则,等劳资出去,你就死定了。”陆景翔再次狂吼一声。
方迪撇了撇嘴。
好吧,他承认这家伙翻脸起来很不是人,而且还是个六亲不认的混蛋。
他很无奈地滚到洗手间门口,悲催的当起了守门员。
“喂,别装死,劳资警告你,一身酒臭味,别吐在我身上。”
陆景翔说完,将凌安安翻了个身。
凌安安肠胃又一阵翻涌,再也控制不住,呕地一声,喉咙里的酒水全部吐在陆景翔身上。
“草。”
陆景翔狂吼一声,顿时脸色铁青。
*
方迪斜靠在门口,嘴里嚼着口香糖,左手拿着一支烟,右手拿着一个超大屏的手机,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机屏幕----看喜剧电影。
没多久,陆景翔手上抱着昏迷的凌安安走了出来。
凌安安身上,盖了他的西装。
方迪看了眼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看不到脸的女人,道,“让我看看,长的怎么样,配不配你一脸?”
陆景翔脸色一黑,“找抽是不是?!她是被灌多了酒,事后才会昏迷的,还吐了劳资一身。你马上把她送到酒店去,劳资有急事。”
“我看起来像是喜欢夺人所爱的人吗?切,你为什么不自己抱她去酒店?”林迪看着他,调笑道。
“你再多说一句,劳资就把你在外面泡男人的事告诉你爸,让他一脚踢你到非洲去。”陆景翔看着他,冷眼厉声道。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方迪很识趣的接过他手上的女人,刚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转过头,道,“哦,对了,已经有人替我们收拾张老大了!”
“劳资知道。”
陆景翔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方迪手里的女人,转身从正门走了出去。
*
第二天清晨,凌安安渐渐转醒,她翻了个身。
卧槽,怎么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呢?
仿佛在训练室打了一天的沙包般,喉咙里一阵火辣辣的疼。
顿时,凌安安一个激灵醒了。
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换了衣服,又看了看身处的环境,一个激灵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很明显,这是一间奢华的总统套房。
这么豪华的套房,她可没预定。
到底谁把她送来的?
还给她换了衣服,靠,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安安皱眉,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事。
隐隐记得,当她发现自己中招后,就顺着消防楼梯,拼命往前跑,跑着跑着,最后,爬墙跳到了男卫生间里。
后来的事,她仿佛被洗了脑似的,完全没有记忆。
凌安安很郁闷的到淋浴房,看着镜子中脖子上青黑了一大块的,不禁又骂了一遍。
特么的,那个把她送到酒店的人,肯定是男的,下手真狠。
绝壁是扭着她的脖子把她丢进了酒店。
别让她知道他是谁,否则,她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凌安安打电话让服务人员准备了一套牛仔T恤送上来后,便离开了酒店,直接打的回到了家中。
喝酒的后遗症,脑袋疼死了,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
凌安安刚一进门就被凌爸给拦截了住。
凌国豪是一间武馆的馆长,略显胖乎乎的外表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实际却是一个很深藏不露,雷厉风行之人。
但在凌安安面前,十足的女儿奴。
凌安安要星星,他会连着月亮一起摘下来,打包送给她。
他看着一夜未归的凌安安,问道,“昨夜执行任务遇到什么困难吗?”
“报告,抓捕黑熊期间,没逮到黑熊,只逮到几只不够分量的阿猫阿狗。”
每次凌爸一问凌安安工作上的事情时,她就很不受控制的赶紧端正姿态,严谨以待。
没办法,多年训练的习惯,改不了。
“没事,你先去吃饭,回头爸陪你一起研究抓捕方略。”凌爸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笑眯眯安慰。
凌安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爸,这个黑熊实在太狡猾,这次又被他逃脱了。”
“黑熊是国际通缉的惯犯,岂是那么容易抓到的?你们要懂得设局,而不是守株待兔。”凌爸不紧不慢的道。
“靠!爸!你太厉害了!一语击中问题所在啊。”凌安安佩服的双眼亮晶晶。
“那当然,也不瞧瞧我是谁的爸爸。”
凌爸一副“他是凌安安的爸爸他骄傲”的神态,让凌安安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爸,我先回自己的房间,等会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