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洋天伊疑惑之际,忽而一道光线穿过门缝缓缓扩张,率先闯入的视线聚焦在夏越与洋天伊紧贴的脸,这错位关系仿佛让人误以为他们在接吻,周遭一片狼藉。
一股暧昧的气息从中心溢出,程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夏越吓了一跳迅速弹开,倒是洋天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早忘了额头上的肿包,转身看向技术人员。
她从书堆里爬出来,迫切地询问道:“电梯出了什么事吗?”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洋天伊还能淡定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程栩不自然地躲开视线恰好无意碰撞上夏越,仿佛暗涌着什么。
“旧馆电箱供电负荷不过来烧了线。”技术员站起身腾出空间让他们出来。
“那就是电梯里所有设备都无法供电停止运转咯?包括摄像头?”洋天伊巧妙询问。
“是啊。”说完技术员捡起工具却被馆长拦截:“校长已经命人封锁所有电梯请了正规人员过来检查了,就不劳烦您了。”
洋天伊伸手捂住肚子,急忙推开人海,假装一副要上厕所的样子迅速离开现场。
她那自然流露让大家并没在意,倒是让程栩误认为她害羞。
他讽刺一笑转身离开。
夏越尴尬地站起走出电梯,看了看洋天伊离开的方向,走了出去。
洋天伊溜出旧馆并没有往厕所方向反而往保安亭冲去。
她气喘吁吁冲入保安亭正好有个大叔在悠哉悠哉地看报吃饭。
“大叔,我的同学刚才在旧馆困梯时丢了手链,能调出录影带看看吗?”洋天伊半个身趴在桌子上,瞪大圆圆的眼珠,诚恳地看着愕然的大叔。
大叔有求必应,丢下盒饭调出刚才漆黑的录影带。
洋天伊认真观察断电前的片段,可偏偏没有他们乘坐的那架电梯视频。
“为什么只有两个视频?明明三架电梯都有摄像头啊?”洋天伊越发觉得事有跷蹊。
“还有一个视频安装在校长办公室了。”大叔不假思索地说出所知。
洋天伊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身退出保安亭,她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只是需要找个时间一一确认。
她本想周末留宿调查,但碍于妈妈生日只能推迟了。
老妈子生日当然少不了老爸亲自下厨,而今年却多了一个外人。
不用说都知道就坐在她旁边的白政年。
白政年笑嘻嘻,坐在饭桌一脸等吃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洋天伊瞥了一眼来蹭饭的男人。
“老师盛情邀请,我怎么好拒绝!”
寿星公快速伸筷敲打洋天伊夹菜的手。
吓得洋天伊赶紧缩手一脸惊讶地望着正前方的妈妈:“你咋啦?”
“你怎么能对前辈说这种话。”
“我没说他白嫖已经很给面子了。”洋天伊捂住受伤的手,翻了个大白眼。妈妈也是奇怪,都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怎么就没对她和弟弟那么上心过。
饭后以蛋糕为结束,而爸爸早就订好电影吃完饭跟妈妈拍拍屁股就走人,剩下她和弟弟一起洗碗。结束后弟弟以复习为由回到房间。空荡荡的大厅就剩下她和白政年。
“来来来,跟你说个事!”白政年吃着饭后果,伸手拍了拍沙发。
洋天伊走到茶几前抽了张纸抹手,爽快地弹坐下来,从水果盘里拿了块苹果开啃。
“最近我在解剖尸体时,从肚子里挖出了个东西。你猜是什么?”白政年不愧是牛人,说着恶心巴拉的东西还能一本正经地吃瓜。
“卧槽,你能不能正常点啊,我在吃水果啊大哥!”洋天伊翻了个白眼,啃完最后一口水果,嫌弃地站起欲要离开。
“我在他体内找到程方同款usb。”白政年无所谓地啃着瓜。
就在听到程方之时,她立刻变了个人露出八卦的眼神,乖乖地坐在他身边继续吃瓜。
“这能说明他也是线人?”
“我开始以为是线人,但后来我在门口看到一个高级督察躲着偷看,大概就知道什么回事了。”虽然他穿着便服,但白政年在公安部那么多年多少认得些人。
“所以程方是卧底咯?”洋天伊脱口而出。
“可能性很大。我研究过这不是普通usb。”白政年扔下果盘站立走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