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打算让他去查何拓，如果成功说不定能戴罪立功，至少能减刑。”当然李国亦希望夏越能洗清罪名，但深知机会渺茫，只能尽量为他铺垫。
“真的没得洗吗？”程栩自己就是读法学的，知识告诉他是板上钉钉的事，竟然还敢问出这种问题。
李国亦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有那么一瞬，程栩内心堵得慌，甚至喘不过气，他摁下车窗，风从缝隙间闯入划出呼呼的响声，刮得他脸生疼。其实夏越跟他也算是警察的孩子，只是命运不一样，然而却因为同一个人有了无限交织。
“那我必须把夏明拉下来。”他转过眸，坚定地说。
“我邀请你加入线人。”李国亦双手放在方向盘。
后座的视角只能看到程栩逆光下明净的眸配上那坚挺的下颚线， 以及传来爽快地回答声。
“卧槽！那我呢？我能当线人吗？”洋天伊什么都想分一杯，她只是在电视剧看过线人、卧底，然而现实多难遇到啊，除了憧憬那种酷酷的感觉，更多的觉得使命感满满。
“你帮我们打点就好了，俗称跑龙套。”前半段还是沉重的话题，后来画风一转进入吐槽模式。
程栩背脊靠在椅背上，一把将自己的运动风衣拉至顶端盖住嘴唇，只露出明净的双眸。
“放屁，我可是钦点的金手指女主呢！”洋天伊看不惯程栩嘚瑟的样子，借机踹灭他的气焰。
程栩懒得理她，从口袋掏出手机看微信。
“喂！”洋天伊借着轻松地氛围借意询问：“你现在还生夏越的气吗？”
程栩单手戳着荧幕的指尖顿了顿，而后又像再次上了链的玩具继续运动：“没有！”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似乎漫不经心就得出的答案，完全不过脑子思考的敷衍她。
“你好好说啊！”洋天伊不爽地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塞进枕底。
“你要的答案我都给了，你还想我说什么？”程栩空着的双手插入衣兜，整个上半身几乎塞进风衣里，似乎抗拒回答她的问题。
“果真不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关系才讨厌他。”洋天伊鄙夷地从上而下扫视一番，淡淡地说。难怪一开始夏越就说‘以前是，现在不是’。
“你什么意思？”程栩从衣服探出嘴巴。
“字面意思！”洋天伊继续怼。
程栩一时语塞。
“兄弟反目成仇离不开两方面，不是为钱就是为女人！”这是永恒定律，洋天伊双手环胸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反正我没听过你们之间有金钱纠葛，那就是女人咯！”
“反正又不是你！”程栩快言快语。
“我当然知道不是！”洋天伊压根没往自己身上贴金。
“你呢？爱情线跟视频走了吗？”程栩佯装不在意，探身倒了杯水假装不经意地抿了几口。
“暂时没有！”洋天伊突然察觉视频跟现实发生很大变化就是：“你有没觉得，除了必定发生的非人为事件，其他我们都能人为干预。就像你现在说会参加Quiz的，视频并未提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