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心魔是因谁而生,就要因谁而解。
问题是……现在自家宿主都这样了,自家宿主……嗐。
自家宿主现在都想死了,怎么可能有心情给钟离冥解心魔。
而且现在自家宿主这么恨男主……解心结,除心魔,真的不太可能啊……
嗐,怎么办。
这样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问题是。
狗东西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沫兮,还是不能觉得怎么样。
听了狗东西的话,白沫兮才拿起那瓶药,但是手还是颤抖的,使了劲才觉得稳住了,好歹没有砸到脸上。
狗东西知道自家宿主没有力气,把盖子打开了之后才拿出去的,白沫兮拿稳药,也是就直接往嘴里倒。
虽然是药丸,但是一落入白沫兮的嘴里,就直接化了,白沫兮不用很费力就可以把药吃完。
药落到白沫兮的嘴里,慢慢倒完,倒完的时候,也终于支撑不住了,手抓不稳,药瓶一下就砸到了白沫兮的锁骨上,不过好歹药瓶的重力势能不是很大,砸到白沫兮身上也没有多疼。
等到白沫兮把药吃完,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之后,狗东西才重新试试。
这回总算可以感觉到灵流了,狗东西松了口气,然后接着帮白沫兮调养。
因为狗东西还有那瓶药的缘故,白沫兮的身体才好了许多。
“狗东西,你可以不用管我的。”白沫兮开口,声音弱弱的,几乎听不见。
狗东西倒是头回凶了一下白沫兮:“别说话。”
狗东西气鼓鼓的,直接就凶了过去。
一天天的什么都不想怎么净想死??
白沫兮也不说话了,闭上眼睛。
狗东西见白沫兮不说丧气话了,也是还是有点心疼自家宿主。
为什么一天天地说丧气话,也是因为钟离冥那个狗东西啊。
狗东西帮白沫兮弄完之后,白沫兮才有了那么些力气,不然真的,就连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完成。
白沫兮勉勉强强起身,穿了个衣服,却就连叫兮陨放热水都没有力气,坐在那里,就连动一下都十分费力。
狗东西看到自家宿主还是这样子的,就想再给白沫兮治一治。
但是白沫兮却猜出了狗东西想要干什么,开口道:“不用了,我可以的。”
“这……”狗东西小心思被自家宿主看破了小心思,还是叹了口气。
自家宿主这么反对,它也没有办法。
白沫兮忍着,去洗漱了下,洗掉嘴边的那些东西,然后走到桌子边去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才喊兮陨进来放热水。
做完这些,白沫兮才回去床上好好休息。
等到兮陨出去了,白沫兮才起身,狗东西终究不忍心看自家宿主因为无力摔在地上,暗里还是给白沫兮助了点力,白沫兮的动作才没有显得那么沉重。
一落到水里,白沫兮身上的力气可以说已经没有了,直接就瘫在里面。
热水包裹住白沫兮,好歹让白沫兮清醒了点。
但是双眸还是刚刚那样的无神。
后面的几天,白沫兮的眼神都是空洞的,无论狗东西怎么劝,白沫兮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我想死。”
狗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接,索性就装死机,不开口。
狗东西也是发现,自家宿主竟然直接将自己的大脑封闭了,这下就连狗东西都不知道白沫兮在想什么,也是一下就慌了,但是无论狗东西怎么开口,怎么妄图想用什么方法想从白沫兮嘴里套出些什么。
白沫兮的回答总是那一句:“我想死。”
就算被狗东西变着花样哄白沫兮吃饭,白沫兮在看到桌子上的那碗粥之后,还是忍不住觉得恶心,想吐,但是吐出来的,也只是胃里的酸水。
狗东西不忍心,也不再劝说白沫兮喝粥,只是用药和灵力,吊着白沫兮。
钟离冥也是每天按时过来,看见的还是那个白沫兮,但是白沫兮看他的眼神里,多了畏惧。
白沫兮一看见钟离冥,眼神里就多了不可言说的恐惧,害怕,身子猛地往后一缩。
钟离冥看见白沫兮这个样子,对白沫兮的态度却不知为何,变得更加恶劣,每次看见白沫兮躲他,周身的氛围更加冷,力度也是更加没有把握。
白沫兮的身子虽然被狗东西用药和灵力保着,但是经不住钟离冥一天天愈发强烈的折磨,还有避子汤的药性,身体愈发虚弱,就连狗东西都救不了。
就连狗东西都没有办法。
白沫兮发呆,也是听到了钟离冥每日虐杀百姓的消息,每日必纳妃子的消息,但是现在,狗东西不知道白沫兮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家宿主每天的眼神,都是空洞的,只有在钟离冥来的时候,才会浮现出别的情绪。
日子就这么过着,白沫兮也是这么拖着。
狗东西知道白沫兮想死,但是它也知道,无论是白沫兮,还是它自己,都没有办法。
直到有一天,同样是白沫兮发呆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消息。
“翠儿你知道不?”一个宫女开口。
那个叫翠儿的姑娘,立马点了点头:“你是说,皇上派兵的事?”
这两个宫女每天都在这个墙角讲小话,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倒是误打误撞给白沫兮透露了外面的消息。
时间长了,白沫兮也知道了这两个宫女的名字。
白沫兮听到这里,双眸还是没有变化。
“对,听闻是桃花派的人来犯。”铃儿道。
桃花派……白沫兮愣了一下。
师姐??白沫兮的身子一下紧绷。
“桃花派?可是……”翠儿突然压低了声音,“可是废后所在的派系?”
“正是如此。”铃儿点头,却还是心虚地看了看凤仪殿。
“难不成是听闻废后被废,特意来寻仇?”翠儿猜测。
铃儿却把手指放到嘴边,让翠儿小点声。
“此时我也不太清楚,但……皇上并没有带多少兵,就出去了,他们……似乎是在城门外开战。”铃儿也压低了声音,毕竟她们只是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