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自己的卧室,今夏刚推开房门,就听瑞泽的声音传来:“你把她搁在哪儿了?”
今夏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留下她了?我把她安排在了东厢房。”
只见瑞泽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吃她烘焙的蔓越莓曲奇,手边还搁着一杯红茶,好不惬意:“这还用问?以你外强中干的性子,她哭一哭、求一求,你能硬下心肠?”
今夏入座,瑞泽拿茶壶帮她倒了一杯红茶,又把装着曲奇饼的盘子推到她手边。
“她代币用完了。蔻蔻说我不接纳她,她就会提前出局。”今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那又怎样?她之前选择不救你,你这次同样回报她,不会有人觉得你心狠。”
今夏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是觉得我做错了,不该心软?”
“没有。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只要你觉得心安。”说着,瑞泽握住今夏的手,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今夏笑逐颜开:“你再这么宠我下去,我怕会被你宠坏。”
瑞泽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多好。”
他吃过曲奇还没擦嘴就亲她,被今夏狠狠数落了一顿,两人又笑闹起来。
站在门外的潇月见他们这样恩爱甜蜜,心里酸楚极了,既羡慕又伤感。
她敲了敲没有关上的房门:“今夏。”
今夏和瑞泽这才发现门外有人,不清楚潇月听到多少他们的对话。
今夏当即冷了脸:“你答应过我什么?刚说的话就忘了吗?”
“我不是,我……对不起。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潇月拿出手里的草莓果酱瓶,“我和问心选的住宅有草莓园,这是我自己做的草莓酱,想送一瓶给你,表示感谢。”
今夏没有邀请她进门,起身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果酱瓶,说:“谢谢。东西我收下,之后没什么大事,就不必过来找我。”
当天晚餐时间,今夏还是多做了一些,每样菜都装了一份,摆上托盘。瑞泽看着她忙活,啧啧称叹,一口一个“菩萨心肠”。
今夏将饭菜端到潇月房门前,敲了敲门,也不等潇月过来开门,就将饭菜摆在门前的石桌上,转身便走。
潇月开门看到今夏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红了眼圈。
第四天,沧浪园入了冬,竟飘起鹅毛大雪,没多久门前就有了积雪。傲雪红梅不畏寒冬,开得正盛。
今夏是南方姑娘,很少见到下大雪,她兴奋地趴在窗台上,看着庭院里在空中飞舞的雪花,脸上的笑容就像个孩子。
瑞泽拿了一件羊毛斗篷给她披上,又冲了一个热水袋塞到她手里,“别着凉了。你不要单独出门,外面路滑。你想出去,喊我一起。”
“你把我当孩子吗?我穿了雪地靴,小心点走没问题。”
瑞泽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可不就是孩子?看到下雪都能这么兴奋。”
今夏手腕上的恋爱感知器响了起来,显示是潇月来电。她接了,就听潇月大呼小叫:“今夏、瑞泽,我这间房里有老鼠,啊!我的天啊!救命……我怕老鼠!”
今夏秀眉微蹙,看了眼瑞泽,心说我也怕老鼠,跟我说有什么用,难道要我去帮忙抓老鼠?
瑞泽看懂了今夏的心思,站起身,抬腿往外走:“我去看看,你呆着别乱走,外头冷。”
瑞泽去了大约有二十分钟,依旧没有回来,今夏有些坐不住,便拿了把伞,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向东厢房行去。
“啊!啊……在那里,它在那里……”
潇月异常尖锐的声音钻入今夏的耳朵,她加快了脚步,当她走到门口,看到的便是潇月抱着瑞泽手臂,一脸惊恐地偎在他身边。
瑞泽没发现今夏过来,当潇月抱住他的手臂后,条件反射就将她推开。
或许是用力过猛,潇月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今夏差点笑出声,但又觉委实不妥,跨过门槛,伸手扶起潇月,憋住笑说:“大冬天的,坐地上干嘛?不冷吗?”
瑞泽看到今夏,思及方才情形,怕她误会,刚想开口解释两句,却听今夏又说:“我只答应收留你,没有义务帮你抓老鼠。”
瑞泽正好看见那只老鼠窜了出去,连忙关上门:“老鼠溜了,你安心吧。”
今夏将潇月扶到椅子上坐下,双手压上潇月的肩膀,嘴唇凑到她耳边,轻笑了一声,说:“我这人占有欲很强,我的男人,就连头发丝被人碰了,我都会很不高兴。”
她说这句话明明是笑着说的,且声音压得很低,落在潇月耳朵里,却成了十足的威胁,每一个字都钉入了潇月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