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是在那个房间突然出现的穿白大褂的男人给她打的么?
“唔唔唔……”姜漫想问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给她打麻醉药,想对她做什么。
可是,一动嘴,才发现嘴巴被塞了东西,根本没办法正常出声。
顿时急了,开始扭动身子,发现两边的手臂都被狠狠的困住,根本没办法动弹。
姜漫顿时慌了,唔唔唔的叫个不停。
“靠,真麻烦,别乱动,妈的,动了胎气怎么办?”
“就是就是,给我老实呆着!光头佬,待会前面三岔路口,走最右边那条道,别忘了!”
姜漫错愕的僵在那,听着身边两个人的声音,心里愈发的发慌。
可,她不能慌,这种时候,越慌越乱,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姜漫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分析了一下他们刚刚的对话。
他们好像很害怕她动胎气,而且很明显,他们虽然绑架了她,但是却不希望孩子出事。
姜漫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光头佬冷嗤一声,“我他妈又不是老年痴呆,离岔路口那还有十分钟路程好吧?倒是你们,给我把人照看好了,别他妈出了问题,没法交差!”
“切,这个不用你担心,这女人跟陆爷掉进海里都没流产,没那么脆弱!”
“我去,我家小弟打电话来说,刚刚追我们哪辆车上,开车的好像是陆爷!这他妈也太邪门了!”
“……”陆爷?
姜漫心里某根弦被狠狠拨动,心底的情绪不断翻涌。
陆爷来救她了,她要冷静,冷静!
对,刚刚他们提到了,十分钟之后,会有个三岔路口,他们要走最右边的道。
她必须想办法给陆爷留下提示才行。
姜漫的脑子飞速转动。
突然她痛苦的蜷缩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哼哼声。
架着她的两个彪形大汉顿时就有些慌了。
“不是吧?这么邪门?该不会是动了胎气吧?”
“不至于吧?这车上也挺稳当的啊。”
“靠,赶紧查看一下啊。”光头佬也有些急了,连车速都放慢了下来,一边回头看他们。
其中一人试探着的要伸手,去掀起姜漫宽松的运动服查看查看。
却被另一个人拍开,“笨啊,看下面,我看电视上女人流产,都是下面先出血。”
“对,对……”那人说着,就要往下面看。
姜漫却挣扎得更厉害起来,甚至有隐约的哭声传来,夹杂着含糊不清的‘痛’字。
“痛?完了,肯定是出事了,怎么办光头佬?”
“妈的,赶紧把药箱拿出来啊。”
“对,对,那医生给了药的。”其中一人说着,就翻出药箱,拿出一包药来,扯了姜漫的头套,又扯了她嘴上的布条,就要往她嘴里塞药。
姜漫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
那家伙痛得直叫,差点失手打姜漫,好在临时停住了。
“妈的,松嘴,在不松嘴,老子灭了你!”
姜漫直把对方的手咬出血来,才松了口,冷冷的盯着对方,“我头晕,要坐靠窗的位置呼吸新鲜空气!”
“哟呵,咬了老子,一句道歉没有,还敢提要求?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被绑架?”那家伙扯了纸巾,按在被咬出血的伤口上。
“妈的,咬得真他妈够狠的,血没少流!”那家伙一边说,一边把带血的纸巾丢在一旁,又扯了纸巾。
如此反复几次,车上就堆了一小堆的纸巾。
姜漫看着那些带血的纸巾,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她扭了扭被五花大绑的身子,继续怒视着那家伙,“我怀孕五个月了,你再不给我松绑,我就要流产了!”
“我——”那家伙正要说什么,就听光头佬道,“松绑松绑,要不然孩子没了,更麻烦!”
“可是,这……”
“怕什么?一个小女人,你们两个大男人看着,还能跑了不成?”光头佬说着,按下中控,锁了车门。
那家伙只能给姜漫松了绑。
姜漫揉了揉被绑得酸痛的手臂,伸了伸懒腰,又冷冷下命令,“你们没长耳朵吗?我要坐靠窗的位置,呼吸新鲜空气!”
“你!他妈别得寸进尺!”
那家伙话音刚落,姜漫就捂住嘴巴,作势要吐。
“我去,真麻烦,给她坐,给她坐,反正那窗子也小,顶多也就能伸出一只手,又跑不了。”光头佬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车上呕吐。
那对他来说,是晦气!
他这辆车,是专门用来绑人都,经过了各种高端改装。
车门只要他锁死了,后座的人,就算是用工具也撬不开。
至于车窗,只够一个成年人伸出一只手,开了也就只能透透气,避免有些晕车的家伙,在他车上呕吐。
“切,麻烦精!”被咬伤手那家伙骂了一句,跟她换了个位置,顺便给她开了窗。
而后,自顾自的从医药箱里翻出酒精纱布,消毒包扎伤口。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总算是让她的心情稍稍的平复了几分。
姜漫将口鼻靠着车窗的位置,大口的呼吸着。
不哭也不闹。
光头佬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嗤笑,“看吧,我就说一个小女人,在我们的车上,还能翻出个屁来。”
“也是,看她这一副认命的样子,还真是识时务啊。”
“要不然怎么能勾得上陆爷那样的大人物?”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她身旁的那两个大老粗,甚至脱下鞋子,开始抠脚。
脚臭味简直能熏死人。
光头佬骂了一句,大开前面的车窗,风吹进来,总算没那么味重了。
姜漫却盯着直接甩到了她脚边的一只鞋出神。
车子平稳前行,月色下,姜漫远远的看到前方出现了三条岔路。
‘最右边’三个字,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的萦绕。
眼看着就到了,姜漫突然捂住嘴巴,作势要吐。
“我去,又怎么了?快给她拿个塑料袋。”
姜漫摆了摆手,一把抓起那些沾了血的卫生纸,塞进掉在自己脚边那只鞋道,“味太重了,我闻不了。”
说完,在车子堪堪进入最右边的三岔路口时,将那只鞋,连带那些沾了血的卫生纸一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