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海有些急切,“姜漫,佐少已经答应让我们继续住在这里,集团的职位也不变……”
“所以呢?”姜漫凉凉的回眸,桃花眼微挑的看向姜怀海,眼中的鄙薄渐浓。
姜怀海看着她的眼神,不悦的清了清嗓音,“你还年轻,孩子打了之后,可以再嫁,别再缠着佐少。”
呵——
原来是怕她继续缠着陆傅佐,会惹恼了陆傅佐,害得他们真的失去在姜氏集团继续存活的机会?
姜漫伸手,将一缕发别到耳后,露出精致的耳廓。
“姜怀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那样喜欢跪舔垃圾。”说完,转身,径直推门而入。
身后,是姜怀海气急败坏砸东西的声音,夹杂着孙婉泼妇骂街的声音。
姜漫将门反锁,隔绝一切噪音。
背部靠着门板,下滑。
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插进发间,痛苦的蜷成一团。
五年的感情,竟然只是一个骗局,一场笑话。
姜漫内心再强大,也无法在一瞬间彻底消化这段无疾而终的婚姻,带给她的伤痛。
水雾弥漫过眼底,姜漫有些难以控制的想哭。
门外响起姜可妮惺惺作态的声音,“姐,律师来了,你赶紧出来吧。对了,擦擦眼泪,毕竟记者也来了不少呢。”
“……”姜漫皱眉,微微仰头,将眼底的泪水全都逼了回去。
这对狗男女,还真是猴急啊。
连记者都请来了,这是势在必得了?
姜漫拉开门的时候,已然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脸上噙着一抹矜傲的浅笑。
黑长直的发,被高高扎起一个干练的长马尾,一贯戴着的黑框眼镜被取了下来,换上了隐形眼镜。
略施粉黛的脸蛋,娇美得如同极川上盛开的一朵优昙婆罗花,美得清新脱俗。
镁光灯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周遭竟是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低低的惊呼声从人群中不断的溢出来。
姜可妮原本正在跟记者们哭诉姐姐的出轨给家人带来的巨大伤痛,不禁抬起头,就对上了姜漫那高冷却又极具冲击力的美。
眼瞳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下意识的看向陆傅佐。
果然,陆傅佐也被姜漫这一反常态的打扮慑到了,一双眼里,竟是蹦出了从未有过的亮光。
姜可妮隐匿眼底的不悦,走过去,靠着陆傅佐站着,“惊艳吗?后悔了?”
陆傅佐立刻收回了目光,眸色冷下去,“哼,妄图用这种假象吸引我,让我回心转意,未免太不自量力。”
可心口却有些发痒。
想不到姜漫这个乡巴佬,随便一打扮,竟是比化了精致妆容的姜可妮还要好看上许多。
姜漫的目光绕过镁光灯,看向站在角落里的那对狗男女,冷垂了眸,状似漫不经心的整了整白色短裙的裙摆。
动作极致优雅,那一身素白裙,竟也遮掩不住她傲人的身姿。
“赞!”不知道谁惊叹了一声,紧接着,镁光灯接连在姜漫的身上快闪。
恨不能360°无死角的将她拍个遍。
甚至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快要忘了。
姜漫无声无息的在镁光灯的追逐下,走到了门口。
姜家外面,一辆黑色迈巴赫停靠在角落。
沈南调整着望远镜的角度,凑到陆北霈眼前,“姜小姐出来了。”
“恩。”依旧是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陆北霈抬了抬眼皮。
看到一身俏丽可人的姜漫,眼睫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倒是跟他第一次见她的样子,颇有不同。
略带几分撩。
“狐媚子!打扮成这样,又想去勾搭哪个野男人?还嫌给我们姜家丢人丢得不够吗?”眼见着姜漫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
孙婉急了,一把抓住了姜漫的肩头。
姜漫拧眉,回眸,那眼底的寒光,极尽克制。
孙婉仿佛又看到了姜漫母亲林音桐那张死人脸,本能的缩回了手。
扯着嗓子道,“姜漫,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我们姜家人了,以后你爱去哪去哪,但,麻烦你把协议签了,别想着再把姜家的资产送给其他野男人!”
孙婉将陆傅佐的律师带来的离婚协议塞到姜漫手里。
姜漫随手翻了翻,果然,重头都在强调赔偿。
“怎么?作为姜家人,这种时候,不应该跟我站在一边,想办法守住姜家的资产,反倒帮起陆傅佐来了?难不成你跟陆傅佐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漫的话一出口,记者都沸腾了。
这一个月来,陆傅佐都在卖苦情人设,在公众的心中,他俨然就是一个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可怜丈夫。
但他重情重义,没有马上跟妻子离婚,甚至不舍得在公众面前苛责妻子半句。
口口声声说,离婚之后,还会把妻子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
所以,不会赶姜家人走。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陆傅佐是难得的好男人,姜漫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会放着这么好的男人去出轨。
可,现在顺着姜漫的话细细一想,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个好男人,好丈夫,对待姜家人依然风度翩翩,可却要把他口口声声爱到骨子里的妻子,赶出姜家。
于情于理,都觉得有些诡异。
再看陆傅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跟姜可妮站在一块。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跟姜可妮才是一对呢。
“姜大小姐,你说这话有根据吗?你是在怀疑你的继母和你丈夫狼狈为奸,设计你吗?”
“姜大小姐出轨的事情,还是在毕业典礼上,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当时我记得,你特别兴奋的告诉一直跟你保持无性婚姻的陆傅佐,你怀了他的孩子,按理说,若是姜大小姐真的刻意出轨,应该不会蠢到不打自招吧?这里面是不是有隐情呢?”
……
记者们顺着姜漫的话,扩展了很多思路。
陆傅佐气得脸都扭曲了。
姜可妮花容微白,不着痕迹的跟陆傅佐错开一定的距离。
“你们都错怪我妈妈和我姐夫了,其实,姐夫是真的心软,不忍看我们流落街头,才没赶我们走。”姜可妮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话筒,颤抖着声音,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