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爸被你害死了,你妹妹也被你害得疯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孙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蹿头顶。
姜漫一脸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孙婉,突然伸手,就抓住她的头发,拼命的揉起来,“鸟窝,鸟窝,我要掏鸟窝。”
孙婉的头发丝被扯得生疼,却硬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能忍着痛看着姜漫,而后,求饶的看向陆北霈,“陆爷……”
“漫漫,别玩了。”陆北霈出手阻止姜漫。
孙婉正暗暗松了口气,就又听得陆北霈突然冲着身旁的保镖开口道,“鸟窝不是应该挂在树上的么?”
那保镖愣了一下,立刻会意,“是,陆爷放心,这鸟窝我们一定把它挂树上去。”
孙婉吓得头脸变色,拼命的往后退,想要跑。
只是,脚步刚迈出去几步,就被保镖一把抓住了后衣领,直接提了起来。
孙婉吓得身子都僵住了,求救的声音瑟瑟发抖的响起,“陆爷,我知道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只是,她的声音压根就送不到陆爷耳朵里了,陆爷已经抱着姜漫走进了电梯。
而保镖们,则是揪着孙婉的头发,直接就往另一部电梯走去。
次日。
滨海市的媒体都在争相报道一件事:姜氏集团董事长姜怀海,被他的亲生女儿姜可妮推下楼摔死了,而他的妻子,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高高挂到了树枝上。
头发还被编织成了精致的鸟窝。
烈日下,姜怀海的妻子孙婉,被晒得嘴唇泛白,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人们都在私下讨论,这是姜怀海两夫妻当初想方设法赶走姜漫的母亲林音桐,遭报应了。
而姜氏集团的法人代表,据说已经易主,但,整个姜氏集团的人都守口如瓶,没人透出一丁点的风声。
出面支持姜氏集团的相关事务的,则是姜氏集团的财务主管方芳,就连出席各大商务活动,也是方芳全权代理。
坊间出了好多个版本,有传言,这个方芳是当年跟着林音桐从林氏集团过来的元老,所以,一直都在伺机给林音桐报仇。
也有传言说,是林音桐在天有灵,来找姜怀海夫妇复仇了。
而最有信服力的,则是有些人偷偷摸摸在私底下传阅的,有关于陆爷在背后默默出手,帮姜漫夺回原本就属于姜漫的母亲林音桐的一切。
就在众人猜测纷纷,媒体把所有的聚焦都放在姜氏上的时候,突然从医院里传来了一个震惊整个滨海市消息——陆司姜被宣告脑死亡。
整个滨海市的媒体人都疯了,争先恐后的涌向那家医院。
姜漫坐在青山精神病院的台阶上,划拉着手机里的媒体报道,纵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可,心里还是莫名的一阵发凉。
总害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的小司司,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而她也是如此,没有办法再承受任何意外和打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姜漫刷到的消息越来越多,几乎整个滨海市的媒体版块,都被这个爆炸性新闻给覆盖了。
陆家老宅子里。
陆家主奶奶几乎哭晕过去。
陆司姜被安放在灵堂的水晶棺木里。
因为风水师说,小家伙是夭折,所以在法事结束之前,不能盖棺。
所以,整个灵堂里,都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声音。
一部分以陆傅佐为辅的陆家人,虽身着丧服,却个个恨不能离陆司姜的水晶棺远一点,再远一点。
而另一部分则是以拥护白妍汐肚子里的崽崽为主的陆家人,则是想要靠近一点,想看一看那个原本的陆家继承人,是不是真的死翘翘了。
而最想知道的,则是白妍汐了。
她现在的心情,分外的激动,只恨不能上去掐一把水晶棺里的陆司姜,看看那家伙是不是死绝了。
只有他死绝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才能成为霈哥哥唯一的希望。
剩下的则是一直忠心与陆北霈和陆家主奶奶的,看到陆家小少爷这么小小年纪,就这样去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整个灵堂里,充斥着和尚念经超度的声音,还有各式各样的哭丧的声音,好不热闹。
陆北霈站在陆司姜的水晶棺前,一手扶着水晶棺,一手握着小家伙的小手,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陆露从外面飞奔进来,一下就哭倒在了水晶棺上,“小司司,你起来,你起来啊,你不是答应大姑,要替大姑找帅哥来做你的大姑丈的么?怎么说话不算话?你这个熊孩子,快起来,别装死了!”
陆露这阵子都一直窝在医院里照看姜边,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看到陆司姜的死讯时,整个人直接就晕倒了在姜边的病床旁。
若不是医生及时发现,怕是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而她醒来之后,已经离陆司姜的死讯被传出来超过一个小时了。
陆露什么都顾不上,赤着脚就跑出去开车,直奔陆家老宅子。
这会儿哭得撕心裂肺的。
陆北霈看着陆露这样,心里分外的过意不去。
这件事,除了关键人物,其他人他和姜漫一概不成告知,一来不想节外生枝,二来,也是为了让陆司姜的死讯看起来更真实。
陆露就是最好的承载者。
白妍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眼看陆露的表情。
看到陆露哭得几度背过气去,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她趁着众人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借口上厕所,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灵堂。
走到角落里,拿出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打开一看,是霍夜挚打过来的。
白妍汐的脸色沉了沉,说实话,她很不喜欢霍夜挚,看到他的来电,就想到宁子聪那个把持了她现在整个命脉的可怕人物。
白妍汐左右看了看,重新找了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这才接起电话,“怎么了?”
“陆司姜真死了?”霍夜挚的声音带着几分凉薄,像是在说吃饭拉屎一般简单的事情一般。
白妍汐心里愈发的冷沉下去,她正在与虎谋皮,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只要这次能成功借腹上位,她一定要想办法跟宁子聪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