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霈怔怔的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的撑大了眼眸,死死的盯着老太太,“他说的都是真的?”
陆家主奶奶的眉头皱了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说话,可,心里却是比谁都着急。
宁子聪这个混账东西,为何要提起这件事?
她只剩陆北霈这个希望了,若是陆北霈不愿意替她夺回陆家,她这辈子和老头子做的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岂不是全部白瞎了?
这么多年,她憋着良心的谴责,才能够让陆家越来越繁荣昌盛,可宁子聪却把这一切,全都打回了原形。
她不甘心!
“宁舒是因你而死的!”老太婆死不松口。
宁子聪哈哈大笑着,松开老太太的下颚,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像是无助的孩子一般,疯狂的大笑着,“是我么?对,是我,可我就是不甘心,姐姐冰清玉洁嫁到你们家,你们不珍惜,还要给她泼脏水,她洗不掉,那索性我就帮她坐实了这个污点,免得白白被人骂!”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陆北霈忍无可忍,与宁子聪直接扭打了起来。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追杀的弱小子了,现在他也是跟宁子聪一样人高马大,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陆帅看着自家亲哥大人和宁子聪扭打在一起,也想上去帮一把,奈何他被五花大绑着,根本动不了,只能呐喊助威,“哥,打死他,打死这个混蛋,世界就清净了!”
“奶娃娃,你这辈子都只会躲在你妈妈,你哥哥,你奶奶后面,其他还会什么?如今还要拖你哥的后腿,你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宁子聪哈哈大笑起来,言语间尽是对陆帅的不屑。
在他看来,陆帅就不配做姐姐的儿子,姐姐的儿子必须像陆北霈一样优秀,陆帅这种就只配做普通人家的孩子。
“混蛋,你再说我让我哥割了你的舌头,如果没有你,妈妈还活着,是你夺走了妈妈的命,你赔我们妈妈!”陆帅始终像个大小孩。
哪怕是陆氏集团被宁氏集团吞并了的这几年,他也只会在受制于人的时候,索性什么也不做,就吃老本。
却不知道怎么去像哥哥那样,承担起整个家族企业的重担和责任。
可,嘴炮他一向最擅长。
宁子聪笑得愈发的大声,“好啊,带你们一起下地狱去找姐姐,姐姐应该会很高兴的!”
陆北霈直接一拳打在宁子聪的臭嘴上。
两人竟是从地下室的这头打到那头,又从那头打到了这头,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竟是有种在看小孩子打架一般。
姜漫一颗心扑通扑通乱颤着,只恨自己不能上去搭把手。
只能在宁子聪滚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抬脚用高跟鞋踹他。
宁子聪这个时候会怪叫,看起来比平时有人味多了。
这一场打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两人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告终。
宁子聪点了一根烟,抽起来,“挺好的,我们早该这样打一架了。”
陆北霈没搭理他,而是闭上眼睛,抱着头,躺在那养精蓄锐。
他早该杀了宁子聪了。
妈妈已经死了,容不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侮辱她。
包括奶奶也不行!
白妍汐缩在陆家主奶奶的身旁,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颗药丸,突然就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塞进了陆家主奶奶的嘴里。
主奶奶突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一直朝着陆北霈的方向伸着,想招呼他,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拼命的咳嗽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滚落。
白桀皱着眉,看着老太太的模样,突然眼底一颤,“陆北霈,你希望她活着还是……”
陆北霈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几乎是本能的跑到老太太的面前,扶起她,“奶奶,你怎么样?”
“奶奶真的活,活不了……”
“我送你去医院!”很快,陆北霈就将人背起来往外跑。
姜漫看着这一幕,心里百味交杂。
她知道陆北霈孝顺,若要他眼睁睁看着奶奶死在他面前,那他余生都会在内疚中度过。
可,陆家主奶奶对陆北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存在。
姜漫叹了口气,在一片混乱之中,带着陆安平跟了出去。
白妍汐跑到宁子聪面前,急得不行,“为什么让他们跑了?就该趁机抓住他们,全部绑起来……”
“然后呢?”宁子聪突然冷眼看向白妍汐。
白妍汐只觉得全身打了个抖,“我,我只是想帮帮你,毕竟,我们都是总统的人……”
“总统的人?”宁子聪大笑起来,突然伸手,扣住了白妍汐的下颚,“谁告诉你的?”他的眼里一片血红,仿佛闪耀着杀人的光芒。
白妍汐整个人被悬空提起来,窒息的感觉,让她惊恐不安的挣扎着,双手死死的扣住宁子聪的手,惊恐的摇头,“对,对不起,我,我错了……”
“呵呵!”宁子聪猛地将她丢出去,连眼尾的余光都懒得给她一个,“总统府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你这种货色,就不要再蹦跶了,否则,碍了我的眼,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妍汐吓得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
因为太过慌乱,逃跑的时候突然就踩到了安七七。
安七七抬手就给她一巴掌,“贱人,贱人,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她想打的是姜漫,可是姜漫他们全都跑了。
她的精心布局,如今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
总统府原来在宁子聪眼里什么都不是,那他却还假惺惺的对妈妈俯首称臣,不行,她要回去告诉妈妈。
刚刚总统府都没有人接电话,难道——安七七突然惊恐的撑大眼眸盯着宁子聪,“你,你不会对,对我爸妈下了狠手吧?”
“想知道,那我带你亲自去看看?”宁子聪说着,突然就逼近到了安七七的面前,手搭在了安七七的肩头上。
她吓得脸都白了,“不,不要这样,我,我其实觉得我们也算是同盟,我只想要陆北霈,如果陆北霈跟我结婚的话,那就等同于我们也是亲戚,我可以,可以拿整个总统府跟你做交易……”
安七七语无伦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宁子聪分外的满意。
她突然笑着将安七七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所以,总统夫人是把玉玺藏在你身上了?”
安七七愣住,脸色一阵惨白:玉玺,她从未见过,可,却是爸爸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爸爸说,将来,总统的位置,是要传给她的男人的。
而那时候,爸爸选定的男人,是邻国的王子,到后来就变成了一直帮他打理商场业务的陆北霈。
而她心里,始终认定是陆北霈。
可现在,宁子聪居然想要这块玉玺,这是想要夺走总统的位置?
安七七想到这里,整个人都吓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子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玉玺做什么?那是我父王的东西!”
“到了谁口袋里,就是谁的东西,不是吗?”宁子聪笑着捏住了安七七的下颚,“难不成,你想留给陆北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