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宁子聪那个病态居然这么快就联系到人了。”白桀用力的将姜漫往背上托了托。
“我以为毁了他的手机就够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姜漫恨得咬牙切齿。
白桀却习以为常,“他若这么好搞定,就不是宁子聪了,走吧!赶在天完全黑之前,找到陆安平他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姜漫点点头。
与此同时。
陆安平一行人已经追着夕阳的方向,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可是离那个村落,还有九个小时的路程。
而他们的体力已经越来越弱。
身上的食物,他们也不敢过多的补充,每次只敢吃一点,水也是。
他们怕这些水和食物支撑不到村落。
就这样,一路前行着,突然就听到了直升机轰鸣的声音,他们一回头,就看到他们逃离的那个陷阱的地方,上空盘旋着无数的直升机。
“没想到那些家伙还会折返回来。”陆安平冷唾了一口。
“简直太讨人厌了,怎么会有这么死缠烂打的混账东西!”小七气得用匕首划了一下前面的大树。
树皮破了,有白色的东西渗出来。
小七有些好奇,刚要伸手去摸,立刻被老九一把拉开,“别碰,有毒!”
小七吓得忙缩回手,就见自己手里的银制匕首,竟然全部变黑了。
“我靠,这毒性也太强了,幸好我刚才没碰。”小七本能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小安平却摸着下巴往前靠近了几步,“把刚刚喝空的瓶子拿一个来。”
“那不是为了拿来收集雨水的么?”小七皱着眉。
老九却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只空的矿泉水瓶给小安平。
小安平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毒液收集到了瓶子里,“待会那些混账东西来,我们就请他们喝点好东西。”
小七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了,“陆安平,你这个小奶包还挺坏的嘛!”
“哼,别叫我小奶包,我又不吃奶了,再说我很快就四岁了,别总把我当三岁小孩看行不行?”
小家伙人小鬼大的样子,惹得老九和小七哈哈大笑,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取完毒液,他们继续前行。
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前面就出现了一条小河,倒是不深,可是没有桥,他们也不敢轻易过去。
毕竟这里可是没有人烟的地方,谁知道水底下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三个人看着河流发呆。
突然,小安平就倒了一点毒液到水里。
刚倒下去,一条大鳄鱼突然就从水里窜出来,咬住那些毒液。
只是刚沾染了一点,整条鳄鱼就翻滚着掉到了水里。
小家伙和身后的小七还有老九都看呆了。
“雾草,幸好没有冒然下河,这东西太猛了。”小七抹了一把冷汗。
陆安平却盯着那只漂浮在水面上的死鳄鱼,突然笑起来,“鳄鱼船,不错!”
陆安平话音刚落,老九一拍脑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三个人把死鳄鱼勾了过来,站在上面,还拿了一条竹子撑船,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河对岸的时候,他们猛然发现,身后居然跟着一群的鳄鱼。
天啦噜,这死的该不会是鳄鱼王吧?
三个人心有余悸的继续往前赶路。
与此同时,姜漫他们也到了这条河里,看到那条被所有鳄鱼拥护着的鳄鱼王,白桀直接看呆了。
“看来,小安平他们刚刚过去没多久。”
“怎么过去的?”姜漫一脸困惑。
白桀指了指那死去的鳄鱼王,“那孩子的胆子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姜漫倒抽一口冷气,“这熊孩子,回头非得揍一顿才行,不过爸爸,我们该怎么过去?”
白桀笑着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酒,倒在了河里。
很快那些鳄鱼就乖乖的游了过来,很是温驯的聚拢在一起,居然直接排到了河对岸。
于是,他们就这样轻松的踩着鳄鱼就过去了。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陆安平他们停下了脚步,搭起了帐篷,还生了火。
而白桀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火光,立刻加速前行。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陆安平他们正要入睡,发现有人,本能的拿出防身的武器。
“安平!”姜漫的声音一出口就哽咽了。
陆安平拿着匕首的手,一下子就张开,疯了一般的冲进姜漫的怀抱里,小家伙死死的抱住姜漫,“呜呜,妈咪,我们总算见面了,你说你要留在滨海市照顾哥哥的,怎么来了?你找到爸爸了吗?现在哥哥和爸爸怎么样了?”
小家伙很是激动,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直问得姜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抽哒着鼻头,小手罩在小家伙的头顶,摸着他柔软的发,拥紧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她的安平还是活着的。
陆安平见姜漫不回答他,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白桀,“外公,爸爸和哥哥怎么样了?”
“他们都在滨海市,很好,走吧,我们也回去。”
“可是我们怎么回去啊?”陆安平有些沮丧。
白桀笑道,“外公的人已经赶过来了,我们就在这扎营等他们就行了。”
“是刚刚那些飞机么?我听阵架好大啊,该不会有上百辆吧?”陆安平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白桀皱了皱眉,“那是宁子聪的人手,他受了伤,以他那种惜命的程度,应该会先回去,不过他的人还会继续追踪我们,我猜测他们应该已经向南走了。”
“哦,那外公的人马呢?”
陆安平小心翼翼的追问。
“我们睡醒,他们应该就来了。”白桀弹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
三人就朝帐篷走去,这个时候陆安平发现了姜漫的腿伤,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是宁子聪搞的?”
看着小家伙一副想要冲去跟宁子聪拼命的架势,姜漫的鼻头有些发酸,摇了摇头,“其实是我自己摔下了陷阱,找到了你的踪迹,可是……宁子聪伤害的何止是妈咪的腿,他伤害了我们一家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提到宁子聪,姜漫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这个病态,他们一家也不至于分分离离这么多年。
陆安平能够很明显感觉到姜漫的恨意,他用力的抱住姜漫,“放心,等我和爸比哥哥汇合了,我们组成男子军,灭了他!”
看着陆安平一本正经的样子,姜漫噗嗤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太心酸!
从她带陆安平回到滨海市开始,就再也没能给这孩子安宁的生活,也一直没能跟陆司姜还有陆北霈好好在一起过。
她真的只想要个温暖简单的生活,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彼时!
陆北霈上了飞机,飞机飞到半途的时候,他却选择跳伞离开,他选择的地点是一座小城市。
落脚点在闹市,当时就吸引了无数人的围观。
也正因为这样,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里叫什么地方,他找到了机场,换乘飞机前往滨海市。
就在他跳伞不久之后,宁子聪的人马就追上了那架飞机。
他们将飞机里里外外的搜查了很多遍,都没有发现陆北霈的踪迹。
而刚刚陆北霈跳伞,特意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所以,这会儿搜寻的人只以为是亲信送陆北霈到机场之后,陆北霈假装登机,实际上人已经逃了。
亲信将这个消息带给宁子聪的时候,宁子聪正在做手术,他脸上的冷意比手术室的灯光都要寒冷几倍:陆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在耍他们宁家,不过,不知为何,血液却沸腾着,总想着跟陆家人套上更深的关系。
这是不是也是姐姐宁舒当初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