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直接傻愣在那,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北霈,连挣扎都忘了。
陆北霈顺势压下来。
等到姜漫想起来要挣扎的时候,陆北霈已经深吻住了她。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在一起了,还是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多苦恼烦闷的事情,姜漫竟是忘了现在身处何处,很快就被彻底征服了。
车身摇晃,外面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
姜漫手忙脚乱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陆北霈伸手扯了一块小薄毯盖在了姜漫的身上,自己则是将身上的衣服随意的穿上,吹着口哨,驱车前往白家。
姜漫到的时候,白桀已经默默的让佣人送上了两套衣服。
一套是给姜漫的,一套是给陆北霈的。
佣人推开门,看到陆北霈那斜扣着的衬衣扣子,露出来的大片光洁的肌肤,上面还沾染着汗水的样子,整张脸都红了。
忙将衣服递给姜漫之后,就退了出去。
姜漫囧得脸色红得近乎要滴血。
就在这个时候,陆北霈却已经将一件裙子抖开来,套在了姜漫的头上,顺手就将她的衣服扯掉。
姜漫只觉得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待到整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北霈已经将新裙子整个拉了下去,遮住了她的身子。
这换衣服的速度和手段,着实是让人叹为观止。
姜漫惊讶的撑大嘴巴看着陆北霈。
陆北霈打了个响指,“是自己站起来整理一下,还是老公继续代劳?”
姜漫窘得整张脸都烧红起来,忙低头去整理裙子,一边斜眼看陆北霈,就看到他随意的几个动作,就将佣人送来的T恤换上,运动裤,外加运动鞋。
休闲无比的装扮,却愈发的衬得陆北霈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帅气。
姜漫的眼中有粉红桃花冒出来,一如当初般,对陆北霈这绝对颜值,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陆北霈捧住她烧红的脸,吧唧就是一口亲了下去,开车门,转到她那一面,亲自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直接将姜漫抱在怀里,径直朝里走。
姜漫似乎比之前又轻了不少,抱在怀里轻飘飘的。
就连骨头都显得有些膈人。
陆北霈心疼无比的低头,额头抵住姜漫的额头,摩挲摩挲,“傻瓜,该养胖一点了。”
陆北霈刚将姜漫抱进大厅,就见白桀端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看着两人,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想好怎么营救陆司姜了吗?”
姜漫窘迫脸都白了,尴尬的松开抱着陆北霈的手,瞪了陆北霈一眼,“快放我下去!”她刚刚真是疯了,在这种时期,还能跟陆北霈只顾着自己享受小日子,却忘了该去努力想想怎么解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陆北霈却不慌不忙的抱着姜漫一路走到了白桀面前,将姜漫放在白桀旁边坐好,自己则挤到了两人的中间坐下,拿出手机。
“小七已经踩过点了,战夜挚给的路线没有问题,只不过……”陆北霈顿了一下,拿过茶几上的花生剥开,丢进嘴里,“还需要做更详细的战略部署,那个地下室的门口守卫就多得是我们现在这些人手不能够抵挡的。”
陆北霈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白桀。
白桀皱起眉,也拿过花生用力的碾碎了皮,不得不说,自从他的人被战夜挚那个混小子弄走百分之八十之后,他手里能用的人手确实很少。
而陆北霈,事实上,背地里也是养有一批死士的,只不过那些人手都在M国,要调动过来,也没那么容易。
并且,当初他是以陆家家主的身份才能调动那些人手的,现在——他上次去M国就试过,那些人已经自动分成了两派,有三分之一的人还愿意追随他,却有三分之二的人,是他根本使唤不动的了。
所以他们能够想到的还是战夜挚的人马。
白桀将花生米扔进嘴里,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但还是开了口,“我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等我消息,别轻举妄动。”
白桀说完,人已经起身,佣人将一件风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老爷,这入秋了,天开始凉了,您注意点身体。”
白桀点头,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一个小药瓶,快速的塞进包里。
姜漫看着那个小药瓶,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场大雨过后,本该雨过天晴的,只是,太阳都才出来了几分钟,就又被乌云遮挡了。
而那青天白日,也很快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佣人准备了一把油伞递给了白桀。
白桀将油伞夹在腋下,重新拿了一把大黑伞,撑开,走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白桀的身上,有些冷,这天气,让他想起自己和战夜挚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那天,也是下着这样让人心情很难好起来的蒙蒙细雨。
他刚刚给一个大客户做完手术,彻夜的手术,下了手术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饥肠辘辘的白桀撑着一把大黑伞,走在还没什么人气的街上,开始找早餐铺。
基本上没有早餐铺开门,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刚出摊的肠粉铺子。
他走过去坐下,叫了一份肠粉。
老板很热心的端上来,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动,就听到一阵凳子被撞倒的声音。
老板急得直叫唤,“哎哟,哎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哪,怎么满身是血啊,不行不行,我得马上报警才行。”
老板颤抖着手要拨打报警电话,那满身是血的少年,却抬手阻止了老板,一双眸透着阴狠,“报警我就杀了你,给我来份肠粉!”
老板吓得魂都快没了,只能哆哆嗦嗦的去做肠粉。
可能因为太紧张,居然平时很拿手的肠粉,硬是做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到最后少年急了,自己上去动手就要操作。
可他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很重,只动了几下,整个人就差点栽进那热腾腾的锅里面。
白桀几乎是本能的抬手抓住他,等于是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与此同时,三根手指把上了他的脉门。
眉头紧皱起来,“中毒了啊,肠粉还是别吃了,跟我去医院吧。”
“走开!别多管闲事。”少年很执拗的推开白桀。
却被白桀直接提住后衣领,一路拽回了医院。
因为时间太早,医院里也没几个人,加上白桀走的是电梯,一路都没遇到人,直接把少年就拽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
顺手就拿出几种药调配了一下,丢给少年,“吃下去,否则你很快就会死的。”
少年想也没想,直接就吃了下去。
白桀笑,“你就不怕我下毒?”
“反正都是死,只是他妈的不能在死前吃一顿饱饭很不爽!”少年将药瓶丢到桌上,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突然就开始面色发青,捂住脖子拼命的抽搐起来,“你还真给我下药?”
白桀点点头,“解药,不过,中间掺了一点其他东西,日后你就跟着我吧,若你忠心于我,我每年给你一次药,也能保你平安。”
其实,白桀那个时候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把脉诊断出来,少年被下的毒药很特殊,不是一下就能解开的,需要持之以恒的不断分解那些毒药的药性。
怕少年不肯留在他身边接受治疗,才会出此下策,让少年以为,他对药做了手脚。
少年就是战夜挚,当初白桀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非要给少年治病,还用那种烂借口要挟他留下来。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他就已经怀疑,那毒药是宁子聪下的了吧,对于宁子聪想要毁掉的东西,他偏偏想要保留下来。
一转眼的功夫,战夜挚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而他却老了。
当年的那个误会,也是时候解开了。
陆北霈钻入车内,一路驱车前往战夜挚在滨海市的府邸。
一个小时过后。
车子停在了战家。
大铁门敞开着,像是特意在迎接他一般。
白桀皱着眉,终究还是将车子开了进去。
下车的时候,他抱着那把油伞直接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佣人们围着阿香在给她梳妆打扮,却不见战夜挚的身影。
白桀皱了皱眉,“他人呢?”
阿香总算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忙推开那些佣人,跑到了白桀的面前,满眼期盼,“陆司姜救出来了?”
白桀拧着眉,夹紧了腋下的油纸伞,“战夜挚若愿意搭把手,陆司姜就能平安回家了。”
话音刚落,阿香已经提着裙摆,咚咚咚的就往楼上跑。
不一会儿,阿香就拉着战夜挚下了楼。
战夜挚的状态看起来很差,整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更是青紫一片。
白桀的眉头狠狠的皱起来,这迹象跟当年毒发的时候一摸一样。
他上前几步,三根手指扣上他的脉搏,“果然又毒发了。”
战夜挚突然很气愤的推开他,“拜你所赐,我已经有小半年没能吃到你给的解药了,这毒竟是连国际上知名的解毒专家都解不了,白桀,你果然够狠的!”
白桀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阿香。
战夜挚立刻紧张的将阿香用力的扣进怀里,“别打阿香的主意,否则我跟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