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赵海呈了,咱们先边吃边聊。”白宝宝拉着苏殷坐到桌旁,她与彩霞对视一眼,彩霞在暗处点了点头然后退下了。
赵海呈在那边担心得要死,苏殷在这边和白宝宝掏心掏肺的唠上了。凡是赵海呈怕的那些事,苏殷全都给抖出来了,一点都没漏下。毫不夸张的说,两人亲热的就差当场拜把子了。
酒过三巡,苏殷端着酒杯眼神迷离的道,“我跟你说啊,我前二十来年真是白、白活了,真白活了……想想我就嗝、后悔!”
“这怎么说呢?”白宝宝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总在关键时刻提出问题,引诱苏殷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比如现在,她身子往前倾着,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苏兄你搞过那么多女人,多风流快活啊,怎么就白活了。”
“女人啊,女人!”苏殷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重复,“你说说我啊,我搞这么多年女人,最后才知道男的最好!你说我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你应该也能感同身受吧,你也喜欢搞男人对吧!”
白宝宝厚着脸皮点头,“对对对,男人好啊,男人比女人好搞。”
苏殷仰头干了杯中酒,将酒盅墩在桌上。白宝宝立刻拿过酒壶帮他斟满,随后她轻轻拧动酒壶底座,再给自己倒上。
这阴阳壶是个好东西,她给苏殷喝的是酒,给自己喝的是水。要不是有这么个玩意,白宝宝都不知道自己这半瓶子逛荡的酒量该怎么办。
苏殷喝完一杯又继续喋喋不休,“我告诉你啊,自从、我和赵兄好上以后,我就真的,我再也不喜欢女人了。老子就是想和赵兄好!老子看、看着她们女人就烦!”他说完了还怕白宝宝多心,拍着她的肩膀补充了一句,“但我不是说你,你是我好兄弟。咱、咱不一样!”
“我懂我懂!你也是我好兄弟!咱们之间不谈性别。”
苏殷被白宝宝说的感动,迷迷瞪瞪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我……要跟你道歉,我当初居然那么对你,你还、还想帮我,帮我和他相见,我真是三、三生有幸啊!”
白宝宝很大气的一摆手,“客气了客气了,说这个多外道。”
“你说的对,都在酒里了。”苏殷一抬头又干了。
白宝宝趁热打铁的往下追问,“我就是有点好奇啊,之前苏兄你和赵海呈不是好兄弟么?怎么一起睡一觉,你就发现自己的真实感觉了?要是没有清玉楼那事儿,你俩岂不是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苏殷涨红着脸,迷迷糊糊的和她讲,“这个事儿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确实是缘分到了啊——”
接下来,苏殷就像在炫耀似的,无比详细的描述了一遍那日的情景。
当初,白宝宝带着阿静跑了以后,屋子里助兴香的浓度很快就升高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
接着,苏殷又细说了他们清醒之后的举动。
白宝宝听得热血沸腾,说到激动时她还鼓掌叫好。
俩人在桌上聊得热火朝天,而屏风之后,彩霞和秋霜正在悄然的奋笔疾书,两人换着班的把苏殷酒桌上说的那些话全都写了下来。
她们在郡守府里呆了不少年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苏郡守的事情,知道什么是重点、什么应该详细的记一记。
等到苏殷彻底醉倒不省人事,天色已经擦黑了。彩霞和秋霜每个人都洋洋洒洒的赶出来几十张纸——就这还是她们精简了语句的,毕竟有料的内容太多了。
苏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两位婢女从屏风后走出,将供词递与白宝宝。那上面不光零散的提到了天王寨和郡守府的往来关系、给苏郡守送礼的人物、苏郡守往外送礼的人物、更多的是苏殷和赵海呈那件床事。
“细致啊,堪称腐圈H文典范。”白宝宝翻了翻纸张,觉得满意极了,也不枉她浪费一天的时间陪着苏殷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