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还欠了咱们银子,咱们去要账啊。”白宝宝说着,将那玉牌子挂在腰间。
心道老娘还能让你平白无故踹一脚?就别怪我给你找麻烦了~
土匪们纷纷捡起衣衫往身上套,白宝宝又叮嘱一句,“必须要郡守府不认识的,没打过照面的,已经在店里工作过的就不要去了。”
毕教头第一个提出不同意,“那不行,我不放心。”
他的宝宝可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下第一好啊,怎么能去郡守府那个色胚窝呢。
白宝宝安慰他,“毕叔放心啦,我什么时候出过事啊,别人要是碰上我,那出事的不都是别人嘛~”
白宝宝从后腰上摘下了寒光闪闪的面具戴在脸上。那面具是一只般若,上面带着阴森诡异的笑容,护住了鼻子往上、以及两侧脸颊,只露出嘴和下巴来。这玩意确实渗人,就这么往脸上一放,白宝宝的气质都变得诡异莫测了。
白宝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好说歹说、商量半天,最后毕远游才同意退让一步,不过陪着白宝宝进城的人马他非要亲自挑选才肯放心。
白宝宝本来想告诉他,肯定不会打起来的,不用挑人的。但是她看毕教头那认认真真的慈父样子,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随后,毕教头带着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白宝宝招呼那三百人换上衣衫盔甲,伪装成守关军的样子,上马往城里去了。
白宝宝心情极好,开心的都要起飞了。虽然地雷的威力比她预计的弱太多,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够了嘛。
去往城镇的一路上,白宝宝骑在马背上又忍不住放声高歌了。她摸了摸疾风的鬃毛——现在应该叫小摩托了,然后扯着脖子唱了起来: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我马上就到家了~”
土匪们再度享受到了来自于老大的音乐洗礼,一个个尴尬的生无可恋,不知所措。
“他让我远离烦恼和忧伤,他带我重新回到自由天堂……”白宝宝唱着,小摩托忽然打了个鼻响,用力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耳朵难受。
土匪们只能忍着啊!他们听着大当家在前面一顿:“来吧来吧和我一起上路嘟嘟嘟嘟嘟嘟嘟”,都在心里纳闷,大当家啥时候这么会编歌了呢?
可是还别说啊,唱得真挺洗脑的,上次那个雪宝宝就在他们脑子里余音绕梁转了三天啊。大家闲着没事的时候哼哼歌,哼出来的都是“雪宝宝、雪宝宝、雪宝宝、可爱的宝宝、也是全家人最温暖的骄傲……”
这次的更洗脑了,白宝宝唱完了第二遍的时候大部队就都学会了。第三遍便成了百人齐唱曲目。白宝宝在前面大声唱,其他人都在后面小声的跟着:“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
骑马的脚程是很快的,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他们就到了城门口。城门进出的商队和行人一见到是守关军,都纷纷主动让路。
白宝宝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还觉得有点特别。
她还听见街上有人在议论:“是咱们守关军的人啊,好帅啊……”
“前段日子刚打赢了九龙国,他们可厉害了。”
“戴面具的谁啊?”
“不知道,会不会是新来的小将军?”
白宝宝领着他们在街上逛游了一会儿,把眼珠子都赚了个够本。这时候有土匪在后面小声的问,“当家的,咱们到底是去哪儿啊?”
白宝宝指了指前面,“那不是到了。”
土匪们抬头一看,那不是府衙么?要账也应该是郡守府要啊,府衙是办公的地方啊。土匪们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白宝宝已经带头过去了。
守门的一见是守关军,连忙跑进去报告了。
苏郡守正在屋里偷偷摸摸的写账本,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赶紧把账本塞进了暗格里。
衙役进门道,“老爷,守关军上门来了。”
“守关军?他们来干什么?”苏郡守万分惊愕,但还是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白宝宝进大门时没人敢拦着,她也不客气,随便抓了个人就问,“哎,你们府衙的库房在哪儿啊?”
“这、这个……”那小厮被凑过来的面具鬼脸吓得够呛,又因为害怕武将浑身发抖,口齿不清的嘟囔半天。
“快说。”白宝宝也没什么好耐心了,她手上暗自用力,掐的小厮胳膊刺痛。
小厮扛不住了,用另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到,“那边、直走不拐弯——”
白宝宝松开他,领着人就往那边走去。刚好苏郡守赶了过来,凑上来陪着个笑脸说道,“哎呀有失远迎啊,敢问这是那位小将军啊?”
苏郡守是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挡在路中间就好像个皮球一样。不过白宝宝就这样直接绕过他,特别公式化的给了一句,“西北守关军顾临棠,要征缴仙儿郡本年的税银作为守关军的粮饷。”
顾临棠?苏郡守愣了一下,就是那个镇国公府的大少爷、最年轻的四品守边小将军?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那一队守关军已经走过去了,连忙小跑着追上去问,“等等……那个顾小将军啊,您刚刚什么意思?不是下官听错了吧?”
白宝宝对于欠债不还的人懒得搭理,还是旁边另一个土匪接了话,“我们要征用税银,老大人耳朵不好就早点回去歇着,我们人多,自己搬得动。”
这不是你搬不搬得动的问题啊!苏郡守追问道:“征缴税银是大事,上面没给过文书啊!顾小将军啊,您不能——”
白宝宝打断他,“文书你该找谁要找谁要去,和我说什么。”
苏郡守气得半死,这秀才遇到兵后怎么还说不通了呢?但是又不敢太过冒失,人家是正四品,他是从五品,硬刚刚不起。只好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解,说是没有先例、不合规矩等等。一路劝到了库房大门口。
库房门上挂着锁头,白宝宝也不问苏郡守要钥匙,她光抬了抬下巴有土匪挥剑劈开了。
苏郡守感觉自己心脏都不够用了,他要气哭了。
要说这苏郡守就是倒霉,白宝宝的本意就是想把自己的小债务解决掉,顺便给顾临棠甩个黑锅。结果却不想府衙库房却囤积了一大笔的金子,开门的一瞬间没闪瞎了白宝宝的眼。
门口的土匪们也惊呆了,这场景壮观的他们梦都没梦过。十几口大箱子的金子啊!多的冒尖,箱子盖都扣不上了!金子都这么多了,更别说还有无数箱的银子呢。
“哟呵,”白宝宝笑了一下便踱步走了进去,苏郡守连连挤进库房,用身体挡在箱子之前。
白宝宝也没管他,随手拿起一个金锭子放在手里翻看一眼,底下并没有官印,都不是官银。她露在面具外的那张唇红齿白的嘴笑的渗人,衬得面具上般若的笑脸也活了一样。
“郡守大人,敢问这是什么钱啊?”
苏郡守慌乱道:“这是……今年的税收。顾小将军啊,您别为难下官了,这税收交不上去下官就完了……”
白宝宝嗤笑一下,这话是骗鬼呢吧,这几十口箱子,估计得有三五百斤的黄金了,那也就是三五千两。要是银子起码三十几万。
这还光是黄金,没算那一箱摞一箱的银子呢。一个小小的仙儿郡,大概也就二十多万人口,怎么会有这么多税收?你是在欺负我没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