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宝回山以后又恢复了以前的悠闲日子,偶尔在山寨里训兵,偶尔跟着顾临棠一起出战。她一般只要和毕远游撒撒娇,就能被允许换上男装跟着上战场。
如今袁安的妻妾肚子都大了起来,她们是二三月怀的,现在已经是过了七个多月,走路都不方便。白宝宝惦记着想给她们找个靠谱的接生婆,叫人去问了一圈大家有什么推荐,刚好山里就有郎中和懂接生的妇人,也就不用麻烦了。
袁安跑了两次商线,九月份回来以后就不走了,他打算先陪着她们把孩子生了再说。白宝宝就让他去照看两家烧烤生意。
自从黑风寨的烤串和铁板烧烤爆火以后,城里有不少人仿照开店。不过都用不着黑风寨理会,他们自己就慢慢的开不起来了。有的店开着开着关门了,有的还是能坚持度日。
毕竟烤肉料不是谁都会调的,烤肉料调不好,肉就没有灵魂。就算有的人能研究出差不多的配方,那也抢不过最声名远播的两家老店啊。
夜总会完全丢给结香去忙,理论上说大事白宝宝做主,小事结香做主。但是目前的情况在白宝宝的眼里就只有小事没有大事。
从夏江郡回来以后没两天白宝宝就去找沈思了,关于刘知州贪污受贿和买通考官的事情,她希望听顾临棠和沈思两个人的意见。又或者说,这件事谁利用的更好就交给谁吧,还能发挥刘跳板的最大价值。
但是白宝宝第一次去就没见到人,她刚好碰上沈思外出办公,是沈祎接待了她。白宝宝给沈祎也带了礼物,然后两个小姑娘在府衙热火朝天的聊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白宝宝也没等到沈思,就只能先回去了。
她第二次去是见到人了,但是沈思行色匆匆的好像很忙。白宝宝抓紧时间把刘郡守的事情说了一下,沈思听后说道,“我知道这位刘大人,我会帮忙整理一些消息给你送去的。”
“我不是跟你要消息的。”白宝宝连忙解释,“我记得你家里是在京城,不知你家背景如何。从刘知州这里延伸出去的关系网路非常繁复惊人,我已经搜集了一部分,若是你能够利用……”
沈思摇头,“你不用考虑我,但我会帮你的。”
“啊?”白宝宝不解,为什么和她这么客气啊?
小青进屋来,走到沈思身后低声道,“大人。”
沈思立刻明白了,他充满歉意的对白宝宝道,“我有些忙……”
“我没事的,你快去吧,等你空闲了再说。”
“好。”
沈思亲自送白宝宝出门,小青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快分别前,沈思小声问她,“刘知州的事情……你告诉沈祎了么。”
白宝宝道,“我只给她讲了点故事,太复杂的那些关系之类的我就没说。”
沈思推开门冲她微笑,“知道了,回去吧。”
“那下次再见。”
白宝宝转身走下台阶,沈思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凝重。
白宝宝回去以后总感觉不对劲,她有心去再去第三次,可是又怕耽误了沈思的时间。她越想越纠结,就拉着阿静嘀咕,“我总觉得沈思好像不对劲啊。”
阿静茫然问,“他哪里不对劲了?”
“他好像躲我,可是……”这不合理啊!
她也没干什么惹人生气的事,而且上次见到沈思时候,他看着是很疲惫,也没有对她态度不好,那应该是真的被什么麻烦事缠上了吧。
阿静很无奈,“我觉得是大当家想多了,当官的怎么能不忙呢。”
白宝宝灵机一动,“要不我去问问小海棠吧?”小海棠是她以前给顾临棠起的代号。
阿静怪异的问,“你确定么?”
“怎么了,他俩又没深仇大恨的。虽然一个从军一个从政,但是消息肯定很灵通。”
“可是顾将军会吃醋啊,你去找沈大人两次,他哪次不是冷着脸的。”
“哎……可我真的担心沈思啊。”这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阿静安慰她,“大当家别心烦了,你们关系这么好,他真有麻烦的话一定会和大当家说的。”
“我这不是怕他不好意思么。”
外面传来响亮的一声:“大当家!”
白宝宝伸脖子看去,是王安堂亲自押着一个兵进门来了。白宝宝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个想翻墙跑,没出了二道门就被逮着了。”王安堂把人按的跪下去,这个逃兵把头垂的低低的,白宝宝看不清他长相。
“那为什么带给我啊?”黑风寨扩建以后逃跑的人可老多了,虽然都没有成功的。这种小事不是队伍统领直接处置了么。
王安堂道,“这人是大当家从夏江郡带回来的官兵,他叫王福生,家里六口人现在都安顿在安邦庄。大当家看看怎么处理了。”
白宝宝一下就坐直了,这是夏江郡的那群人?她现在真是满头问号,“等等,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她之前特意去看了这六十多新兵的情况,大家都表示说很接受黑风寨,而且还发誓要努力报效祖国呢。白宝宝本以为这些人思想觉悟很高,结果一转眼当逃兵了?
“……”王福生低着头依旧不说话。
白宝宝再问,“你跑什么?任务量重了?”
“……”
“人际关系不和谐了?”
“……”
“有别的苦衷和理由?”
“……”
无论问什么王福生都不说话,白宝宝也没兴致听故事了,就对王安堂道,“算了,就按规矩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听到要被处置了,王福生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嘴唇发白颤抖着看向白宝宝,但还是不说话。
王安堂伸手去拽王福生的胳膊,外面又跑进来一土匪道:“大当家,玄部有个姓秦的闹着要见您。”
白宝宝知道这人是谁了,“先放进来吧。”
老秦进门以后没看跪着的王福生,直接给白宝宝单膝跪下了,“标下求大当家能放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