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阁主……”
触摸到手帕里的物品,萧风面色凝固。
叶枫桥继续在他耳边说悄悄话,谨慎地叮嘱:“此行凶险莫测,你身上必须有把枪。”
说罢,他又将口袋里的备用子弹交给萧风。
收好手枪,萧风面向叶枫桥颔首:“那就谢谢叶阁主了,稍后我们电话联络。”
叶枫桥对待萧风完全视作自己的兄弟,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
“活着回来!我还等着出院和你喝一顿呢!”
“当然!”萧风淡然一笑。
与叶枫桥道别,萧风独自开车前往白家庄。
汽车飞驰在公路上,他凝视着前方笔直的道路,气势凛凛,面冷如铁。
就在即将抵达电镀厂门口,叶枫桥打来电话告知影阁手下已经出发,随时与萧风进行接应。
挂断电话,萧风在马路对面停车,打开在半路买的香烟,拿出其中一根点燃。
以前他只有在行军作战时才会烟不离手,今天的行动同样是一场战争,正义与黑恶势力的交战。
白色烟雾袅袅吐出,萧风紧盯着不远处的电镀厂大门,发现除了几个守卫之外,厂房院内一片寂静。
这情形很不寻常,似乎祁昊天已经将戒备升至最高级,随时等待着萧风杀进来。
一根香烟三两分钟见底,萧风打开车窗,手指潇洒地一弹,直接把将烟蒂弹飞到马路对面。
门口的守卫今天也是异常警觉,注意到路边多了一个还在冒烟的烟头,顿时用目光四下搜寻起来。
“什么人丢的烟头?是不是萧风过来了?”
“不知道,没看到有人经过啊……”
“快看!马路对面有辆车!”
几个守卫的语气紧张不安,注意到萧风的汽车瞬间身子僵住,纷纷跑回到厂房里同时准备锁上大门。
不过这时萧风已经开始加速,油门踩到底朝着电镀厂直冲而来。
“轰隆”一声,两扇铁门被疾驰的汽车撞开,守卫们做鸟兽散,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逃命。
没人能够抵挡萧风的进攻,更何况这次是他主动出击,目标就是彻底铲除京都的这颗毒瘤。
这时侥幸躲避开的守卫对同伴大声呼喊:“你离房子近,快点进去报告副会长!”
“好好……啊!他来了!”
同伴张皇失措的点头,可是还没走上台阶,只见萧风开车撞过来。
霎时,这名守卫完全吓傻了,愣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连拔腿逃跑都忘记。
当前还没到大开杀戒的时刻,萧风一脚刹车稳稳地停下来,距离与守卫只有不到十公分。
守卫双目圆睁,大张着嘴巴往外一口口倒气。
萧风从车里跳下来,见此人竖在台阶前碍眼,挥手一拳将其打晕。
其他守卫都不敢上前,躲在院墙旁边双手抱头。
萧风懒得理会这些酒囊饭袋,迈着大步直闯二层小楼。
走廊里同样是一片死寂,他将步伐放轻,穿过一个个房间终于在审讯室门外听到声音。
审讯室位于一层的角落,里面常年挂着窗帘,只有一扇小窗口可望见里面的情景。
萧风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外,透过窗口看到祁昊天手持长棍,一只脚踩着椅子,正在教训跪在面前的手下。
“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没经我同意把何无言给放了!”
听到祁昊天的骂声,萧风这才认出跪着的手下正是昨天哀求自己的那个人。
至于他的另外一名同伙,早已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手下惊恐万状,浑身颤抖着向祁昊天解释:“祁哥,我也不想啊,是萧风逼我们这么做的,否则他就会杀了我们……”
“那你想没想过,违背帮规我也会处置你们?”祁昊天发出狰狞的吼声。
手下不知所措,咬着嘴唇抖了抖,继续向祁昊天哀求:“请祁哥给我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我这就去把何无言给您捉回来!”
不料祁昊天正在气头上,握紧棍子狠狠朝着他的天灵盖打下去。
手下一声惨叫,眼见着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随即祁昊天拿起一枚胶囊,将倒在地上的手下拽起来,硬是掰开嘴巴把胶囊塞进去,随即用力将他的下颌上推。
胶囊破裂,手下在弥留之际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
“真特么狠!”萧风暗忖。
此刻他还在外面凝神注视,猜到胶囊里面装有剧毒。
解决完两个心腹,祁昊天左右顾盼着其他手下,忽然将目光停在徐虎的身上。
自从昨天萧风被带走,他一直到晚上都是魂不守舍。
好在最后传来消息,得知祁昊天差点被萧风反杀,他才停止心里的担忧。
然而祁昊天生性多疑,开始发现徐虎很不对劲。
凝视徐虎几秒,他勾了勾手指:“你给我过来,我有两句话问你。”
徐虎怎么也没想到下一个落到自己头上,顿时他感到心神不宁,但又不能拒绝祁昊天的命令。
一溜小跑来到祁昊天面前,徐虎依旧像往常那样,有意用巴结的口吻询问:“请问副会长有什么吩咐?我这就给您去跑腿!”
本来祁昊天把徐虎当成宠物养,平常除了让他跑腿办事,闲来无事还能捉弄他解闷。
可惜这只宠物若是有毒,祁昊天绝不可能再留着他。
打量着徐虎曲意逢迎的嘴脸,祁昊天从盘子里捏起一枚胶囊,面无表情的递给他:“我不想折磨你,吃下去给你留个全尸。”
徐虎看到那枚红皮胶囊,当场腿软心慌。
“副会长,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对您忠心耿耿,把您当成我爹一样孝敬,您想我死总要有一个理由啊……”徐虎愁肠寸断地哭诉起来。
祁昊天没那么多耐心,厉声打断他的话:“住嘴!你小子成天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萧风暗中勾结么?上次东山堂的人都告诉我了,亲眼看到你们喝酒吃宵夜!”
“副会长,我……”徐虎呆住,眨眨眼睛想狡辩又无力反驳。
“快吃!不然我把你五马分尸!”祁昊天怒声咆哮。
回想那天晚上,徐虎本以为相安无事,却不知祁昊天早有觉察,心里暗骂他是一只老狐狸。
顿了顿,徐虎愁眉苦脸地开口:“好,我死之前,副会长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现在才揭发我?”
祁昊天歪嘴冷笑:“为了引萧风上钩,你这叛徒还是有些用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