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一人挑了京城里所有大酒楼的厨子,这事就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欧阳兰得知,也是惊讶的很。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宫,就害怕乔南被人给欺负了。
“兰姐,你怎么回来了!”看着欧阳兰气势汹汹的进来,乔南还很诧异,这人不是在宫里吗?
“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回来给你撑腰啊!”欧阳兰话落,乔南就笑了。
她转身,看着坐在酒楼的这帮特殊的客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切磋厨艺而已,兰姐想多了!不过,既然回来了,不如就跟余伯做个评判如何?”兰姐点头,跟余伯坐在了一起。
今天要比的是汤品,鉴于乔南已经胜了两场,所以这次比拼的大厨,可是做过御厨的世家,赵氏酒楼的老板,御厨的传承人啊!
而且,赵氏酒楼的招牌菜,也是宫里皇帝最喜欢的汤,鱼头汤。
这汤是现做的,所以一大早赵大厨就占用了后厨,只留了一个小炉灶给乔南。
这可把罗玲给你气坏了,想要找他理论,被乔南拉住了。
“来者是客,切莫激动!”罗玲瞪着这群强盗,真是很想打人。
“嫂子,他们是客吗?你看咱们的厨房,都快被他们给拆了!”乔南摇头,示意罗玲不要动怒,每个大厨都会有自己的习惯,人家按照自己的习惯来,这并没有错。
因为自诩是宫廷御宴,所以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锅碗瓢盆勺都是人家自带的,调料也是配好的,还深怕别人偷他的秘方,所以做饭是时候后厨里不许有任何人靠近。
乔南挑眉,转身去了后院,不过很快就回来,然后坐在桌前悠然自得的喝茶。
鱼头汤炖了两个小时出锅,还没端出来就已经香气四溢,坐在酒楼里的人都馋的流口水,乔南闻了闻味道,厨艺的确不错。
大厨赵启刚挺着肥硕的肚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诸位久等了,这汤啊,熬得时间越久才越好喝,请诸位同行品尝!”赵大厨的脸上都是傲娇的表情,这汤在京城乃至整个大梁都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他有自信,这一次他肯定会赢,更何况……
赵大厨不动声色的看了乔南一眼,然后让手下的人给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盛了一碗汤。
自然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都在夸赞这汤的味道鲜美。
“乔掌柜,不是我自夸啊,要论做汤,这整个大梁还没有人能比我赵启刚更强的!”乔南面前也放了一碗鱼汤,她并没有喝,而是淡淡的笑了笑。
“赵大厨的手艺果然精湛,乔南自愧不如!”说着,还朝着赵大厨拱了拱手。
这下子赵大厨满足了,一个小丫头而已,岂能是他的对手?
乔南转身看向罗玲,罗玲点头,转身去厨房将那一锅佛跳墙端了出来,只是端出来的时候却出了纰漏。
“嫂子,这锅盖被人打开过!”罗玲着急的从后厨出来,将砂锅放在了乔南的面前。
乔南看着砂锅边缘,面容冷了下来。
“赵大厨,您这么做就不厚道了吧?我这汤最重要的就是焖,炖煮的十二个时辰里,是不能泄露一丝香气的,您提前揭了盖,香气都跑没了,这还怎么比?”赵大厨冷冷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或是觉得尴尬的。
“一锅杂烩汤而已,乔掌柜还说的这么动听,还焖,我看你这汤别说焖煮十二个时辰,就是煮两三天,也不会有任何的香味的!”乔南冷笑,从桌前站了起来。
“我看不见得吧,如果我也学赵大厨将御米壳用在汤品里,肯定会像这鱼汤一样香气四溢!”乔南话落,赵大厨脸色大变。
而在座的厨师都是一脸的诧异,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御米壳是何物。
乔南走到桌前,将里面的御米壳一点点的挑出来。
“余伯,这东西您应该认识的吧?”余伯过来你看了看,又拿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变得很难看。
“赵启刚,这根本就不是你们赵家鱼头汤用的调料,为何会出现在这汤里?”乔南找出来的都是一些碎片,旁人很难察觉。
可乔南是厨子,余伯是品鲜的大师,能品美食的人,自然也都是厨艺超群的厨子,这点小猫腻不会看不出来。
“御米壳本是中药,对止痛的效果极佳,可因为它有提鲜的作用,所以也会被人用于烹饪!只是……此物用多了会让人上瘾,甚至会给人的身体带来损害,是极为阴损的东西,是决不能食用的!”乔南话落,方才几个喝了汤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余伯并未喝汤,因为他是来等着喝佛跳墙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赵启刚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胡说,这都是你栽赃的,栽赃的,这里是你的酒楼,肯定是你派人放进我的汤里的!”赵启刚指着乔南吼道。
乔南无语的摇头,淡淡的说道,“赵大厨,从你来到一品居开始,我的人可曾有人进过厨房吗?”
这位赵大厨一来就把一品居的人赶走了,深怕别人偷学他家的厨艺,如今却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另外,有件事忘记跟赵大厨说了,这一锅根本就不是我炖的佛跳墙,这是几个帮厨私下里自己炖着玩的!赵大厨将我的人都赶出厨房,又特意的破坏了这锅汤,您的品格实在是渣的很,您这样的人,更对不起你赵家的列祖列宗!”乔南话落,罗玲已经从后院将乔南亲手做的佛跳墙端了上来。
同样是用宣纸封住了锅盖,可就算是如此,还是能闻到浓郁的香气。
乔南拿过旁边的刀子来,将宣纸划开,锅盖打开的那一刻香气四溢,别说喝了,光闻见味道就已经心服口服了。
“这味道真是绝了,香,太香了!”
一群人都望眼欲穿,乔南却盛了一碗放在了赵大厨的面前。
“赵大厨可以尝尝我做的佛跳墙,我想这才是天下第一汤品!”赵大厨看着面前的汤碗,面色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