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秦婉儿交给几个孩子,罗玲拔出了长剑,密切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等宁长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跟安安杀回来,就看见书房的屋顶竟然塌了,有人从屋顶攻了进去,宁长空一个箭步就跟了进去。
屋里的情况有些混乱,到处都是孩子的啼哭声,这让宁长空的心一紧。
“阿玲!”宁长空大吼出声。
罗玲捂住自己的胳膊,刚才为了保护孩子们,她不小心被砍了一刀。
“我在这里!”听见罗玲的声音,宁长空赶紧冲了过去,挥出一掌将几个黑衣人打飞了出去。
看见罗玲受伤了,宁长空的眸光变得狠厉起来。
几个小一点的孩子都被吓哭了,明明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却对妇孺下手,这让宁长空很是气愤。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对这些孩子们下手?”宁长空高声问道。
黑衣人中有人走到了前面,看身形应该是一个女子。
“交出孔雀令跟那个孩子,我们就会马上离开!”孔雀令,宁长空蹙眉,转头看向了罗玲。
“长空,不能让他们带走孩子!”多余的话罗玲不说,宁长空瞬间就明白了。
这里的孩子们都是罗家跟乔家大院的孩子,没有人会跟蓝门有接触,除非那个刚刚进入罗家没有多久的秦婉儿。
宁长空背手而立,浑身的气势让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人你们带不走,至于东西,没有!”
宁长空话落,这群黑衣人就被激怒了,他们拿着明晃晃的兵器,一拥而上。
罗玲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宁长空杀人,他的身后是罗玲跟孩子们,所以宁长空是绝不会让人伤害到她们的。
也因为如此,宁长空下手狠厉,丝毫没有留情。
外面,铃铛跟安安配合,将更多的黑衣人都阻击在了外面。
郑之萧跟阿古赶到的时候,整个别苑都被搅和的一团糟。
“带人进去,抓住领头的人,其他一个不留!”阿古点头,显然郑之萧这是生气了。
好端端的别苑,本来是修来给乔南的,没事的时候二人回来这里小住几天,结果全都毁了!
可想而知,摄政王此刻有多愤怒。
阿古带人直接冲进院子里,郑之萧的贴身黑骑,全都是顶级高手,这些黑衣人虽然武功不凡,可跟他们比起来还是逊色了很多。
“萧哥,阿玲受伤了!”郑之萧蹙眉,就看见宁长空抱着罗玲从里面冲出来。
“先送去摄政王王府救治,孩子们也是!”阿古点头,带着孩子们回了王府,乔南得知消息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阿玲,你怎么样?”看着罗玲一身血的回来,乔南的心就悬了起来。
罗玲顾不得疗伤,赶紧抓住了乔南的衣袖。
“嫂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乔南点头,跟宁长空对视了一眼,就直接去了乔南的卧房。
罗玲的胳膊被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乔南亲自给罗玲疗伤,要用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嫂子,这权家跟蓝门有关,他们手里有孔雀令!”包扎完了之后,罗玲这才跟乔南将今晚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
乔南听闻,眉头蹙的很紧。
“蓝门?”罗玲点头。
这蓝门在九州大陆极为低调,所居之所也远离九州各国,在最偏远的一处山谷中。蓝门中人擅长制毒,山谷中更是毒物横行,所以很少有人前往那里。
不过,如今九州上流行的各种毒药,都出自于蓝门之手,孔雀令则是蓝门的圣物,更是掌门信物。
有了孔雀令就能号令整个蓝门,所以他们才会铤而走险,不惜得罪郑之萧跟乔南,也要将孔雀令抢回来。
“权相乃三朝老臣,权家更是大梁国的世家,几百年来一直都在朝为官,他们为什么会跟蓝门的人扯上关系?”乔南不解,罗玲也摇头,她也不甚清楚。
而要弄清楚这件事,就必须要问秦婉儿,只是秦婉儿只有五岁多,能知道多少,二人也并不确定。
秦婉儿被罗海带来的时候,小脸上都是泪痕,她被吓坏了。
乔南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婉儿,别怕,姑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只需要把知道的告诉姑姑就好!”
秦婉儿点头,情绪上面好了很多。
“婉儿能告诉我,那个秀香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吗?”乔南话落,秦婉儿就将脖子上的孔雀令拿了出来。
“姑姑,这个牌子我交给你好不好?秀香姐姐说,要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保护我,可姑姑就是最有能力的人了!”乔南看着孔雀令没有接,反而塞回了秦婉儿的脖子里。
“婉儿,这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东西,不可能随便送给别人的,知道吗?”秦婉儿点头,眼眶又红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突然扑通一声给乔南跪下了。
“姑姑,我知道,你跟阿玲姑姑都是好人,你们不抢我的东西,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话落,秦婉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交给了乔南。
“这是母妃写给父王的信,她说,只要父王看了这封信,就一定会好好的对我,可父王根本就不肯见我!”乔南蹙眉,接过荷包来,心里面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打开荷包读了里面的信,后背上都升起了一股子凉意,多少年没有被这般的惊吓过了。
“婉儿,你娘亲从小就让你尝尽了所有的毒物?”秦婉儿点头,将自己的衣袖挽了起来,右胳膊上是一颗蓝色的守宫砂,那是蓝门的标记。
左胳膊上从手腕一直到腋窝的部位有一根蓝色的线,这是蓝门的毒线。
“秀香姐姐说我天赋异禀,从小就百毒不侵,这是蓝门中人上百年才会有点体质,所以从我一周岁开始,秀香姐姐就拿着各种毒物在我身边养!有时候,还会让这些毒物咬我!”乔南蹙眉,才一周岁的孩子,就要被毒物咬?
“你母妃都不管吗?就这么让毒物咬你?”秦婉儿摇头。
“母妃说,我是一个不详的人,所以她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