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氏能有这样的觉悟,那我就放心了。”
说罢,张海龙也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等着他们两人打开。
这个信封,正是庞翁刚刚紧急送过来的资料!
王老太看他这个反应,更是欣喜,以为张海龙早就为新的项目负责人拟定了新的合同,赶紧拆开大信封。
可资料才看了一两张,王家两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上一秒还眉开眼笑,五官舒展呢,下一秒眉头立马紧蹙,五官愁得直接扭曲在一起。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
“王老太,据我所知,你们王氏企业真正亏空账目的,根本就不是王灵雪,而是你的宝贝孙子王洋。早在先前,他就已经跟金龙财务部的两名员工有勾搭。三人私吞了五百万的同时,还将全部锅嫁祸给了王灵雪。”
张海龙也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冷漠地看着两人。
“不得不说,你们王家搞自己人,有一手的。”
坐在位置上的王老太不敢相信地快速翻动着资料,眼睛都要瞪出来,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一旁的王洋更是满脸错愕。
这计划明明做得天衣无缝,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怎么可能会暴露!
“奶奶,你相信我!我没做事儿,肯定是王灵雪做的。她把这些东西都嫁祸给我了!”
王洋急中生智,直接把锅又帅回到王灵雪头上,装作一脸的不知情。
“啧啧,你可真是个真‘男人’,什么锅都往女人头上甩。整个江南市,恐怕没人比你更厚颜无耻了。”
一直观察他脸上反应的林齐只觉十分反胃,一阵作呕。
从欣喜到震惊,到光速甩锅,王洋的丑恶嘴脸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有担当。敢作敢当,大大方方。像他这样的,根本不配当男人。恐怕连人都不算是!
“你给我闭嘴!就是一条狗,竟然还敢吠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赶出王家!”
被指证的王洋显然慌了,情绪失控地放大嗓门,对着林齐怒吼道。
林齐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用异常冷静的眼神盯着他。
“你看看,现在谁更像狗?”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
“我草你马的!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王洋登时被激怒,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往他身上砸。
“你砸!你砸一个试试。看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会议室的门?”
见对方要对自己动手,林齐反倒主动站起身来,气势逼人地走到他面前,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本来怒气攻心的王洋看他这副模样,立马冷静下来,搬起椅子的手有些迟疑。
砸林齐事小,被他揍得全身筋骨尽断事儿大……
本来就打不过,这还主动挑起战斗的,怕是要被打得理直气壮啊……
稍加思索,他才慢慢放下手里的椅子,“老子改天再收拾你!”
“呵,废物。”
林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都胡闹什么呢!”
王老太忍不住,猛地站出来打断两人,之后又用愤恨眼神瞪了一眼王洋。
“还说别人像狗呢!我看你现在像傻逼!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净干些什么事儿!现在还敢给我亏空账目了是吧!真有你的啊,王洋!”
“奶奶……我这不是……”
知道自己有错,王洋羞愧地低下头,心里咒骂。
奶奶的,明明是必成的事儿。怎么就被突然抓住了把柄呢,到底是谁干的!
不过他也不慌,因为最后王老太肯定也会帮他填坑的。
老王家就他这么一个男丁,王老太又重男轻女,绝对不可能把王家继承人的位置留给女人。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胡作非为也没有丝毫顾忌的原因。
“你回去给我好好闭关一整年,不许出来!”王老太恶狠狠地骂道,又换了一张巴结的脸转向张海龙,“张总,你看这王洋都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
张海龙闻言,皱了皱眉,随后又将视线放在林齐身上,打探着他的神情。
这件事怎么处置,他倒是没什么所谓。
五百万对金龙来说就是个小数目,还不够塞牙缝的。
关键问题在于这件事出在王家身上,他要怎么做还得看林齐的脸色。
“就闭关一年?王家的职业素养哪儿去了?不是说公司内部不允许有任何的作奸犯科么?奶奶,你这区别对待,有点太明显了吧?”
林齐目光阴冷地看着眼前的老太婆,才发觉相由心生这回事是真的。
本来老人就是一脸和蔼慈祥,可唯独王老太浑身散发着戾气,看起来就是一阴险毒辣的老太婆。
“王灵雪和王洋本来就是我老王家的人,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姓人指手画脚!滚一边去!”
王老太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张海龙在场,她都恨不得当场一拐杖砸在他身上。
自己这孙子不敢对他动手,不过是顾忌他的身手。她可不怕!
她就不信了,林齐这废物还敢打自己。
“王老太,我倒觉得林齐说得挺对的。要不这样吧,我看王洋这情节也挺严重的。要么直接吃牢饭,要么独自把这五百万的账给扛了,这件事也就过去……”
话都没说完呢,王洋就哭丧着一张脸打断他。
“张总,您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么!这五百万孙威他们明明也有份儿,咋就让我自己一个担下来了呢。”
见事情有婉转的余地,王老太也赶紧帮腔。
“对啊,怎么能这么处理呢。而且五百万对于咱王家来说,可是个大数目啊!卖了公司也不一定能买下来啊!”
张海龙闻言,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不再含糊,直接站起身来。
“没有五百万?那就等着吃牢饭吧。在你们王家作出决定之前,金龙将停止跟王家的一切合作。你们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甩了手果断地走出了会议室,语气生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