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七辆劳斯莱斯,所有在门口围堵的记者抄起设备百米冲刺到车旁边,时刻准备着采访。
等到车子停稳在门口的时候,记者已经全部围在了车门旁边。
尽管他们怎么探头望进去,都看不清楚里面坐着的人到底是谁。
坐在车里的王灵雪看到窗外那群疯狂的记者,感觉到有些许惊吓,往林齐身边缩了缩。
“这些人也太癫狂了吧。不就是几辆劳斯莱斯么,有必要这样子吗。”
林齐闻言,也皱了皱眉头看着窗外那些人。
这群人这样围着,他们根本就没办法下车。
“吴伯,有没有办法把他们全部弄走?”林齐对着前座的老人询问道。
吴伯也看了一眼窗外,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转过头去。
“少爷,这些记者你根本没必要躲。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讨厌林家,我也知道此时此刻你的想法。如果你真的要争夺林家的继承权,那么这些媒体记者就是你的助推器。增加曝光率,才会让老爷子注意到你的存在。”
对于林齐的真实想法,他是最了解不过。
如果真的讨厌林家,那么林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林家大权掌握在手上。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极其轻松地寻找当年的人迫害他的人报仇,还能顺水推舟得到更大的实力。
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向来是林齐的做事风格。
后座的男子听了这话,果然认真地考虑了一番。
回想起林家的宴会,回想起林文那让人极度恶心的笑容,他的内心就一阵愤怒,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眼睛望向车窗外面。
身旁的王灵雪听了这话,也明白了吴伯的用意。
她看着身旁坐着的林齐深思。
一直以来都是林齐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如今他遭遇这种事情,她有义务而且也愿意跟他一起面对。
这么一想,她便下定决心,轻轻地握紧林齐的双手,随后毅然打开了车门,将一只脚踏了出去。
窗外的记者见车内的人竟然有了动作,刚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闪光灯就疯狂闪动着,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王灵雪眼神坚定地站在车门旁边,环视了一圈周围站着的所有人。
周围的所有记者和摄影看到车里出来的人之后,全都愣怔了好半会愣是没反应过来。
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惊讶得忘记了自己手头上的事,本闪动剧烈的闪光灯如今也停止了闪动。
“王灵雪,怎么会是你!?”
其中一个女记者看见她之后,满脸的震惊和不屑,完全没想到传闻中大家族继承者的车里竟然会跑出来一个已婚妇女。
整个江南市所脑补的继承者心想都是钻石王老五,谁也没怀疑过他是个已婚男士。
“我去,王灵雪该不会是早就知道继承者的身份,可以甩开了林齐那条废狗跑过来跟继承者攀关系吧。”
“可不是么,这都坐人家车上了,指不定是刚从什么酒店回来呢!”
“我仿佛已经看见了那条废狗头顶顶着绿油油的大草原了。也太可怜了吧,自己废物就算了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家老婆跟有钱人发生关系。”
“……”
看见王灵雪从车里出来之后,记者群体当中便多了许多揣测,全都开始埋汰林齐夫妇。
觉得她能从劳斯莱斯里头出来,完全就是靠自己的美色勾搭有钱人。
“王灵雪,你说句话呀。你是不是嫌弃林齐太过废物,找人打听到了大家族继承者刻意过来给人家服务的?”
“你跟车里的男子是什么关系啊,能不能透露一下身份和细节啊?”
紧紧围住王灵雪的那帮记者恨不得把手里的话筒塞到她的嘴里,摄影还在疯狂拍摄,一个个都想要探头透过她的身影看见车内的情况。
然而对于这些所有恶意揣测,王灵雪一句话都没回,反倒是看着车内的人,眼神坚定且深情。
她知道林齐一直不想面对这些事情,可是都到了如今这种地步,逃避已经不是办法。
而且她希望她的存在,能够给予林齐一点点的安慰。
坐在车内的男子看着女子坚毅的眼神,深呼吸半晌,脑海中快速闪过了当初在林家受尽欺凌的模样,拳头攥紧又松开,终于也打开了车门。
车外的所有记者见车门有要打开的趋势,直接把摄影机对准了车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准备将这个传闻中的大家族后代给拍摄下来。
只见车门被稍稍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只穿着帆布鞋的脚踏了出来,搭配白色的袜子。
所有摄影都将镜头对准了这一只穿着帆布鞋的脚,一个个神情百般疑惑。
“不是,现在大家族的人都这么低调了么,竟然还穿这种帆布鞋。怎么样也应该是上千万的昂贵皮鞋吧?”
“指不定是现在的有钱人对这些身外物都没什么追求。毕竟无论人家穿什么鞋都是富豪的后代,穿什么鞋对人家来说压根就不重要。”
其中两个摄影看见这双普通且毫无特色的鞋子,不禁埋汰道。
然而其中一个人盯紧了这双鞋,莫名觉得这鞋子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鞋,有点熟悉!?”
这话刚说完,林齐就缓慢地从车里探了出来,整个人暴露在空气当中,穿着搭配极其朴素,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吴伯见他终于愿意站出来面对媒体感到倍感欣慰,脸上露出老父亲的笑容。
自从三年前父母被杀害,各路记者得知消息之后过来询问开始,林齐就万分不愿意面对媒体。
某种程度上来说,当年的媒体记者对林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伤害。
“我去,这尼玛跟我开玩笑呢吧,我竟然在劳斯莱斯的车上看见了林齐!?这特么指定是在做梦,赶紧打醒我,快。”
其中一个摄影看见林齐的身影之后,震惊地扯住旁人的衣服要求被打醒。
然而此时根本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林齐的出现,反应过来之后对着他又是一顿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