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杏眼美女羞愤的远去,楚河苦闷的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抓住楚河的猎鹰急急忙忙凑过来。
“国将,您是不是惹事了?”猎鹰无语的问道,刚刚见到卓家的下人慌慌张张四处搜寻,肯定是有人闹事了,而这个人非楚河莫属。
楚河愣了一下,糊里糊涂的回过头问道:“有吗?”
猎鹰心中苦闷,堂堂国将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跟自己装糊涂,可毕竟是国将,位高权重,他都说不是了,自己又能如何。
“国将,您稍微低调点。”
“我已经很低调了。”楚河忽然面色一沉:“怎么着,难道非要我调动军队来吗?还是说要我摆十门火炮过来?”
猎鹰无语至极:“属下错了,国将您随便。”
一旁野狐看着乐呵,微微作笑,同情的拍了拍猎鹰的肩膀。
此刻,宾客正络绎不绝朝大厅汇集,楚河也跟随人流走进大厅。
走进大厅后,楚河一阵唏嘘,大厅内更是别有洞天,堪比燕京奢华的宫殿,一砖一瓦都腐蚀有钱的香味,哪怕是一颗不起眼的盆栽,花盆都是清末流传下来的珍贵瓷器,其中栽种的绿物更是罕见的名贵物种。
大厅有近两百平米,足以容纳上百人,站在人堆里,一身普通装扮的楚河显得没那么明显,身旁的人也莫名其妙与其保持距离。
“一个下人怎么到处乱跑。”旁边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捏着鼻子嫌弃道。
楚河皱眉,不悦的往女人身旁靠了靠,这下可给女人惹火了,猛地瞪了楚河一眼,迅速向旁边走过去。
女人走后,楚河这才注意到杏眼美女就站在后方,杏眼美女也有注意到楚河,猝不及防抱住身子护住自己,一张红润靓丽的小脸瞬间皱紧。
此刻,杏眼美女已经恼羞成怒,极其不耐烦地吼道:“我求求你走远点可以吗?”
楚河啼笑皆非,默不作声走到老伯身边,虔诚的问道:“老伯,我能冒昧向您请教一些事吗?”
“你说!”
老伯应道,虽然不情愿,但想早点打发走楚河。
“老伯习武吗?”楚河略带疑惑的问道,虽然杏眼美女身上有武学气息,但是和其他修武者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不同。
大多数修武者身上都会流露出一股蛮横的杀意,但是杏眼美女身上的气息却完全不同,温和如玉。
老伯摇头:“不曾,我们白家世代行医,家族只流传下来一本医经,不曾有武学流传,不过……”
老伯顿了一会:“不过医经上倒是有些粗浅炼气的招式,主要是方便施针。”
“原来如此!”
楚河恍然大悟,难怪杏眼美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会这般温和,一旦气息过于强劲,反而可能会在施针是伤了病人的血脉,导致病情加重。
“正是如此,如果阁下有病,老朽可以帮你看看。”
“老伯还真会说笑。”
楚河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时杏眼美女凶神恶煞的接话道:“没病你还不赶紧滚,是不是要我给你扎几针。”
说着,杏眼美女突然从包里抽出一把银针,银针锋利无比,在灯光的照射下针尖闪闪发光,看的楚河触目惊心。
“对不起,打扰了!”
转瞬间,楚河消失不见,楚河来到另一处角落,若有所思的想着医经的事情,突然一位穿着红衣的美女迎面撞上来。
猝不及防间,楚河伸手搂住红衣美女,纤细的腰部柔软如棉,身上飘着淡淡清香。
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只是初见,楚河便为怀中美女的绝世容颜所震撼,他从不贪色,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有些春心晃动。
“多谢!”
红衣美女微微张口,一张红唇薄如蝉翼,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闪着光泽。
“还不松手?”红衣美女皱着眉头道,她冰清玉洁二十多年,还从未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般轻挑的搂在怀中。
想想便觉得羞愤,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成何体统。
“哦,冒犯了。”
楚河松开手,红衣美女冷哼了一声,踩着优雅的步子渐行渐远。
这时突然一双眼睛盯上自己,楚河感受到不善的目光后,回头望去,只见卓远帆一双气愤的双眼凶神恶煞盯着自己。
卓远帆不久前刚刚走进大厅,本来楠木树被毁,心中就颇为恼火,突然又见到楚河不清不楚的搂着自己大姐,顿时火冒三丈,怒火冲天,恨不得直接去撕了楚河。
然而大厅内贵宾云集,他想,却又不敢,当着这么多贵宾的面,一旦闹出笑话,今晚卓家必定会颜面无存。
更重要的是大姐被楚河搂着,这事要是传出去,未来姐夫还不得雷霆震怒,万一未来姐夫一个不高兴退婚,大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卓远帆还是忍了,提着一双拳头愤慨的朝楚河走过去:“楚河,你胆挺大啊,竟然还敢上门闹事,怎么着,拿不到贷款着急了?你可别着急啊,好戏还在后面,我不仅要让你们天启地产倒闭,我还要让你活的像条狗。”
楚河冷面发怒,回道:“凭你做得到吗?”
卓远帆轻蔑的瞥了楚河一眼,鄙夷道:“对付别人我尚且不知道,但是对付你轻而易举,你不是就是柳家的上门女婿,一个吃软饭的小软蛋,和我拽什么拽,今晚要不是我大姐订婚,我非将你扒皮抽筋不可,撕碎了给我家的楠木树当肥料。”
“那怕是你们卓家没这个福气,也没这个资本,既然话都说明白了,我就直接了当开门见山把话跟你说清楚,再敢阻挠我,我要你们卓家鸡犬不宁。”
闻言,卓远帆哈哈大笑,什么狗屁废物,竟然也敢在他们卓家大放厥词。
“楚河,你今晚能不能走出卓家尚且不知,刚刚你搂了我大姐,待会我就把这事告诉我姐夫,我姐夫可是鹤州军区副总指挥,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楚河笑着点头:“那还挺厉害的。”
“怎么着,怕了啊,怕了现在给我跪地磕个响头,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卓远帆仰起头,高高在上的说道。
楚河没有理会,径直走出大厅,来到外面后朝野狐问道:“鹤州军区副总指挥是谁?”
野狐微微一愣,不明白楚河为何会突然问这个,疑惑的回道:“如果属下记得没错,应该是鹤州金家的未来掌门人金辉,不过金辉此人徒有虚名,要不是鹤州常年处于腹地没有外地进犯,怕是这个金辉早已亡命疆场。”
“是吗?”楚河回首看了一眼大厅:“可卓家实力如此雄厚,为何会看上一个纸老虎。”
“或许是因为权势,虽然金辉是纸老虎,但是毕竟鹤州军区副总指挥,家族又是鹤州最为显赫的大家族,如此两家联姻,势必会强化两家的地位,再者卓家二爷和三爷都在鹤州军区,肯定也是想借此攀附金辉,好借金辉升官。”
一旁猎鹰听的五迷三道,担心道:“国将,既然这两家关系如此复杂,我们如果贸然生事,会不会连金家也一并得罪。”
“会!”
楚河肯定道:“但是我统领东洲、沧州两大军区,背后更有秦家撑腰,哪怕是与卓家息息相关的陈老也得卖我几分薄面,即便生出嫌隙,你当会如何?”
“要不属下这就去调集军队过来,或者摆上十门火炮镇镇场子?”猎鹰问道。
楚河听后忍俊不禁笑道:“免了,搞那么多排场吓唬谁呢,金辉是纸老虎,卓家又不是,我刚转了一圈,卓家可谓是卧虎藏龙,单单七重天高手就有三四十位之多,我料定其中定有八重天高手,真要闹起来,怕是不怕,但是我也不好收场。”
“那国将此行究竟为何?”
“施压!免得卓远帆暗中给我添乱,都是聪明人,亮一亮身份,料定卓家家主也不会再纵容卓远帆胡作非为。”
闲谈之余,大厅内越发热闹,纷纷朝外涌来,似乎是金辉即将抵达,都想一睹鹤州军区副总指挥的风采。
不久后,院门外开过来一辆迷彩越野车,卓远帆带着下人出面迎接,路过楚河身旁时,冲着楚河冷笑道:“等着吧。”
随后,院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出现,男人相貌不予评价,至少在楚河看来算不上有多英俊,甚至有些丑陋。
但是丑归丑,一身的派头可不便宜,加上尊贵的身份彰显,男人底气十足,昂首挺胸。
“姐夫,你可算来了,我大姐已经等候多时。”
卓远帆也是第一次见金辉,起初还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未来姐夫会如此其貌不扬,但是谁让人家是鹤州军区副总指挥,位高权重,一旦两家联姻,日后卓家必定能称霸整个沧州,而非区区一地沧州府。
这么一想,卓远帆还是很乐意叫金辉一声姐夫,毕竟今后卓家是由他来继承,至于大姐嘛,嫁个谁都一样,只要能为家族带来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