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粉丝群殴,何国安滚落在地,趴在地上如同驱虫一般抱头鼠窜,狼狈至极。
“快救我,救我……”
何国安大叫,下属早已被冲散,现场混乱不堪。
不久后,警方赶来及时控制住场面,而本就负有重伤的何国安,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楚河轻笑一声,本打算离开返回公司,偏偏这时鼎尚集团来了一队人。
为首的是一名青年男人,三十岁左右,容貌俊朗,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几分桀骜不驯,或者说是目中无人。
男人气势汹汹走在前面,片刻后被警方执法人员拦下。
“先生,我们正在执法,若是有公事,请稍后片刻。”
“瞎了你的狗眼,我们吕少爷也敢拦,赶紧滚开,否则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男人身旁的下属气焰嚣张的叫嚣道。
楚河顿了一下,云城的富少他都见过,而眼前这位完全陌生,然而此人来势汹汹,必定大有来头。
楚河起了兴趣,停留在一旁继续看戏。
“吕少爷?”执法人员犹豫问道。
下属轻蔑的瞥了执法人员一眼,接着说道:“乡巴佬,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连一个小小的执法人员都敢拦我们吕少爷的路,我告诉你们,我们吕少爷是专程从燕京赶过来出差的,识趣的最好马上滚开,否则别说你们,你们上司都得跟着一起倒霉。”
听到这话,两名执法人员吓的不轻,也不管是真是假,赶忙让开路,毕竟是从燕京过来的,口气又这么大,说不好是哪位大官家的少爷。
“哼!”
男人冷哼一声,傲慢的走进人群,最后停在何国安面前,低头冰冷的看了何国安一眼,接着抬起头骂道:“废物东西,捅了这么大篓子,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少爷……救我……”
何国安咬着牙求救,拼劲全身的力气爬到男人腿边,抱住男人的右腿。
“滚!”
男人一脚踢过去,下手格外的狠辣无情。
随后,男人把目光投向韩雅,以及站在韩雅身边的葛风,忽然冷笑道:“韩小姐,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公然背叛我们鼎尚集团,你知道背叛我们鼎尚集团的后果吗?没有我们鼎尚集团支持,你以为谁能罩得住你?他吗?”
男人语气分外嚣张跋扈,对葛风更是表现出万分不屑。
这一刻,韩雅面色凝重起来,一张白嫩的小脸绷紧,暗暗捏着一双小手。
眼前这个男人她见过一次,在两年前燕京总部的年会上,而这个男人当时是以鼎尚集团大少爷的身份出席的。
事后郑风月特地调查过,这个男人叫吕飞鸿,是鼎尚集团董事长吕承平之子,而吕家在燕京当地关系极其复杂,不论是官场、商场,又或是军区皆有不小的人脉关系。
所以这些年鼎尚集团发展一路高歌猛进、顺风顺水,单单今年上半年公司营收就有三十亿。
韩雅紧张到手心冒汗,郑风月也是如此,吕飞鸿突然出现在云城,摆明是为韩雅解约事件而来,而吕家家大业大,财力雄厚,怕是连楚河也无法应付。
郑风雨心中极度不安,开始怨恨自己鲁莽,要不是自己提出解约自立门户,现在处境一定不会这般糟糕。
“风哥,楚哥呢?他怎么还没来,这事他可不能不管。”郑风雨抓着葛风的葛伯急道。
葛风面色从容地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回道:“来了,早就来了。”
葛风目视前方,只见楚河已经在一步一步向吕飞鸿靠近,来到吕飞鸿身边后,楚河伸手拍了拍吕飞鸿的肩膀。
“哥们,说话客气点,别一惊一乍,吓唬谁呢?”
吕飞鸿有洁癖,突然被人碰了,心里顿时恼火起来,猛地回过头怒视楚河:“你又是谁?拿开你的脏手。”
楚河微微一笑,捏了捏手回道:“也不脏吧,就算我手再脏,也总好过有些人最脏。”
“臭小子,欠揍是吧,引言怪气骂谁呢你?”
吕飞鸿身旁的一名保镖暴怒,提起拳头朝楚河脸上砸过来,楚河面色一冷,反身一脚横踢过去。
保镖反应倒也不慢,迅速用右胳膊去抵挡楚河的进攻,然而……
“咔!”
一声脆响,只见保镖原本完整的一条胳膊断成两截,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悬挂在空中。
顿时现场一阵惊呼,就连吕飞鸿也吃惊不小,而受伤的保安已经惊出一身冷汗,畏畏缩缩咬牙忍痛开始向后退。
“还算你有点素质和耐力,换成别人,怕是早已经鬼哭狼嚎。”楚河赞赏道,接着对吕飞鸿说:“保镖不错,请回家做条看门狗勉强凑合。”
狂妄,比起吕飞鸿,楚河要狂妄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这人又是谁?好他妈拽啊。”有人疑惑道。
没有人回答的上来,毕竟八年过去了,楚河再也不是曾经风光的楚家大少,他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守护老婆的男人。
吕飞鸿紧盯着楚河,气得嘴皮都在颤抖:“看你这意思,是要替韩雅抱打不平是吗?”
楚河毫不犹豫的点头:“是,不过那又怎样,在云城这一亩三分地,我……楚河说了算。”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懂。”吕飞鸿忍气吞声道:“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和我们吕家结下梁子,日后我吕家必定会双倍奉还。”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楚河笑道。
下属连忙啐了口痰:“我呸,你还真瞧得起自己,就你也配和我们少爷打交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闭嘴!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吕飞鸿呵斥道,下属立马毕恭毕敬退到一旁,紧接着吕飞鸿指着韩雅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好,我成全你,给你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三个亿的违约金,只要见到钱,我立刻撤出云城。”
“此话当真?”楚河问道,楚河也不想再生枝节,毕竟是燕京来的,燕京记恨楚河的人可不少,苍狼便是其中之一。
“切,咋的,你还怕我们少爷骗你?倒是你,一副穷酸样,吊儿郎当,三个亿你见过吗?”下属冷嘲热讽挖苦道。
楚河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伸手在兜里摸索了一会,接着递出去一张银行卡,一张黑色的VIP钻石黑卡。
这张VIP钻石黑卡是三年前燕京银行特地为军区定制,只有身份极其尊贵,立功无数的高级将领才配拥有。
见到卡,吕飞鸿惊住了,目瞪口呆:“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张卡吕飞鸿见过一次,而那名持有此卡的人是一名地位极其显赫的上将,就连他们吕家都得敬让三分。
楚河笑了笑,回答道:“我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毕竟你不是我们这种乡巴佬,要是不想惹事连累家族,我给你一个机会,从这里滚出去。”
楚河指着地面,吕飞鸿面色发白,惊恐不定,两腿已经发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碰上这样厉害的对手。
“少爷,这小子太狂了,竟然敢让你下跪,我这就替你收拾他。”几名下属不安分的叫道。
吕飞鸿回头凶狠的扫了一眼:“都给我站着别动。”
下一秒,吕飞鸿猝然跪地,然后躺在地上朝马路边滚过去,两只眼睛记恨的盯着楚河。
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吕飞鸿的随从,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家少爷如此卑贱的一面。
“你们呢?还不滚?”楚河轻描淡写的问候道。
一帮下属面面相觑,随后笑嘻嘻的对楚河说道:“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完全出乎意料,楼檐下韩雅和郑风月着实看僵住了,郑风月一张嘴张的老大,不停的拽着葛风的胳膊问道:“风哥,楚哥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吕飞鸿都这般畏惧他?”
葛风微微一笑:“他啊,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从来都是。”
回想起在东洲从军的日子,楚河是最平易近人的一位将领,和士兵同吃同住,打仗的时候更是身先士卒,所以士兵们都爱戴他,敬重他。
事情平息过后,楚河默默离开现场,回到公司以后,柳云烟独自一人站在楼下,远远地眺望。
“老婆,你在等谁?等我吗?”楚河小跑过去笑着问道。
柳云烟面色一红,羞答答的点了下头:“对不起,今天上午误会你了,我都调查过了,云生传媒的法人叫葛风,而且注册资金有三千万,跟风哥说的完全不一样,还有事情我已经汇报爷爷了,风哥因为这事被囚禁在家里。”
“那丢掉的一千万呢?”楚河问道。
柳云烟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风哥拿的,下午爷爷得知消息后,差点杀了他,是爸一再求情才幸免于难,不过很快大伯一家人就会被赶出柳家。”
听到这话,楚河倒是吃惊不小,安慰道:“云烟,这事也不赖你,俗话说害人终害己,都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