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死活的东西。”
楚河一声冷笑,轻蔑的瞥了卓鼎轩一眼,慢悠悠提起茶壶,为自己和卓晚清倒上一杯清茶。
“卓小姐,请喝茶!”
楚河请道,卓晚清神色紧张,双眼暗淡无光,她紧捏着小心脏,生怕卓鼎轩会生出祸乱,不久前楚河已经表露实力,能号令三星上将军为他所用,足以证明楚河的地位远高于三星上将军,而这样背景雄厚的人又岂是他们卓家可以招惹起的。
这杯茶卓晚清喝起来异常苦涩,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楚河已经不再是她仰慕的铁血男儿,反而是她触手不及的星辰皓月,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隔着天与地,还隔着一道银河。
“废物,你也配在这种高档的餐厅吃饭喝茶,花女人的钱你很自豪是吗?”卓鼎轩再次嘲讽,他就见不得像楚河这种吃软饭还端架子的窝囊废,明明没有本事,还装的自己很厉害似得。
“有人愿意给我钱花,我为什么不花,难道一定要摇尾乞怜装儿子吗?”楚河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无情的讽刺道。
“放你娘的狗屁,我再不济,也比你强百倍千倍。”
卓鼎轩气红了脸,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被别人如此辱骂,顿时怒火冲天,咬牙迈出一步冲向楚河。
他动作迅如闪电,一脚朝楚河横扫而去,楚河眉色一沉,眼中泛起杀意,雷霆万钧之间右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幻影。
砰的一声,卓鼎轩一脚将餐桌击碎,而此时楚河已经消失在原地退到后方。
餐桌碎屑飞起,刷的以下划破了卓晚清绝美的脸颊,一时间吓的卓晚清呆若木鸡,手中的茶杯哗啦一声落地摔碎。
“大姐,我无心伤你,要怪就怪楚河,你也看到了,危险关头他根本不在意你的安危,只知道逃窜自保。”卓鼎轩搬弄是非道。
卓晚清眼中含泪,失望的看了一眼楚河,楚河表情淡漠,见到卓晚清失望的眼神,莫名觉得好笑。
孰是孰非,他懒得多做解释,祸端是卓鼎轩挑起来的,他选择后退也是为了给卓晚清面子,要不然此刻卓鼎轩已经一命呜呼,哪里还有机会呈口舌之快。
“楚河,你算计我们卓家就算了,现在又伤害我大姐,我和你没完。”
说完,卓鼎轩再次摆开架势冲向楚河,这一次楚河不再心软,捡起地上的一块木屑碎片,神出鬼没之间将木屑碎片抵在卓鼎轩脖子上,而卓鼎轩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这不可能。”卓鼎轩吃惊道,没有人可以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遏制住他的要害。
“别人或许不可能,但一定不是我,卓鼎轩,你三翻四次挑衅我,而我一次又一次放过你,但是这一次……”
话音落下,木屑碎片扎进了卓鼎轩的喉咙,然而却没有深入。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望着卓鼎轩死亡的双眼,楚河露出一道恐怖阴森的冷笑:“成为一个废物好好的活着。”
“我……杀……”
卓鼎轩声音虚弱,嗓子被毁,已经在无力发声,绝望的情绪立刻涌上他的心头,作为卓家的不世奇才,他竟然会如此狼狈的败北。
他不甘心,他还想奋起反击,哪怕是死,也要捍卫尊严。
可是他不敢,当他看见楚河凶残如饿狼般的双眼时,他内心满是恐惧,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萌芽。
“卓小姐,你想让我放过卓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卓晚清惊恐不定,原本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四崩五裂支离破碎,而这全都是因为楚河,她开始后悔开始憎恨,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她就不该如此一意孤行。
“卓家退居沧州府,而卓家在沧州府以外的生意全部交由万盟商会打理,自此以后,我与你们卓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若有一天卓家再敢踏出沧州府半步,我必定倾覆卓家,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给你们卓家最大的宽容。”
他究竟是有多狂傲?卓晚清茫然无措,内心既痛苦又苦涩,他凭什么觉得她会答应这种无理又霸道的要求,仅仅因为他背景了得吗?
“我好像看错你了,你就是个卑鄙小人。”卓晚清痛心道。
面对卓晚清的指责,楚河只是风轻云淡一声轻笑,他不在意,也不会在意,像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世人对他多有偏见,他要是在意这些偏见,岂不是会活活累死。
“你觉得是那便是,答不答应由你决定。”
她低头苦笑,痛不欲生,事到如今她还有权利去拒绝吗?卓家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斗得过号令军区的他。
半晌后,楚河只身一人走出餐厅,当他上车后,后方来了一辆救护车,将卓鼎轩紧急送往医院。
车上,楚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如此逼迫卓晚清,只是卓家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的底线,他总需要用点实际行动证明一些东西。
放下车窗点上一支烟,透过后视镜看见卓晚清无助的站在路边发呆,也许是被伤透了心,控制不住情绪蹲在路边埋头哭泣。
见到这一幕,楚河于心不忍,但是他又很清楚,他不能去,他有老婆孩子,不能再给卓晚清任何的希望。
随后,楚河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让苏胜红取消行动,放弃对卓家的调查。
当行动被取消后,远在沧州府的卓国正如释重负,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只见他满头大汗,指着卓远帆道:“以后不要再去招惹楚河,谁要是再敢去招惹他,我会毫不犹豫将他踢出家族。”
“可是父亲,叶珮清那边进行的非常顺利,如果此时放弃功亏一篑,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等柳云烟和楚河离婚,到时只要大姐抓住机会,我们就还有机会控制住楚河,楚河这个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是经过数次较量后,我不得不对此人另眼相看,既然我们除不掉他,那就只有控制住他。”
“控制他?是他蠢还是你蠢?他的背景明显要高于我们卓家,你竟然还敢妄想控制他,这一次他突然对我们卓家下手,肯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卓国正警觉道。
卓远帆连忙摇头:“这不可能,叶珮清绝不可能将那件事告诉楚河。”
卓国正痴癫大笑:“叶珮清不说,楚河就查不到了是吗?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你觉得这点小把戏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吗?你想破坏他的婚姻,破坏他的家庭,这一定触及到他的底线了,才会导致他如此疯狂报复,竟然能号令市局彻查我们卓家过去三十年的税收,你好好想想,咱们身边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林海也未必做得到。”
经卓国正这么一说,卓远帆后背发凉,浑身汗毛林立。
“那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卓远帆不安的问道,他从未想过楚河竟然会如此恐怖的力量,现在捅了马蜂窝,他害怕会因此步上卓远航的后尘,他还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享受荣华富贵。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不过既然他已经停止报复,那说明让晚清去说情奏效了,这也就意味着楚河对晚清有感情,只要牢牢把控好这层关系,可以暂时保家族无忧。”卓国正思索道。
“父亲高见。”
“老爷,少爷,不好了,小少爷出事了。”
管家匆忙跑进办公室,惊出父子二人一身冷汗,两人忐忑不安,同时将不安的目光转向管家。
“我四弟怎么了?”卓远帆紧张地问道。
“小少爷被刺破了喉咙,现在命在旦夕,正在医院抢救。”
听到这个消息,父子二人表情惊愕恐惧,先是卓远航,再是卓鼎轩,那么下一个会是谁。
“谁干的?”卓国正问道。
“楚河。”
当管家道出楚河的名字,父子二人陷入沉默,顿时办公室内一片死寂,死亡的气息在父子二人心头萦绕盘旋。
“我大姐呢?”
“大小姐无碍,不过似乎也不太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卓国正乏力沮丧,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巨大的挫败感。
……
云城,楚河从餐厅返回公司后,一直坐在办公室内等候野狐的消息,足足两个小时过后,手机终于在寂静声中响起。
接通电话,野狐禀告道:“国将,已经找到公主,公主目前在沧州府的一家酒店内,葛风和青鸾已经先行一步赶了过去。”
“好,很好,保护好公主的安危,我立刻动身。”
挂断电话后,楚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急忙披上外套下楼取车,当他开车离去后,柳云烟站在楼上窗边远眺,神色异样。
傍晚日落时分,昏黄的夕阳无限美好,落日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如同金箔一般闪耀。
驱车两百公里,楚河抵达沧州府时夜色已黑,来到疆域公主入住的酒店,楚河刚下车,身后立刻想起一道讽刺声。
“原来你真没死啊,属小强的?都说你命硬,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不信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