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狼首突然出现,楚河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十二狼首是曾经手中最强战力,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为了这事,楚河夜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近因为公孙复,他在燕京闹出不小的动静,但实际上他不喜欢燕京这个地方,也不想在燕京出名称霸。
军主之所以会器重他,是因为他足够内敛和低调,如果他和公孙复一般野心勃勃,只怕早已经被贬为庶民。
而公孙复之所以会被提拔,不是因为他有多精明能干,反而是因为他愚钝无能,而这样愚钝无能的人才更容易被掌控。
天亮后,柳云烟早早赶往龙腾大厦,今天是云生集团在燕京开业的日子,她需要亲自去打点。
“爸爸,今天小晗想去找爷爷玩。”楚晗爬上床按着楚河的鼻子说道。
楚河笑着点头:“等爸爸起床收拾一下,晚点就带你过去找爷爷。”
“嗯!”
宠爱的捏了下楚晗的脸,楚河下床走进洗手间,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后,葛风站在门外说道:“楚哥,已经都处理妥当,不过十二狼首似乎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他们始终不肯说明为什么会出现,始终坚持说是前来护主,但我调查过,上上下下都没有人透露过消息给他们。”
楚河疑惑皱眉,却也没有深究,十二狼首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对他忠心不二,可能确实只是听到消息前来护主。
“准备一辆车,待会我要去秦家一趟。”
“是!”
……
半个小时后,秦家宅院客房内,秦庸开怀大笑抱起楚晗坐到身旁:“乖孙女,这么一大早就来看望爷爷,爷爷可太开心了。”
“嘻嘻,爷爷开心就好。”楚晗亮着一双乖巧的大眼睛,灵动的闪着光芒。
“好好好,以后有空多来陪陪爷爷。”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新任的城守,特来拜见您。”管家敲门进来说道。
秦庸微微皱眉:“拜见我作甚,我已经退休多年,早就不过问庙堂之事,请他回去吧。”
管家犹豫了一会,解释道:“这恐怕不太好,此人姓皇甫。”
听到皇甫这个姓氏,秦庸和楚河先后皱起眉头,九年前,也就是在楚河从军的那一年,燕京曾出现过一个鼎盛一时的大家族,便是姓的皇甫。
当年的皇甫家族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崛起,随后用了不到一年时间雄霸燕京,成为燕京高耸入云的一座巨峰,无人可以撼动。
皇甫家族不仅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还出过一名骁勇善战的将领,皇甫卓,而皇甫卓正是皇甫家崛起的关键人物。
那一年东州战乱突起,蛮夷古国在东州边境一路攻城拔寨,致使东州铁骑节节败退。
后来一名年方二十的少年领百人之众,迂回至敌军后方,突袭敌军大营,一把大火烧尽敌军粮饷,迫使敌军败退。
而这名少年正是皇甫卓,此后皇甫卓数次领兵上阵,攻城拔寨,勇不可当,一路平步青云,用了短短不到半年时间,从一名普通士兵升为上将军。
与此同时,皇甫家异军突起,凭借皇甫卓的威名在燕京迅速壮大,一跃成为燕京最大的家族。
可就在皇甫家雄霸燕京之时,皇甫卓突然消失在东州战场上,在皇甫卓消失不久后,皇甫家逐渐开始没落,最后销声匿迹。
有人说是因为皇甫卓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他年轻气盛,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了某位大人物,所以被雪藏了。
也有人说皇甫卓被敌军暗杀了,总之谣言有很多,但是直到今天也没有任何一个谣言被证实。
“老爷,还要见吗?”管家再次询问道。
秦庸沉默不言,眉色异常严肃,皇甫家当年突然消失必有隐情,如今又突然出现,很难说会不会发生什么祸事。
再三斟酌思量后,秦庸开口道:“请他进来吧。”
旁边,楚河若有所思,他从军时刚好是黄埔卓销声匿迹之时,也曾听说过皇甫卓的厉害,那时候旁人都称皇甫卓是战神,只要皇甫卓领兵出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不久后,管家领进来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挂着一副老道的笑容,见到秦庸先是向请用弯腰行李。
“拜见秦老将军,在下皇甫烈,是信任的城守,多年前就曾听闻秦老将军勇冠三军,今天得以与秦老将军见面,三生有幸。”
一番恭维过后,皇甫烈拍了拍手,紧接着一名随从手捧一尊白玉雕刻的玉马走进来,玉马纵身而起仰天长啸,好似一匹正在疆场驰骋的战马神勇无比,栩栩如生。
“秦老将军,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秦老将军笑纳。”
皇甫烈接过玉马恭敬的送到秦庸面前,秦庸眉头微皱:“敢问阁下可是皇甫家之人,又与皇甫卓是何关系。”
被秦庸这么一问,皇甫烈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似乎很是窃喜的样子:“禀告秦老将军,皇甫卓正是舍弟。”
“当真?”秦庸吃惊地追问道。
皇甫烈重重的点头:“千真万确,秦老将军威名远扬四海,我一个小小的城守,哪里敢欺瞒秦老将军,这次我来求见秦老将军,正是舍弟有意安排,他说秦老将军深明大义,我此次奔赴燕京任职定要拜访秦老将军,日后在燕京也好有个照顾。”
“皇甫城守严重了,既然你是皇甫上将军的兄长,我自然会为你提供一些方便,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道来,只要我老头子能帮上忙,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秦庸直言道。
秦庸虽然不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却也有极深的城府,皇甫烈此次前来献礼定然是有事相求,加上他是皇甫卓的兄长,他自然也没理由拒绝,毕竟黄埔卓为九州太平立过血马功劳。
“在下……”
“师父,我看这尊玉马有些问题。”
皇甫烈刚要开口,却突然被楚河打断,顿时心生不悦,恼火的看向楚河怒道:“这位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尊玉马是我托人从云南买回来的,乃是用的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岂容你空口污蔑这是假货。”
楚河从容一下:“既然不是假的,你急什么,再说我只是说有问题,又没有一口咬定这尊玉马就是假的,还是说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被楚河这么一说,皇甫烈眼神立刻紧张起来,飘忽不定的闪烁。
其实楚河也不敢断定这尊玉马一定就是假的,只是觉得色泽不太对,却没想到皇甫烈反应这么激烈。
“冒昧的问一句,皇甫卓现在何处,皇甫家又在何处?”楚河询问道。
皇甫烈神色慌张,张开嘴却欲言又止,大冬天的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这更加令楚河奇怪。
见皇甫烈答不上来,楚河冷声笑道:“你根本就不是皇甫家的人,也不是新任的城守,燕京的城防人员我还算了解,却没有听说有谁被撤职了,又或者升职了,更没有听说最近有新任的城守。”
“你少血口喷人,你又不是军中之人,怎会知道军中的事情。”皇甫烈急道。
楚河一阵无语,忍不住好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军中之人,既然你是刚走马上任,应该不清楚燕京驻军的情况,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你在撒谎,说,你做这些到底有什么企图。”
楚河一声怒喝,皇甫烈愣是被吓了一颤,双腿一软跪地求饶。
“秦老将军,我本叫陈胜,不久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因为手里没钱,才一时财迷心窍假借皇甫家的名义来秦家骗取钱财,请老将军饶命。”
陈胜本是打算以皇甫家没落为名向秦庸借一笔钱,秦家财大气粗,秦庸和皇甫卓又同为军人,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只是没想到却被楚河一眼道破,在来秦家之前,他已经做足准备,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哼,无耻之徒,敢假借皇甫家的名义来我这里行骗,来人将他拖出杖刑一百。”
“饶命啊,秦老将军饶命。”
……
陈胜被拖出去后,秦庸纳闷的看向楚河:“小河,你是怎么看出这尊玉马是假的?”
楚河笑着摇头:“其实我并没有看出来,我只是觉得有问题,可能是瑕疵吧,是他自己自乱阵脚露出了狐狸尾巴,不过……”
哗啦一声,楚河将玉马摔碎在地上,只见一地的玻璃碎片。
“师父,和田玉即便碎裂,也不会出现这种玻璃碎片,这尊玉马应该是用玻璃铸成,值不上几个钱。”
秦庸无奈摇头,叹气道:“我当真以为是皇甫家回来了,没想到竟是个骗局,要不是碰巧被你识破,他要真开口问我借你钱,可能我也就给了”
与此同时,陈胜在被杖刑一百后扔出秦家,却在这时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冷面低头道:“皇甫家的威名岂是你这种败类可以玷污的。”
“少爷,如何处置他?”
“哼,杀了他,只会脏了我的手,丢到山林去喂狗。”
“是!”
话说完,男人抬起头看向秦家大门,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