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茜一副跋扈蛮横的态度,秦峰无奈摇头。
“公孙小姐,我与你大哥之间的过节,想必你也应该清楚,如果一定要我站队,我会毫不犹豫站向我弟妹那边。”秦峰直言道。
闻言,公孙茜皱起眉头:“既然如此,今晚你为何还要赴约?”
“因为楚河拿你当朋友,也正因为这一点关系,我当初才会答应将龙腾大厦租给你们公孙家,但是你们公孙家不仅不会感恩,反而恩将仇报,龙腾大厦的租金一年五百万,你们租了十年,然而我仅仅只收了你们公孙家三千万,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个仇人。”
秦峰面色忽冷,电梯停稳后,他先行一步走出电梯:“这一个月来,你们公孙家处处与我为敌,巴不得将我置于死地,虽说我目前还安然无恙,但是集团却损失过亿,因此这笔亏损的钱只能从你们公孙家讨回来。”
“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柳云烟那个贱人能帮你把笔钱赚回来?”公孙茜忍不住好笑,要不是他们刚进酒店,她还以为秦峰喝多了。
“别开玩笑了,她一个乡下来的野女人,凭什么能帮你挣钱,要不是有楚哥替她撑腰,她能一手撑起云生集团吗?别说我瞧不起她,就算她有能力,但这里是燕京,是卧虎藏龙的燕京,与其信她,还不如信我。”
“信你?”
秦峰推开包间的门,好笑回头:“你们公孙家值得我信任吗?公孙茜,我劝你还是不要玩火自焚,伤了柳云烟,楚河绝对不会放过你,目前你哥已经惹恼了他,前两天你们公孙家被囚禁,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是你再伤到柳云烟,呵,那可就好玩了。”
见秦峰一脸蔑视的笑意,公孙茜不甘心的咬住红唇,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峰:“我可以为楚河做任何事,哪怕是去死,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绝不会坐视我哥伤害他。”
公孙茜说的信誓旦旦,秦峰却只是一笑而过:“别傻了,你做不到,真要有一天公孙复和楚河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你真的会站在楚河身边吗?”
被秦峰这么一问,公孙茜僵住了,也犹豫了,都说血浓于水,她不可能背叛自己大哥。
“回答不上来吗?既然回答不上来,那就消停消停,别总有事没事找柳云烟的麻烦,你还真以为她很好对付?”
“不然呢?”公孙茜恼火道。
正当此时,一阵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柳云烟出现在门前,花容月貌的俏脸冰冷如霜,冷冽的双眸笔直的盯着公孙茜。
“有事吗?”柳云烟问道。
今天傍晚,公孙茜突然托人传话约他来龙海酒店见面,说是要了结她们之间的恩怨,本来她是不想来的,但是总有贱人在自己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她忍不下去,作为正宫娘娘,她也必须给公孙茜一点颜色瞧瞧。
一见到柳云烟,公孙茜就气愤不已:“你问我有事吗?你是真傻,还是在故意装傻,没事我约你见面干嘛,谈天说地吗?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竟是一朵白莲花,怪不得会将楚哥迷住,楚哥铁血男儿,志在四方,哪里经的住你这般迷惑。”
“咳,公孙小姐,这话说的过分了。”坐在一旁的秦峰开口提醒道。
等秦峰转身回头,柳云烟吃惊地愣了一下,秦峰竟然也在:“师兄,你为什么会和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在一起?”
没脑子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评价,秦峰尴尬的笑了一下,这话柳云烟敢说,他可不敢说,虽然他也觉得公孙茜没有脑子,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同时还是个绅士。
“龙腾大厦。”秦峰简短的解释道。
“没错,就是因为龙腾大厦的事情,龙腾大厦我们公孙家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租下,现在你说抢就抢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公孙家吗?”公孙茜怒视柳云烟质问道。
说起这事,柳云烟心底一阵委屈,自从来到燕京后,她一直谨小慎微,一般的商户都不敢得罪,哪里敢得罪公孙家。
至于龙腾大厦,当初是秦峰要给她的,当时秦峰也说没有问题,本来她还担心会因此给秦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龙腾大厦我是通过合理合法的手续拿到的。”柳云烟解释道。
“公孙小姐,这事确实不赖我弟妹,是我擅自做主将龙腾大厦转让给她的,如果你要算账,我可以赔给你们公孙家双倍的违约金。”
此时秦峰心里也在冒火,龙腾大厦本就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并且违约金他也说过要赔,可公孙茜偏偏揪着不放,更麻烦的是公孙茜和楚河朋友一场,当年楚河在燕京无亲无故,是公孙茜一直伴在楚河身侧,他实在不好跟公孙茜翻脸。
另外还有很多事外人不知道,但他却是清楚的,当年楚河刚来燕京人生地不熟,加上其性格孤傲冷僻,刚正不阿,又有几分固执,不少前来讨好楚河的达官显贵最后全都被得罪了个遍。
是公孙茜圆滑世故,替楚河一一解决了这些麻烦,要不然整个燕京的达官显贵都能联起手来对付楚河,真要那样的话,今天的公孙复未必会输给楚河,包括一年前死在楚河手中的苍狼,也未必会成为亡魂。
总之,公孙茜与楚河有情,这点不容抹杀。
“呸,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点臭钱吗?只有她这种乡下来的野女人才会缺钱。”公孙茜借力打力讽刺道。
听到这话,柳云烟气愤极了,也委屈极了,她是没钱,但她不是野女人。
“呦呦呦,怎么还哭了,说两句就哭了,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你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你有什么,又能给楚哥什么,楚河需要的不是你这样的累赘,而是我这样的贤妻,只有我才能给楚哥助力,门当户对,懂不懂?”
一次又一次无情的嘲讽,就像刀在柳云烟心头刮。
曾几何时,楚河也和她一样受着这样的委屈。
“怎么还哑巴了,说话啊,或者你拿点什么东西出来,证明你对楚哥有用,兴许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你就不要去祸害楚哥,楚哥是英雄,他要面对的是关外的敌人,是国家的安危,不是守在你身边嘘寒问暖,你真的爱楚哥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柳云烟彻底被问傻了,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好像她真的不配。
“公孙茜,你够了。”秦峰忍无可忍,站起身抓住公孙茜的手腕:“你们公孙家已经走到楚河的对立面,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教训任何人。”
“我为什么没有,错的是我大哥,又不是我。”公孙茜回击道。
“哼,可如果有一天公孙家覆灭了,你又能给楚河什么,一无所有的你对楚河来说,难道不是累赘吗?女人,别太天真了。”
突然间,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走廊响起,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公孙茜。
“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你又凭什么敢说我们公孙家会被覆灭。”公孙茜气急败坏冲出包间,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
男人神色酷冷,嘴边挂着一点浅笑:“又见面了。”
“是你!”
公孙茜越发气愤,她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前两天拦她车的男人。
“我还真愁找不到你人,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时秦峰和柳云烟也一道走出包间,当柳云烟见到男人后微微蹙眉,男人她也认识,两天前曾找她谈过合作,但是她目前还并不知晓男人的身份。
“弟妹,你认识他?”秦峰见柳云烟蹙眉,隐约觉得应该是熟人。
柳云烟默认点头:“他叫皇甫卓。”
当皇甫卓这个名字从柳云烟口中被道出后,秦峰和公孙茜同时被惊住了。
皇甫卓的威名他们是听过的,曾经赫赫有名的战神,比楚河闻名更早,如果九年前皇甫卓没有突然消失的话,今天的国将之位一定不是楚河的。
不论是秦峰还是公孙茜,他们都坚信这一点。
“柳夫人,之前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皇甫卓一改先前冷酷的面容,笑意温和的问道。
柳云烟顿了一下,吱吱唔唔道:“暂时……还没有。”
皇甫卓点了下头:“不着急,做大事续当小心敬慎,我可以给柳夫人时间,不过在这之前,为了表明我的诚意,特地为柳夫人准备了一些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柳夫人笑纳。”
话音落下,皇甫卓身后的一名中年随从走上前,向柳云烟递过去一份文件袋。
“切,我还以为是多大的礼物,原来就是几张白纸而已。”公孙茜轻蔑的笑道。
柳云烟皱紧眉头,拆开文件袋后,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瞧了一眼,只是这一眼瞧下去,她整个人都被吓住了。
“皇甫先生,这恐怕不太好吧,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