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窦建德怒斥道。
楚河抬起手摇了摇手指:“我并非是想僭越,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你身边的那些人,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狂妄!”
这一刻,窦建德身边的下属再一次被激怒,他们都是灵州的商界精英,是活在金字塔上的人,每天都会有人趋之如鹜巴结他们,何曾遭受过这等侮辱和藐视。
“我们要是垃圾,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身价上千万。”
楚河听着好笑,直言嘲讽道:“千万身价?你们很自豪吗?”
“楚会长说的是,你们这帮杂碎有什么可自豪的,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身价上千万,楚会长和你们年纪一般大,却坐拥四千亿资产,不久前又继任千华会长,号令灵州商界,然而你们却只能躲在窦总背后苟且偷生。”张信诚白眼鄙视道。
张信诚言语激进,一番话说完,众人无不恼怒,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但是也能在三十而立之年赚够千万资产,单单这一点就有七八成的人比不上他们,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竟还要被张信诚说成是苟且偷生。
“张总,我们敬你是前辈,姑且不跟你计较,但是也请你被妨碍我们。”
“楚河,你瞧不起我们只有千万身价,但是你呢?作为范家养的一条狗,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啪!”
一瞬间,楚河突然消失在沙发上,一巴掌落在刚刚说话那人的脸上,打的那人头晕目眩。
紧接着,楚河冷眼看向窦建德:“窦家主,管好你的人,你要是管不了,你说一句,我一定替你将他们管的服服帖帖。”
楚河动作迅速,出人意料,不仅下属,就连窦建德自己也被吓的不轻。
“楚河,你别太猖狂了。”窦建德恶狠狠地咬牙道。
楚河一脸冷漠,无畏的冷笑,抬起手理了理袖子,挑衅道:“你该不会真以为你能治得了我吧?我今天就站在你面前,你敢动我吗?”
看着楚河嘴角阴冷的笑容,窦建德莫名觉得恐惧,心底不自觉发冷。
“楚会长,窦总,你们别争了,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要不这样,抓阄。”张信诚灵机一动笑呵呵的劝道。
闻言,窦建德皱紧眉头,张信诚说这话暗藏的什么祸心,他心里一清二楚,张信诚这分明就是故意在给他下套,在逼他。
因为张信诚了解他的计划,深知信诚集团是他施行计划必不可少的一步,所以张信诚笃定他一定会继续抬价。
“哈哈哈,张总还真是一副好心肠。”窦建德僵硬的笑道。
张信诚笑了笑:“窦总能理解就好。”
“六千亿,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张总是愿意卖也好,不愿意也罢,给句准话。”窦建德忍气吞声说道。
六千亿何其庞大的一个惊人数字,当窦建德叫出六千亿天价后,会客室内鸦雀无声,气氛莫名的惊悚。
张信诚嘴巴都快惊掉了,本来他应该狂喜,应该兴奋,但是这一刻,他感受到的只有恐怖,被窦家无比强大的财力支配的恐怖。
“窦总,我决定了,信诚是你们窦家的了。”张信诚一口咬定道。
见张信诚突然拿定主意,楚河微微蹙眉,长叹了一口气,霸气开口:“既然窦家主想玩,我一定奉陪到底,我再加三百亿。”
疯了,简直疯了,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楚河脸上,开什么玩笑,楚河竟然还敢加码。
张信诚吃惊地回头,愣了一会后笑道:“楚会长,抱歉了,就算你再加码,我也还是决定将信诚卖给窦总。”
“你这是要出尔反尔?”楚河隐隐发怒。
张信诚摇了摇头:“并非是我要出尔反尔,而是现实摆在面前,首先能将信诚卖出六千亿,我已经知足,其次我不愿意得罪窦总,至于为什么,应该不用我跟你解释太多吧。”
“当然,如果楚会长不明白,我也可以解释,因为窦家在灵州根深蒂固,人脉亨通,然而而楚会长你虽然年轻有为,但是资历尚且,根基不稳,跟你合作,我能赚的只有钱,但是跟窦总合作,我不仅可以赚钱,还能赚到人情,一举两得。”
张信诚这话说的窦建德心里一阵舒坦,姜还是老的辣。
“你确定吗?”楚河心平气和的问道。
见楚河淡定的模样,张信诚心中突然不安:“当然。”
楚河点头浅笑了一下:“季会长,冯三爷,你们都进来吧,有些人太糊涂,我实在说不明白。”
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推开,季昌宏和冯三爷冷着脸走进来,同时向张信诚投去冰冷的目光。
顿时,张信诚头头皮发麻,他万万没想到季昌宏和冯周常这两位灵州威望最高的人,竟然也会前来搅局,还是为楚河而来。
“张信诚,你不了解楚先生,觉得他靠不住,这不奇怪,但是如果我和季会长为先生担保,又当如何?”冯周常冷冰冰的问道。
张信诚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赶忙起身给邀请季昌宏和冯周常入座。
“三爷,您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可别吓唬我,我这不是不知道您二位是楚会长的靠山,要是我知道的话哪里还敢冒犯他。”
冯周常冷哼一声道:“你说错了,我们并非是楚先生的靠山,相反我们还得仰仗楚先生。”
“这?”张信诚眼神迷惑:“三爷,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灵州还有谁能比得上您二位,您就不要羞辱我了,怪我,怪我没有事先调查清楚。”
“既然是三爷和季会长有意要买下信诚,我岂有不卖的道理。”
张信诚卑躬屈膝站着,干巴巴的傻笑,冯周常和季昌宏,他们当中任何一人他都得罪不起,更别说两人同时出现,这也算是奇观了。
旁边,窦建德握紧双拳,愤恨不已,他也没想到冯周常和季昌宏竟然会来捣乱,倒是他小瞧了楚河。
“建德,你出这么大价钱收购信诚,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是我们还是希望在这件事上,你能主动退让一步。”冯周常再次开口道。
窦建德僵硬的笑了一下,退让?信诚是他振兴窦家的关键,为此他已经下了血本,一旦他退让,将血本无归。
然而风周常开了金口,他无力回绝。
“好说,既然三爷都开口了,我岂敢决绝,张总,你就将信诚卖给楚会长吧,楚会长年轻有为,你卖他这么大一个情面,他今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窦建德忍气吞声站起来:“三爷,季会长,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窦建德着急离去,受了这么大一个窝囊气,他也没脸在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除了被人笑话,什么事都做不了。
可就在这时,楚河突然发声:“站住!”
“窦家主,既然信诚你都已经让给我了,不如连同其他钢厂一并让给我算了,索性你没有拿下信诚,计划泡汤,胎死腹中,留着那些钢厂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给我,这样也可以挽回一些损失,你觉得呢?”
窦建德简直快要气炸了,咬牙切齿回过头,双眼怒气腾腾瞪着楚河:“楚河,你别欺人太甚。”
楚河淡然一笑:“我这是欺人太甚吗?我这分明是为窦家主着想,据我所知,窦家主前期已经投入巨额资金收购数十家小型钢厂,目的就是为了配合信诚垄断灵州的钢铁产业,但既然信诚已经失守,你留着它们又有何用,卖给我,我帮你回点本钱。”
窦建德既愤怒又吃惊,知道他计划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楚河却了如指掌。
“给你,都给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今天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一切,他日我定要你双倍奉还。”窦建德恶狠狠地警告道。
楚河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随时奉陪。”
……
成功击败窦建德,大获全胜,离开信诚集团后,阮昊站在路边擦着头上的热汗,除了头上有汗,他浑身都湿透了。
“楚哥,刚刚是在太刺激了,窦建德被你气的脸红脖子粗,我还真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窘迫过,吓得我都不敢说话。”
“我是人,他也是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出身富裕,并不能决定他可以为所欲为。”楚河意味深长的回道。
此刻,窦建德坐在车上气到昏厥,醒来后人已经在医院,躺在病床上狂怒不止。
“狂妄小儿,我和他势不两立。”
“窦总,刚刚医生叮嘱过切勿动怒。”
“我能不动怒吗?一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竟然也敢跟我当面叫板,还有你们,一帮废物,连一个野小子都对付不了。”
窦建德指着一帮下属:“废物,全都是废物,我要你们何用,信诚丢了,计划泡汤了,我们窦家将永无出头之日,你们干脆也都别留在我们窦家,都给我滚……”
一帮下属吓的面色惨白,低下头瑟瑟不安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