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萧言和误以为夏韵汐是救过他的人,对夏韵汐用情至深、百般求娶。
而夏韵汐呢,只是一味的利用萧言和,对夏飞嫣一次次的进行陷害。
在这个过程中,萧言和感受到了夏韵汐对自己的利用,一点点的死了心。
后来发现真正救过自己的人是夏飞嫣,懊恼之极。最后为了巩固夏飞嫣的后位,甘愿奉上了瑶池宫全部力量为她做了坚实的后盾。
自己如今穿书而来,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人才好。
想到这里,夏韵汐没由来的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脖子,发现那蓝宝石吊坠竟然一直被自己带在身上,这许多天并没有注意。
吓得她赶忙将脖颈处不经意露出来的那个蓝色的吊坠使劲儿的往衣服里藏了藏,心里想着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将吊坠还给夏飞嫣。
但是她却忽视了一点,萧言和得到了瑶池宫主的真传,功力之高,三国之间能够与之匹敌的少之又少。
虽然两个人距离几十米远,但是萧言和还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夏韵汐脖子上那一闪而逝的蓝色。
他眸色中瞬间有什么不知名的情愫一闪而过,懒得在于周围之人虚与委蛇,他轻甩折扇,便朝着夏韵汐走了过来。
事情似乎有些诡异的巧合,以萧言和的身份地位,还有那颠倒众生的脸,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多看一眼,想必那个女人都会乖乖的送上门去。
他本来完全没有必要来参加这游湖宴,但是这几日天书波动的厉害,尤其是今日晨起,光芒大作。
想起了师父飞鸽传书的嘱托,萧言和不得不随着天书来到了这个游湖宴。
谁成想,到了这里,天书的光芒却顿时散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虽然什么都没有查探到,不过这一趟还真是没白来。
“韵汐小姐,再下的荷包破了,可否厚着脸皮跟你讨要一个?”
虾米?荷包破了,就这么一点点小事?
她还以为萧言和发现了那吊坠呢,哪里想到仅仅是因为荷包坏了。
本就有些心虚的夏韵汐只想早早的将人打发了,便很是大方的将自己腰间绑着的那个荷包扔了过去。
夏韵汐是没什么,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向来喜欢直来直去。
可旁边的那些女眷们却气得差点儿将帕子搅破了。
游湖宴上,少女们为男子献上手帕,乃是以手帕相交,说白了就是求关注的意思。
男子若想得到少女们的关注,便是送上事先准备好的簪花。
当然,因着婚姻涉及两个家族的利益,因此男女双方之间仅限于求关注,然后权宜而定。
可这送荷包就不简单了,寓意为定下终身。
旁边树上一直看着的玄影傻眼了,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对个女人上心了。
被这个女人手刀给打到脖子都青紫了,却还是嘴硬的派自己来保护她。
但是这转折也太快了,才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这个女人就已经将荷包送人了?
不行,为了自家主子的人生大事,玄影忍不住了。
在看到萧言和解下腰间荷包准备扔给夏韵汐的时候,他抬手用了全部功力甩出了一枚石子。
可那萧言和岂是吃素的,感受到了那急速飞来的石子,他倏地伸出手,竟是将那石子安然的接住了。
随后,他将自己的荷包放到了夏韵汐的手中,并悄不知道说了什么,夏韵汐脸色变了变,顿时接下了荷包,并仔仔细细的挂在了自己腰间。
旁边的平阳老妇人看着二人互动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
“言和小子,过几日来府上,老太婆我亲自下厨!”
萧言和甩了甩扇子,唇角上扬。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告辞!”
话说完,萧言和便负手阔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围那一众女眷们有好几个对萧言和一见钟情、发誓非他不嫁的,已然嫉妒的红了眼,对夏韵汐刚刚浮现的一丝好感,也瞬间就变成了恨。
既然有平阳老将军出面,无法用夏韵汐的名声说事,那就继续编排她的恶毒。
不多时,夏韵汐勾结山贼欲途陷害嫡姐和庶妹的事情便在贵女儿圈子里流传开了。
可怜的夏韵汐,竟是白白的忙活了一天,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去的路上,平阳老将军和老妇人简直将萧言和夸成了花。
夏韵汐脑中一直想着萧言和的话,分不过来神,便是不时的迎合几句。
“五日后正好雪颜也带着锦墨从庙里祈福回来了,正好在府中筹办个聚会,让雪颜好好替汐儿相看一番。”
洛雪颜是夏韵汐娘亲的名字,夏锦墨乃是夏韵汐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她们二人自打自己穿越而来第二天便去了寺庙祈福,大约再过几天确实该回来了。
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心如蛇蝎的娘亲,夏韵汐有些头秃。
究竟要怎么将娘亲掰正 ,这确实是个难题。
马车晃晃悠悠,不多时便回到了夏府。
丫鬟杏枝委屈的守在闺房外,见到夏韵汐,便泪眼汪汪的迎了过去。
“小姐,您下次能不能不要单独行动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杏枝怎么活啊?”
那样子颇像个等候丈夫回家的深闺怨妇。
夏韵汐伸手轻轻拍了拍丫鬟的脸蛋,“放心,大爷不会抛弃你的,爷要饿死了,快上菜!”
杏枝破涕为笑,连连应承着退了下去。
不多时,满满一桌子珍馐佳肴被端上了桌。
夏韵汐多拿出了一副碗筷,看着杏枝忙前忙后的身影,准备唤她一同用餐。
她正看的入神,忽而一阵风将大门重重的关了上,与此同时窗户却开了。
正当夏韵汐准备去关窗子的时候,萧言和甩着折扇,从窗户开着的缝隙中跳了出来,望着夏韵汐灿若星辰的双眸,吟唱道:
“有一美人兮,宛如清扬,见之不忘,思之若狂。”
他声音低沉性感,又是半带着撩人的念出了这么句情诗,若是寻常的女子,早就感激涕零的要他安慰了。
可惜夏韵汐不寻常,在她心里,满桌子古时候大厨的饭菜可比男人的搔首弄姿要重要的多。
“你来做什么?”她一心品尝着眼前的虾仁水饺,甚至连头也没回。
可那萧言和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尴尬,反而十分正常的坐在夏韵汐身旁,拿起了她刚刚为杏枝准备的空碗筷,一同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