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三国强者陆续回到了天泽国京城。
这几日算是流言满天飞,有人说天泽丞相之女夏韵汐借天书之力,取到了东珠宝藏的所有宝贝。
也有人说天泽狼子野心,竟然欲途盗取其他两国的镇国神器。
还有人说天泽七皇子帝释天为了骗取瑶池宫外院宫主得到的宝贝,睡了人家的嫡传弟子,在得到宝贝后又始乱终弃。
甚至有人说夏韵汐狐媚子,在东珠宝藏被瑶池宫外院的几名弟子合力夺了清白。
夏韵汐一边瞄着衣服的样式,一边听着玄影的汇报,心里顿时有底。
谣言这种东西,寻常的吃瓜看客,不过是听个热闹而已,真正的智者便会仔细的思考分析。
夏韵汐脑中不停的思索,倒是从几条谣言中嗅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现在的谣言不过是往我天泽泼脏水,顺带着瑶池宫外院在卖惨罢了。”
洛氏却有些着急,“我儿如何惹上了瑶池宫,还被人污了名声?”
夏韵汐对此颇不在意,“母亲,我们无所畏惧,清者自清,他们就算说出话来,也大不过真相去。”
洛氏还是有些担心,“可是我儿还未出嫁,此番蒙上了这样的骂名,恐会引起皇室的反感啊。”
“无妨,三日后的胜者游行是个不错的机会!”
胜者游行那一天,大街上必定挤满了人,相信其中不只有三国权贵与百姓,亦是少不了各方探子的位置。
那是再取出晨光珠,好好表演一场天女降临,想必名声倒是可以扳回许多,甚至一下子完成任务都不是梦。
如此想着,夏韵汐的眼神透过窗子看出去老远。
此刻,翊坤宫内,每个宫人都谨慎的跪在地上,到处都弥漫着皇后娘娘的滔天怒火,在一旁伺候的人生怕触了眉头,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个贱人怎么可以如此善妒,潇潇和晚云竟然一个都不肯放过,当真想让释天后院清苦么?”
皇后娘娘终是没忍住,面色阴沉的随手将一旁的茶杯扔了出去。
林萧萧心底冷笑,面上却装着善解人意的样子上前劝道:“娘娘,潇潇只是口头上与释天哥哥有着婚约,可终身不嫁继续留在佟家,可是那晚云姑娘却着实可怜,失了清白,怕是连寺庙都住不得了,平白连累了释天哥哥忘恩负义的名声。”
“身为夏家之女竟然如此没规矩,来人,将夏韵汐给我请进来!”皇后震怒的朝着身后的几个婢女挥了挥手。
可是那婢女却立刻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回禀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这几日不让翊坤宫召见任何后宅小姐,只安心休养,休养就好。”
说道最后,婢女的话语甚至有些结巴了。
皇上与皇后是高高在上的两个人,任何一个,她都吃罪不起,自然不敢将皇上的原话复述出来。
饶是说出了这些,她都觉得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的是,皇后虽然面色黑沉的能滴出水来,但是却并没有为难她,只是摆了摆手。
“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护着那个贱人!”
皇后想了想,自发髻随手扒下了一根凤簪递给了王嬷嬷,“你将这跟簪子交给俞氏,并告诉她,三天之内若是不成,她的女儿就从小门抬进去吧!”
旁边的林萧萧看着,心底一抹冷笑,她虽不知道皇后的打算,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不过是一招借刀杀人的伎俩罢了。
对此,她只管看着便是,只要皇后不喜欢夏韵汐,那么她就不可能安稳的进入到帝释天的后宅。
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准!
那边王嬷嬷不敢耽搁,拿着出宫的令牌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
此刻的霞飞苑,一并丫鬟小厮都站在了院外,里间偌大的闺房内,便只有俞氏、夏飞嫣和前来复诊的大夫三人。
这次把脉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俞氏在一旁来回踱步了小半个时辰,心底越发的阴沉。
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大夫,飞嫣究竟如何了?”
大夫最终放下了手,回身看着俞氏道:“夫人,令嫒有喜了!”
随着他话音出口,房间内立刻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原本眯缝着眼有些困意的夏飞嫣忽而睁开了眼睛,直接坐起了身。
“我怎么会有喜了呢?大夫,这个孩子我不要,赶快给我拿掉!”夏飞嫣的眼底写满了惶恐。
那日之事,别人不知道,她却全程都有着意识。
分明就是帝炽幽趁着药性对她做了那事,帝承泽只不过是烂醉了被抬到了床上而已,甚至连衣服都是被小厮解开的。
这个孩子,分明就是帝炽幽的,而她即将进入太子府嫁给自己最心爱之人。
无论是于情于理,这个孩子都是要不得的,否则一旦被发现,混淆皇室血脉为重罪。
最主要的是,夏飞嫣也不知道帝炽幽如此做究竟为何意。
可一旁的俞氏却有些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问道:“大夫,可是真的,飞嫣真的有喜了?”
大夫重重点头,“千真万确,老夫怎么也不敢拿丞相府千金开玩笑,若是夫人不信,大可找别的大夫来确认一下。”
眼前的大夫曾是丞相夏鸿明初时学医的师兄,现已成了京城最富盛名的坐堂大夫。
此番若非夏鸿明相请,他也不会入后宅来。
对于这个人的话俞氏倒是信了七八分,他断然没有胡言乱语的理由。
为此,俞氏唤着丫鬟,足足拿了一千两黄金塞给了大夫,并千叮咛万嘱咐的千万不要外传后,才由丫鬟送着大夫离开了。
众人只道大夫为大小姐治好了病而感恩戴德,并未多做猜测。
回到房间后,俞氏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宛若春风拂面一般。
“嫣儿,如今你一次受孕,简直就是天大的福气,日后进了太子府母凭子贵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便不是个男孩,有了孩子傍身,日后也绝对专宠不断。”
夏飞嫣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连忙起身,紧紧抓着俞氏的手哀求道:“母亲,这个孩子断然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