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活动刚刚完成,夏韵汐便听到房间外传来了细密的脚步声。
无奈,她只得迅速躺回了木床。
夏韵汐刚刚盖好被子,木门就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了。
她心想着,反正已经是装病了,就装的像一点儿吧。
当即大叫,“哎呦,疼,我的脸好疼啊!”
没想到来人是帝释天,见夏韵汐脸上缠着的纱布,他浓重如墨的眉忽然紧紧蹙起。
“夏韵汐!”
这一声呼喊,差点儿吓得夏韵汐从床上翻了下去。
“你干什么,要吓死人啊!”她也不乐意了,立马气势汹汹的喊了回去。
谁道刚刚进门的莫晚云却倏地一下捂住了耳朵,娇嗔,“哎呀,姐姐说话怎的如此大声,实在是吓死人家了!”
夏韵汐很烦,被狼群围堵,被大火烧伤,除了青岩以外,就连玄影都不知道哪去了,现如今帝释天竟然还有脸来兴师问罪。
她自己也就罢了,后边还跟了个绿茶在那装蒜,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帝释天见她的目光在自己跟莫晚云二人脸上打转又有些愠怒,还道她是吃醋了,火气倒是小了不少。
“你为何非要自己单独下山?若非晚云救了你,怕是你都回不来了,知道吗?”
听着这话,夏韵汐就来气。
就算没有莫晚云,大火过后,她也不会有什么事,况且青岩早就被她包扎的止住了血。
明明就是她,在自己脸上添了伤疤,还给自己喂下了不知道什么药汤,加重了自己的一氧化碳中毒。
当下喊道:“是,多亏了你晚云妹妹,不然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话落在帝释天耳中,更是落实了夏韵汐在吃醋。
想到这个丫头为自己吃醋了,帝释天那郁结的心情彻底解开了,心情好了,话也就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其实晚云,她就是……”
只不过还没说完,就被夏韵汐抢了先,“她就只是你的妹妹,你对她没有爱情只有亲情,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
对上帝释天那有些震惊的申请,夏韵汐心底冷笑。
这特么就是渣男套路女人最常用的话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晚云在一旁仿佛被吓坏了一般,赶忙解释道:“释天哥哥,对不起,让姐姐误会,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
哎,绿茶这一出戏,她实在是懒得看,连忙下了地,将帝释天向外推了出去。
“你们俩想要演戏,可以去院子里演,若是觉得不够尽兴,去梨园也可以,总之,别在我眼前恶心我可以么?郎有情妾有意就在一起得了,非得跟我这装什么绿茶。”
“哎呦,释天哥哥,快哄哄你那晚云妹妹吧,她都被我吓哭了。另外,我夏府以及平阳将军府,姊妹一共就那几个,可不曾记得有眼前这个。”
跟在身后的暗三不乐意了,讽刺道:“韵汐小姐如此报答救命恩人当真少见!”
“救命恩人?”这次,夏韵汐真的忍不住了,嘴角旋起一抹冷漠的笑:“救命个头,大火来临时,我已然将眼前不远处的火种点燃,为自己腾出了地方,根本就没烧到过脸,口息又用催了血的布条捂住了,今夜风大,就算中了毒,也断然不会如此之重,这样的人算什么救命恩人。”
话说完,她将帝释天彻底推了出去。“总之,她是你最相信的妹妹,是你的白月光,你们好好郎情妾意,别来恶心我,再见!”
夏韵汐的大门被彻底的关上,甚至还落了栓。
房门外,莫晚云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一双大大的眸子里,眼泪在不停的打转。
这个样子,怕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的。
一旁的暗三道:“怕是夏二小姐还是没改得了那恶毒的本性,竟然又看莫姑娘不顺眼,当真是不知好歹。”
他的话说完,便感觉周身的气息变冷了。
帝释天正阴蛰的看着他,“谎报着火之事,还将玄影迷晕,暗三,本尊似乎许久没有教过你规矩了啊!”
暗三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下一惊,赶忙跪倒在地。“奴才感受惩罚!”
“暗三欺上瞒下、暗八暗九护主不力,罚兽牢思过十天。”
听到了这个惩罚,暗三瞬间瘫倒在地。
兽牢顾名思义,乃是关押野兽的地方,只不过帝释天口中的兽牢更加危险,里面关着的全都是变异的大型攻击性动物,那些动物或是被药物控制、或是进化变异,种类之多,数不胜数。
寻常人闯入兽牢,尚且无法安稳走出来,更别提被关押十天之久了。简直就是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摧残。
以往,帝释天都是将犯人关入兽牢之中,手下的暗卫不易,即使犯了错,也不过就是被他罚回去看守宠物而已。
虽然会受伤,但不足以致命。
没有哪一次的惩罚有现在这般严重了。
旁边的莫晚云吓得豆大的眼珠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释天哥哥,兽牢好可怕,不要让他们去兽牢好不好?”
她轻咬着嘴唇的样子,我见犹怜。
帝释天眸色闪烁着微光,轻轻俯首在她耳畔道:“夏韵汐是我帝释天的女人,亦是唯一一个,日后离她远一点!”
说完后,他便推门再次走进了夏韵汐的房间内,又重重的关好了门。
门外的莫晚云忽然收起了眼泪,脸上倒是涌起了满满的算计。
不经意间,她手中的一块儿白玉已然被捏碎了,星星点点的血珠混到了白玉的碎渣中,殷红一片。
“咱们来日方长!”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话,莫晚云便离开了。
“你来做什么?”对于帝释天,夏韵汐现在已经懒得搭理。
后者并不恼怒,反而泰然自若的座到床沿上。“我来自是带你离开的~”
“快行了吧,你还是去陪你那个绿茶吧,我真的没有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心思!”这句话,夏韵汐说的是事实。
现下元阳城以及江南盐路的局势,皆是对夏家以及平阳将军府不利。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断没有闲工夫去做这些后宅妇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