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和国师如此,岂不是让人作践夏府连一口饭都不给夏鸿明吃。
想来七皇子身旁的那些个皇家护卫,一定会将这样的事情汇报出去,届时丽水夏家定然会在皇上那里落得个坏印象,那么自己的儿子想要飞黄腾达几乎是不可能了。
但是七皇子发话了,她一个妇人又如何阻拦。
眼见着夏府大堂内空旷如野,夏万氏回到了主位上,面色阴冷。
“夏鸿明这个黑了心肝的,这分明是在对我们不利。”
夏成龙劝诫道,“如今七皇子和国师一同来了,母亲需得待大哥视如己出,不,应该是十足的捧杀才可。”
夏万氏点了点头,“这一点,母亲醒得。倒是你们两个人,加快些速度,毕竟祭祖也就是五天后,往往反反不过十天的时间,势必将丫头塞过去。”
说道这里,夏万氏眼神中又闪出一丝恶毒。
“我瞧着夏韵汐那个小蹄子是个碍事的,必须一并处理了!”
夏成龙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小妾家的那个野种递了帖子,两日后到,娘亲放心,夏韵汐她跑不了!”
面对着母亲和二哥的好一番考量,夏万林不为所动,甚至对二人的行径颇为不耻,话也不说的拂袖离开了。
对于夏万林的孤傲,夏万氏似乎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话说夏韵汐那头,确实被这丽水江的河鱼征服了。
那河鱼肥而不腻味道鲜美,确实乃是人间美味。
这一膳有夏鸿明在场,所有人都收敛了不少,只用过餐后,便返回了夏家。
夏万氏确实还算拎得清,得到下人的汇报,披着件披风就跑出来迎接,直接拉起了夏鸿明的手,对待他简直比对自己的儿子都亲。
面对他们如此,夏鸿明根本不着急。
夏万氏和那夏成龙虽然表面上看着有些小聪明,但都不成气候,他不甚在意。
这样的人,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现下他们装,他不介意更装,反正之前天天在朝堂上打太极,夏鸿明都习惯了。
面对夏万氏的刻意讨好,夏鸿明有些无所适从的欣喜。
那样子看在夏万氏眼中,免不得落下一番嘲笑。
为了表达对夏鸿明一家的疼爱,夏万氏刻意将之前为他们布置的那几间漏风又漏雨的厢房换掉了,为他们安排进了最豪华的客房中。
那些客房向来是留着招待过路的高官和富商用的,吃穿用度都是最为上乘的。
这样好吃好喝供着的日子,连续过了两天,倒也平静。
便宜二婶带着夏柳回到丽水夏家后,显然是彻底安静了下去。
现下八山十四岳已然被毁,那求唐山的公子已然被关入天牢。
无论如何二婶也不敢再将自己的女儿同他扯上关系了。
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只得在想其他的退路。
倒是那刘长青,一直同俞氏走的很近,时不时的二人不是护送些吃食,就是研究些新样子,外人看来,好不热络。
当然,这一切都被暗中的夏韵汐看在眼里。
如今那玄影和青岩已然变成了她的暗卫,可那毕竟是从别人那里撬来的,说不好听一点儿,可能他们二人还顺带着监视自己的任务。
这么想着,夏韵汐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培养几个属于自己的死士暗卫了。
思来想去,她倒是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小说里写到过。
这个回乡祭祖,其实是一个大板块,到了这里,夏韵汐足足用了十几万字的篇幅。
夏飞嫣在这个丽水镇足足脱了一层皮,幸而在奴隶市场买了个女扮男装的家奴,才帮她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这一点,吃完早饭的夏韵汐便有些不淡定了。
只换了一套极尽素雅的衣服,便带着杏枝出了门。
在房间内闲的蛋疼的萧言和见夏韵汐的房门打开,微微一笑,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抱紧夏韵汐,翻墙便出了夏府。
下方急的跳脚的杏枝,还没等着发出声音,亦是被青岩揽入怀中,追随而去。
萧言和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子阳光清新的梨花香,很是好闻。
夏韵汐找了个好的角度蹭了蹭,没有继续反抗,就当多了个免费的劳力也不错,还能闲着没事发糖,多些好的评论。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放松,萧言和道:“莫非小汐儿很爱本国师的怀抱,一时间忘了去哪了么?”
对于他的厚脸皮,夏韵汐早就习以为常了,淡然吩咐道:“去奴隶市场!”
萧言和目光闪了闪,倏地加快了速度。“抓稳了,本国师先将身后的尾巴甩掉。”
跟在身后的,分别是夏成龙和夏万林两方人马。
眼见着萧言和身法极快的消失在了眼前,他们深知功力不及,便折返回府报备去了。
夏成龙一房,除了夏柳那个名正言顺的嫡女外,就只剩下了夏容一个即将及笄的女儿。
夏成龙正在苦思冥想的给夏容灌输以色侍人的思想时,碰巧下人前来汇报。
听闻萧言和带着夏韵汐出了府,夏成龙眉目紧锁,“那个小狐狸精可真不要脸!”
夏容有些暗自神伤的感叹道,“汐儿妹妹身份尊贵,岂是我一个身份地位的庶女可比~”
这话倒是令夏成龙沉默下来,几方如今有着周详的计划,夏韵汐那个小浪蹄子根本不成问题,倒是三房的夏若,那是堂堂正正的嫡女。
自家的夏容虽好,可是顶着个庶女的名头,最多只能做妾,倒是夏若,使个计策,没准儿就爬到自家女儿的头上。
不行,夏成龙绝对不孕系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他立刻抬起纸笔,“蓉儿,从今日起,你的娘亲刘长青是为我夏成龙的平妻,你亦是我夏府嫡女,与那夏若不相上下。”
嫡女之位,夏容觊觎很久了,可惜有个破不讲道理的母老虎胖二婶,又有个夏柳在,她与娘亲只得伏低做小吃尽苦头。
如今一朝摇身变为嫡女,夏容心底冷笑,势必要利用家里安排的事情,将自己摆的更远,直至进了国师府后院,才是她真正扬眉吐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