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淡蓝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一抹深谙的色彩一闪而过。
“此蛊唯你可解!”
两个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以至于陆无涯说话间温热的哈气准确无误的扑到了夏韵汐的脸上,跟萧言和一样喜欢撩,只不过却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幽香沁入心脾,可是夏韵汐那颗老心脏厚如城墙,没有丝毫的反应。
看着陆无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暗搓搓的想着他与萧言和的事情了,这一对儿CP应该可以的。
不过,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此蛊唯有她可解,夏韵汐不明所以的看向陆无涯,后者旋即绽放出一抹最绚烂的笑。
烛火并不亮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棱角分明又摄人心魄的完美曲线。
此时此刻,他那殷红如血的唇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陆无涯整个人都变成了一颗罂粟花,让人明知有毒,却又不得不接近。
见她那无所知的样子,陆无涯慢慢俯身,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那股子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夏韵汐莫名有些无奈,难道国师都是中央空调么,一个个的往上贴。
虽然他们帅的惨无人道,可是她实在是不感冒,只得轻轻的叹了叹气,无意识的退后一步。
“我不会解开什么蛊,我要去研究解药了!”根本不再给陆无涯说话的空间,她便转身回到了伏案前,开始一篇篇的翻看古籍。
对于夏韵汐的逃离,陆无涯眼中奇异的色彩更甚,笑意深深的隐藏起来。
余生很长,他有的是时间痴缠。
看着夏韵汐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陆无涯抬手间,一条粉色的手链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皓腕之上。
几片粉色的宝石镶嵌成了樱花的模样,通透水灵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一看就绝非凡品。
最主要的是手链上,正有一股股温暖的感觉席卷全身,倦意尽退。
“这是本座的对你的赔偿,好生带着,对你自有妙用。”
赔偿嘛,他确实应该赔偿她。
夏韵汐毫不客气的道:“这么个毫无用处的装饰也能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可不就是精神损失,那可是引起了三国战争哎。
这几天她食不下咽,生怕被读者评出个红颜祸水的名头,好家伙,没洗白,又被他黑化了。
陆无涯不甚在意,平静的道:“怎么,不想要本座现在就收回来!”
“拿回去?想得美!”如此好用的东西进了她夏韵汐的口袋,怎么可能有再拿出去的道理。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东方的天空已然鱼肚泛白。
忙了一整晚的夏韵汐是乏了,平静的走到大帐屏风后的一张古朴的实木床坐了下来。
“你准备何时离开?”
“我准备不离开了!”
“什么,不离开?你留在这做什么,打麻将么?”夏韵汐激动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现在的形势本来就很乱,帝释天与萧言和都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何时醒来,这尊大神这时候说想留在天泽的军营里,这是什么情况?
陆无涯淡淡的道:“本座留在这里,自是为你保驾护航。”
还保驾护航,在夏韵汐心里,陆无涯等同于洪水猛兽,就算是其他两国十万大军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来的危险。
他实力摆在那,不想走,夏韵汐也没有办法,只要他不伤害那昏迷中的人便可,其余的不再她的关心范围。
“随你,但是别打扰我!”
话说完,她就平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准备小憩一会儿。
可是无论夏韵汐怎么翻身,总觉得背后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难受极了,渐渐的,也就变得睡意全无。
她有些丧的使劲儿动了动,陆无涯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睡不着就不要刻意睡,把你的白泽拿出来,它知道如何解开瘟疫之母。”
本来还想继续装睡的夏韵汐在听到瘟疫之母后,立时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说白泽知道?”
直到这个时候,夏韵汐才想起了白泽这么个烫手的山芋,似乎一直躲在了天书之中,生怕泄露一丁点的神兽之力,引起外人的觊觎。
这么久,甚至连白泽长啥样都快忘了。
对面陆无涯沉吟道:“无论是麒麟还是白泽,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它们错空而来,完成一段缘分,便会错空而去,这个世界也将同时恢复平静!”
这话倒是挺有禅理的,夏韵汐瞬间顿悟。
她这个大作者出现在自的小说里已经不符合常理了,好在顶替着的是个女配的身份,可是像瘟疫之母这种东西,那本来就不存在这本小说里。
这么想来,没准白泽和麒麟就是为了解决这些莫须有而生的。
如果麒麟真的能知道瘟疫之母的药方,确实是件大好事。
此番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眼下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帝释天虽然留下了暗卫易容成了她的样子,但夏鸿明毕竟为丞相,无法在外拖的时间太久,所以,一切必须要赶快解决才可。
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白泽现世,那强大的神兽之力再次散播出去,后果还真是无法考量的。
夏韵汐缩了缩脖子,“还是算了吧,多少人对白泽趋之若鹜的,这放出来,还不得彻底乱了!”
“无妨,现在三国对峙,自天泽的大军里发现神兽的气息,对于天泽国是一种无形的保障。况且,白泽的气息在主账这,你不用怕。”
这家伙的话虽然在理,但是夏韵汐多少还是嗅出了点儿阴谋的味道。
听他之前的意思,摆明了白泽和麒麟会因为瘟疫之母和他们身上的蛊毒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而消失。
这么一闪即逝的出现,就会给全天下的人打下了烙印,萧言和得到了神兽,可是后续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当这些人有备而来抢夺神兽,天泽再摊摊手说没有,谁会相信呢!
怎么总是有这么多问题围绕在左右,夏韵汐有些郁闷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