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莫晚云选择了帝炽幽?
这一个念头萦绕在夏韵汐的心海,掀起了一丝惊涛骇浪。
说起来,自打莫晚云下山以后,便一直悄无声息的跟在帝释天身边,再也没有主动来到自己身旁找茬了。
思及此,夏韵汐心底忽而有些闹腾。
有的人生怕别人来找茬,可是她却不一样,向来喜欢作妖的女配忽然间沉默了,只能证明她一定是在暗搓搓的瘪什么大招。
以夏韵汐对莫晚云的刻画了解,这个女人布局能力相当强,一旦收网,麻烦必定接踵而至,无法控制。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自己写的不过是正常的宅斗逆袭文,现在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神兽圣兽神马的,生生给掰成了玄幻文,这就难受了。
不确定因素出现的越多,未来发生的不可掌控事件便越多。
以前只道洗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却忘了每个人物有每个人物的必经之路,必须得按照固定的模式走,然后趁机洗白。
现在看来,道阻且长啊。
不过眼下之事,还是要首当解决。
距离祭祖,不过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事情必要有个分晓。
帝释天沉思半晌,平静的说道:“空穴来风的消息毫无意义,瘟疫的形成虽然需要时间,但我记得有一种蛊,可以造成与瘟疫同样的症状!”
夏韵汐亦是仔细在头脑思索了一番,惊讶的说:“不是吧,你说的是寒疫蛊?那可是传说中的神蛊,如果那么容易制造的话,云夜不是早就统治三国了!”
在她的刻画中,确实有寒疫蛊的存在,但明明写的是瑶池宫内院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炼制寒疫蛊,最后有女主夏飞嫣出面干涉,没有成功,就没有后续了。
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萧言和倒是明朗清楚了,痞痞的说:“连传说中的万阳麒麟草都有,寒疫蛊有什么不可能存在的?永远不要忽视那些权谋者的实力。”
这话倒是说的中肯,不过夏韵汐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我还是得去北山看看,如果那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毒蛊,也好早做准备,否则一旦爆发起来,就来不及了。”
帝释天干脆的说道:“萧言和你回山河镇坐镇,一定要想办法拖住大军前进的速度,至于那北山,我带你去!”
闻言,萧言和甚是不情愿的看向夏韵汐。
“小汐儿,他想把我们两个拆开。”
还拆开,这厮说的好生肉麻,夏韵汐强忍住要骂他的冲动,张开樱桃小口,一字一顿的说道:“再见!”
帝释天也不废话,搂着夏韵汐,顿时便消失在了浓密的夜色中。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萧言和狭长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情愫一闪而过,他亦是不再多做停留,朝着山河镇悄然离去。
月夜笼罩下的北山镇仿佛变成了一座修罗战场,周围那些腥臭的气息经久不散,吸引了许多苍蝇和飞虫围在四周,嗡嗡作响,好不心烦。
经过了白泽那强大气息的洗礼,原本那些茂密的树木早就烧的焦枯了,一切都是一目了然。
夏韵汐四处看了看,最后盯准了北山庙,“这里没有任何的蛊毒气息,也没有瘟疫的形成。不过那北山庙的残骸有些古怪!”
“你都能感知的到?”帝释天有些惊讶。
他自身实力雄厚,不仅功力卓绝,在蛊毒方面的造诣更是受到了江湖第一神医鬼行僧的真传。
到了这北山,他几乎放出了自己六成的感知力,却和夏韵汐这么个半吊子旗鼓相当,似乎不太合理。
实际上,帝释天并不知道,这一切和夏韵汐自身的际遇息息相关。
她今天在北山被雷电之力所伤,又被白泽的那种柔和的雷电之力强势洗髓,感知足可以同天地融为一体,不强才怪了!
当然,这些事情,夏韵汐这个当事人尚且被陆无涯抹去了记忆,再也想不起来。
作为局外人的帝释天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只得随着夏韵汐的身法,迅速来到了赤水河畔的那座残庙前。
原本富丽堂皇,以重金建造的庙宇,此刻也不经璀璨,成了焦黑的一片。
偶尔有调皮的月光自流云中溜出来,还能看到那断壁里有焦黑一片的尸体罗列在了一起。
周围猫头鹰的叫声,显得有些渗人。
可惜夏韵汐这厮脑容量实在是太小了,一旦注意力全部放到那些罗列在一起的焦黑尸体上,就再也注意不到那些所谓“恐惧”的情绪了。
她轻盈的跑了过去,左右看了看,托腮道:“这人死的这么折叠,明显是被关起来的。”
“看来这北山庙有不少的秘密啊!”
“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帝炽幽,毕竟大敌当前。”夏韵汐想了半天,也只得到这么个主意。
帝释天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行!以帝炽幽的性子,就算是死到临头了也未必能说一句实话。”
以帝释天对他的了解,这件事情一旦让他知道过多,他第一个想着的,一定是如何为自己谋夺更多的利益。
甚至会为此不惜在对外事情上打擦边球,得不偿失。
事情到了这里,就像断了一样。
他们北山庙前前后后翻看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瘟疫和蛊毒的存在。
忽而月光洒下来,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夏韵汐凭着记忆,伸手一抓,在一堆灰烬之中,果然有一个巴掌大的东西。
昏暗的光泽下,隐约能看见,那是一个木制的盒子。
“这是……”帝释天赶紧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神色浓重的道:“不好!”
这一声宛若弦上发出的羽箭,瞬时反映了过来,接过盒子扔进了自己的布袋之中。
弥漫在空气中的毒蛊之气,一下子就淡了很多。
帝释天从腰间拿过两颗药丸,自己吞下一颗,并将另一颗递给了夏韵汐。
“这盒子里有古怪,不是蛊虫,而是用瘟疫之源炼制的丹药,只要打开盒子,便会化作飞烟,将瘟疫传播与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