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汐拿起螺子黛,接连画了好几个样子交给了裁缝。
“秋姨,等这庆功宴结束,这衣服的样式且放在秋氏衣行出售吧!”
秋姨娘早就看好了这样式,顿时欣喜若狂。“二小姐,此话当真?”
夏韵汐笑道:“我何时同秋姨娘开过玩笑,只这设计图算是我在秋家成衣行的股份,到时候秋姨娘赚钱了别忘了分我一分就好!”
“二小姐这几张设计图足够能养活一个成衣行了,秋家自然不能白白收下,我做主了,届时赚钱分给二小姐三分!”
对于这三分红利,夏韵汐没有再拒绝。
洛氏却在一旁打趣,“这孩子,现在开始学着为自己赚嫁妆了。”
闻言,夏韵汐心头飘过一条冷汗,她可从来没有考虑过嫁人,更别提还是在自己写的书里了,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傍晚,萧言和手中提着一壶酒,十分风骚的坐在了窗台上。
“小汐儿,红色的衣服不适合我哦!”他向来喜欢纤尘不染的白色,此番倒是真的为夏韵汐尝试了一番。
就知道这厮会闹小情绪,夏韵汐笑着将今日一同设计好的一套大红色的汉服扔了过去。
萧言和并不客气,接过汉服,便在半空中换上了。
只见他重新落回了窗沿上,一袭红衣上面用黑色的细线勾勒出曼珠沙华,显得唯美而嗜血,三千青丝随意的用玉冠束起,显得随意而自然,紫色的眸子微微阖着,邪魅至极。
肤若凝脂,面貌十分俊美,霸气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微泯的嘴唇,穿上红衣,莫名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这大红色果真是比白色更为适合萧言和的样子。
“小汐儿果然还是爱我的,还亲自给我做了嫁衣,那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啊!”萧言和依旧用那种幽怨的眼神扫过来。
夏韵汐暴汗,还别说,这套大红色的汉服确实同古代男子的婚衣有些相似。
“娶你,我呸!”
“小汐儿,你可真是不客气,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如果不考虑婚事,搞不好会被指婚给帝炽幽那类人呢!”
萧言和的一番话算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在这个世界里,可不像现代那般婚姻自由。
目前看来,她洗白的日子还遥遥无期,在这段日子里,老皇帝若真是给她指了婚,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夏韵汐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萧言和来。
这个人虽然平时风骚了一点,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如此想来,她忽而露出了自认为和煦的笑容:“不知国师大人可有婚配,后院几人,外室多少啊?”
萧言和虽然长了一张邪魅众生的脸,但是书中的夏韵汐也不差,也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存在。
再加上之前女配守护神曾经说过观众们对夏韵汐与萧言和这对“消息CP”还是很看好的。
跟他一个屋檐下,倒也不错。
想当初写书的时候,便是早早的构思了萧言和这么个风骚男配,将他写的百般好,根本没有提及到那种为了他爱到痴狂的女人。
不像帝释天,一个面上订婚的林萧萧,还有个暗地里为他发疯的莫晚云。
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想的,明明是无关紧要的配角,却生生加了那么多戏,现下倒是吃了瓜唠。
萧言和见夏韵汐表面阴晴不定,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立马道:“本国师尚未婚配,至于后院嘛,连养的狗狗都是公的,是不是太可怜了~”
这厮又开始惺惺作态了,夏韵汐很是怀疑。
“就你这种人,后院会是空的?保不齐院子装不下,四处金屋藏娇了吧,养外室可是很辛苦的,还得到处跑!”
萧言和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以本国师的功力,只消几个身法就到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啊。
武功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照萧言和的功力,也确实不用找任何的小三,直接养几个外室来回跑就可以了。
见夏韵汐嘴角微微有些踌躇,他笑道:“旁的那些个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小汐儿的万一,如何配得起本国师的心呢。便是从人家出生到了现在,就只心悦小汐儿一个人呢!”
话是好话,可是从萧言和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会觉得一丝怪异。
夏韵汐懒得继续与他较真,“既然你没有后院,我又必须要指婚,那么不如我俩先凑合一阵子吧!”
“凑合?小汐儿难道觉得同人家在一起就只是凑合么?”说话的功夫,萧言和的俊脸上倒真的写满了委屈,没有丝毫的作假。
这话却是说的不对,夏韵汐确实是想要洗白后就离开,所以无外乎与谁成亲,只要不妨碍到她,又不会强迫她就好。
可是这对萧言和不同啊,毕竟是一段婚姻。
如此想来,夏韵汐便有些认真的问道:“如果我某天会离开,你还愿意娶我么?”
很是凑巧的,帝释天刚刚来到春汐院,便听到了她很是认真的这番话。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听的,竟然能从这一句话里面听出了神情。
一瞬间,帝释天只觉得好像是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醋坛子一番,胸腔内都被满满的醋意挤炸了。
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真的喜欢萧言和?
那他算什么呢?
就在帝释天挣扎的功夫,萧言和没问任何理由,也没有说任何旁的话。
他收起了手中的折扇,亦是收起了唇角玩世不恭的笑容,阔步走到夏韵汐身前很近的地方。
“小汐儿,我萧言和自然想娶夏韵汐为妻,亦是我唯一的妻子!”
噗~唯一,这厮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还是做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管我!”
夏韵汐本身并没有将这里的指婚太当做一回事,毕竟她是要离开的,自然不能要求娶了她的人只把她当唯一,这样的话,如果她离开了,那人就会很难受。
不过看萧言和那美女缠身的样子,夏韵汐就不那么担心了。
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这世上的男人一共就那么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