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蹄子还敢取笑我,真是反了天了!”花姑的脸色再次红了,看得夏韵汐和方琼笑声连连。
她与花姑和方琼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与她们在一起,只需要话些家常,便会感觉无比轻松。
远处的萧逸尘看到夏韵汐那发自内心的笑,心底如同暖阳略过一般。
“汐儿!”远处,萧逸尘缓步而来。
许是天光正好,许是蛊虫作祟,总而言之,夏韵汐的心房多了一丝悸动,可是那悸动,却丝毫不如与帝释天那般的强烈。
“你来了~你来的正好,花姑,快帮我解释一下守宫砂的事!”后半句话,夏韵汐自然是对花姑而言。
此刻的花姑正打量着由远及近的萧逸尘,他虽穿着一身寻常的紫衣,但是周身透露出的那股子贵气,以及桃花眼中散发出来那股子迫人的气势,便绝非等闲之辈。
“这位莫不是大名鼎鼎的九幽太子萧逸尘?”
“花姑好眼力!”夏韵汐并没有介绍,萧逸尘也没有多言,花姑还是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花姑打趣的朝着夏韵汐道:“这一路上,我们可没少听闻关于夏二小姐精彩绝伦的故事,那几位追求者也被传的有模有样,眼前爱穿紫衣的,谁人都能猜出来了。”
“哦,是嘛,都是些什么故事啊?”夏韵汐倒是有些好奇了。
花姑摆了摆手,“先说正事。”她看向了萧逸尘,“九幽太子,夏姑娘的守宫砂是被我在长乐厅取走的。”
“夏姑娘弯成了同我的交易,我自然信守承诺将她放出长乐厅,但是我长乐厅的禁制,女子唯有摘下守宫砂才可出结界。”
花姑言简意赅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萧逸尘微微一笑,“我相信汐儿!”
他目光灼灼,眼神清澈的如同高山之泉水,“往后余生汐儿是我的挚爱,无关生老病死,无关风花雪月!”
花姑向来看人很准,在看到萧逸尘那一番深情的告白后,不由得点了点头。
是夜,瑶池宫宫门大开,莫晚云被几名宫女架着直接扔了出去。
末了,其中一个宫女还很不客气的朝着她吐了口唾沫。
“呸,臭不要脸的东西,本就是个假冒的货,竟然还妄图欺瞒我们宫主在我瑶池宫作威作福的,如今便是报应。”
旁边年纪稍大的宫女心性倒是沉稳了几分,“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恐怕连受伤的狗都不如,何必同她一般见识。”
说这话的功夫,瑶池宫的大门吱呀一声,便无情的合了上。
此刻的莫晚云正无力的趴在地上,刚刚她与风铃扭打在了一起,风铃用了十足的力气,她身上的衣服被抓烂了,好看的发髻松散了,甚至有好几处头皮都被扯了下来,森森血迹顺着头发黏在了一起。
她的脸上皆是抓痕,最深的地方在右眼处,眼皮生生的被撕裂了,露出了黑白分明的眼仁,看着有些莫名的骇人。
莫晚云如同死狗一般趴在了地上,心中的怒意翻江倒海。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明她之前用明矾水掩饰的好好的,柳飘飘如何现在却发觉了。
“一定是夏韵汐,一定是她!”莫晚云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
自打柳飘飘去找了夏韵汐回来后,就变了。
这件事情一定同夏韵汐脱不开干系。
一条越来越是明朗的思路出现在了莫晚云的脑海。
“夏韵汐你这个贱人,我与你不共戴天!啊!”尖锐的喊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她身上那浓重的血腥气顺着风向四散,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引来了几双散发着荧光的眼睛。
狼的叫声划破夜空,毫无阻拦的传入了莫晚云的耳中,她心下大惊,那声音太近了,分明就在周围。
不多时,一双、两双、三双足足一百多双眼睛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了四周,莫晚云是真的怕了。
她赶忙向后爬了过去,没走多远,一只通体雪白的巨浪钻出树影,出现在了月光下。
温柔的月光为它柔亮的皮毛附上了一层神秘又晶莹的面纱。
“别过来!”莫晚云好容易靠在了瑶池宫的大门上,一边回头敲打着宫门。
“狼群来了,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好歹我与母亲也有着几日的缘分,她决计不会忍心看到我死在这群畜生之口的。”
“啊,狼群来了,你们救救我吧,我给你们钱。”
“我有上等救命的丹药,只要你们放我进去避一避,明日一早我便离开。”
莫晚云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求救,她葱白的手指使劲儿的扒着漆红的大门,力道之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大门便被鲜血沾满了。
她的指甲都断掉了,也犹未可知。
只可惜,无论莫晚云如何求救,瑶池宫内依旧是诡异的平静,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
暗处的狼群等了好半晌都没有人来救下她,仰天长号了一声,整个狼群朝着莫晚云飞奔而来。
眼见着一人多高的狼群朝着自己扑过来,莫晚云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在狼爪距离她鼻尖仅有一厘米之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拉扯着腰带,将她带离开去。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莫晚云甚至已经嗅到了狼口中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儿,却在最后一秒发现自己还活着。
缓过神来,她赶忙抬头,对上的是帝炽幽那狭长的凤眼。
“你救了我?”莫晚云有些迷茫,她不记得与帝炽幽有任何的交集。
“为什么?”
闻言,帝炽幽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自然是希望你帮我作些事。”
“你要对付释天哥哥?”一时间,莫晚云有些警惕。
帝炽幽嘲讽道:“释天哥哥?但凡帝释天心中有你丝毫的影子,你都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他的话字字如同刀刃划在了莫晚云的身上,也一下子将她那想要保护帝释天的本能击碎了。
一切的深爱在不爱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