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朗气清,夏韵汐的闺房内温暖而祥和。
在夏韵汐完成最后一笔样子的时候,萧逸尘也将手中看了许久的书卷放了下来。
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那个,已经很晚了呢……”
夏韵汐呢喃出声,萧逸尘微微一笑,“所以汐儿是在邀请我?”
邀请?夏韵汐很像开口吐槽,她分明是在很客气的请他走,竟然被看做了邀请。
若是往常,想必她早就要唇口相机,可是此时在对上萧逸尘的那温和的气场反而败下阵来。
他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看似什么都不计较。
实则这样的人内里最是小气,也最是睚眦必报。
因此,夏韵汐只得好言相劝道:“尘哥哥,人家想睡觉觉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不得已,她说话都开始了叠词,而且全程捏着嗓子。
面对夏韵汐好不容易横下心来的撒娇,萧逸尘却依旧百毒不侵。
“说起来我也想睡觉觉了!”一边说这话,他一边径直走过去,躺在了夏韵汐的绣床之上。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在现代也就罢了,男人只是借宿没有实质的事情发生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她现在所处的是古代,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换不同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闺房内已经是不合情理,还要一个个的都往她的床上去。
这要是被外人知晓,不定外人会怎么说呢。
虽然夏韵汐对这些身外明不太在乎,但那是在现代。
古代人多势众,吐沫能活生生的把人砸死。
“啊,说起来我有些想娘亲了,今晚就去娘亲房间睡吧!”
夏韵汐若无其事的伸个懒腰后,便顺势要往外走。
却在刚刚走到门口之时,眼前一花,萧逸尘忽然出现。
他慵懒的倚在了门框上,“夏韵汐,你在躲着我?”
“躲?”夏韵汐有些结巴,她确实是不喜这种接近。
刚刚同一个男人分手就扑向另一个怀抱,那明明就是渣女所为。
可是偏偏心底那只小蛊虫翻江倒海一般的闹腾着她的心脏,加速的跳动简直就要冲了出来。
“你……”她打定主意还想着要说些什么,却是一个天旋地转之间落入了萧逸尘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那该死的桃花眼,总是不自觉的令夏韵汐沦陷。
“怎么办,想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我一刻也等不了了。”萧逸尘低沉的嗓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他的目光落在了夏韵汐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喉结不自觉的上下动了动。
二人四目相对,夏韵汐心跳的实在是厉害,她不由得一下子将萧逸尘推开。
脸上滚烫的热度不由得令她有些口渴,也是为了掩盖心底的错乱,她赶忙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看着夏韵汐宛若一只惊跳的小白兔的样子,萧逸尘唇角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
“汐儿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吻我么?”
这叫什么话,夏韵汐吐槽着,脑中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看眼前的杯子,以顶级黄玉雕琢而成,价值连城,根本就不是夏鸿明能负担的起的。
“这,我用错了!”她赶忙将杯子放下,却又因为太过心急,啪嗒一声,玉石的杯子被夏韵汐震碎了,尖锐的碎片直接扎入了夏韵汐的素手之中,顿时有鲜血红如梅花点点的流了下来。
“怎么如此不小心啊。”
萧逸尘见状赶忙上前拿起夏韵汐的手,手与手的相互交叠之间,那股子暖流再次袭来,宛若春风略过,连疼痛都消失了。
这一发现,使得夏韵汐都愣住了。
她紧紧的握住萧逸尘的手,直至他用另一只手将那些破碎的玉石全数挑出来,夏韵汐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
“手可还疼?”萧逸尘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眉心微蹙。
夏韵汐眼神微微有些发愣,“不疼了!”
难道是蛊虫的作用?可是这也太神奇了吧,就连十指连心痛都没得感觉,简直比麻药还好用。
这时候,夏韵汐有些好奇的松开了萧逸尘的手。
也就是这么一下,那被包扎起来的手掌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戳一般,扑面而来的疼痛刺得夏韵汐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这便是差别,不同的时候一点也不同,可若是忽而疼起来,也根本让人无法忍受。
有了这个意识,夏韵汐赶忙再次握紧萧逸尘的手,泪水还在不自觉的往下流。
她神色凄然的看向了萧逸尘,“你今日,能不能不走?”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对于夏韵汐的挽留,萧逸尘实则有些意外。
他今日所说想要留下不过是想逗逗夏韵汐,没成想她竟然会开口真的让她留下。
哈~夏韵汐很没骨气的打了个哈欠,没办法,到了固定的时间,她就会很困。
萧逸尘温和的笑了笑,“好,那我便留下来。”
二人拉着手,随着夏韵汐而走到了大床之上。
幸而夏韵汐的床很大,她直接挪到了最里边,躺了下来,心跳的厉害。
没办法,并不是她有意想要怎样,实在是手太疼了。
一瞬间的剧本转换的太快,夏韵汐只得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脸轻轻盖住。
倏地,房间内黑影一闪,熟悉的带着淡淡梨花香的气息清幽而来。
夏韵汐连忙扯下了被子,此刻,帝释天正站在房间中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夏韵汐你就一刻也离不开男人?”他眸子通红,像是强忍着。
“七皇子夜半时分闯入陌生女子闺房怕是不妥吧!”
“你当我是什么?”
夏韵汐本能的想要松手,却反被萧逸尘抓的更紧了。
“说起来,真应该好好感谢天泽的七皇子殿下没有珍惜汐儿,才给了我这次机会。”
人影一闪,帝释天突然出现在了床前。
“夏韵汐,你当真如此?”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二人相互交握的手,那样子分明像是一个将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
夏韵汐莫名的有些郁闷,她不过是为了止痛,而且二人只是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怎么就成了有奸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