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绝对是个阵法行家,他在自己身上布置了阵法,我根本看不透。”
说到这里,小鹦鹉自觉败给一个孩子有些丢脸,立刻改口道:
“要不是我本事大,气息都感受不出来。”
“少来,你是不是钻研阵法无果,这才想着说出来啊?”
小鹦鹉憨笑着用七彩的小翅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大脑袋。
夏韵汐却不急,她给小女孩留下的那个钱袋上面特意留下了城守府的印记。
那两个孩子都是知恩图报的,一定会照过来。
“明天只要出门就还会见到他,不急。”
“妈妈,你必须得实打实的碰到他,隔着衣服都不行。”
夏韵汐有些无语,现如今都要到了唐突小男孩的地步。
在这个摸下小手都等于肌肤之亲的时代,她算是彻底没有节操了。
算了,多想无益,夏韵汐将油灯吹灭,屋内一片黑暗,还有战斗在等着她呢!
第二天,天还没亮,夏韵汐就开始起床化妆。
今日去为城主医治头疾,想必总是要露出本容。
为了不暴露身份,也是避免赵子轩过分的纠缠。
夏韵汐刻意给自己化了个大额头,左边脸上也多了两道刀疤。
“完美!”
她左右端详一番,丝毫看不出破绽。
此刻,云锦还没有醒,夏韵汐小心翼翼的溜出了府。
城主府建立在市中心,距离赵府也不是很远。
夏韵汐赶到之时刚好开门。
她凭借悬赏令牌顺利进入其中。
“姑娘这边请。”
城主府很大,这一路走来又是巍峨的假山,又是碧绿的湖水,风景秀美。
周围陈设的物什无一不是最顶尖的,却没有那种厚重的奢华感。
由此可见,这个白雪城的城主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姑娘现在这里等一下,城主正在用餐。”
丫鬟陆续端上来许多糕点,这些糕点花型特别闻起来很香,倒是夏韵汐第一次见。
清晨起床到现在还不曾用餐的他,见到这些糕点后忍不住食指大动。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闻了闻然后放入口中。
可真是入口即化,一缕香甜沁人心脾。
夏韵汐漂亮的眼睛不自觉的变成了月牙型,她摘下麻烦的围帽放到了一旁。
还别说,她吃东西的速度可谓风卷残云。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碟子的糕点都不见了。
夏韵汐拍了拍涨涨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咦。”当她伸手摸向围帽时,却发现,围帽不见了。
之前就放在了右手旁,此时却不翼而飞了。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循声望去,才发现围帽竟然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赵子轩的手上。
那厮正一脸嘚瑟的用手摆弄着。
看到了夏韵汐未经遮挡的脸,赵子轩心里忽而有种失落之感。
本是灵韵十足的一双电眼,却被一个大大的额头和脸上的刀疤给糟蹋了。
趁着赵子轩走神的一瞬间,夏韵汐一步上前,抓住赵子轩拿着帽子的那只手。
“妈妈,等等,好像是灵兽神石。你先别松手。”
忽而听到小鹦鹉的话,闪得夏韵汐差点儿折断了手。
本来打算装作误打误撞碰到赵子轩的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没办法,夏韵汐只能将厚脸皮发挥到底。
赵子轩也没动,转而看向夏韵汐灵动的双眼。
她的眼睛似乎在此时变成了一汪清澈的泉水,令他无法自拔。
两个人就这样在小亭子中僵持住了,四周绽放的芭蕉被风微微吹动,却成了最美丽的背景。
远处正兴奋着走来的一个女子见到这一幕也是愣住了。
她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白玉兔子滑落在地,碎了一片。
那女子眼中充满了惊讶,她不相信一直讨厌外人触碰的子轩哥哥竟然会同一个面目可憎女人的手搭在一起。
一瞬间,她所有的惊讶全部变成了嫉妒。
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她快步走了过去。
“子轩哥哥,赵叔叔找你和这位姑娘过去呢!”苏紫凝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甜美。
她的声音打破了亭子里的平静,二人迅速抽回了手。
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夏韵汐带上围帽。
赵子轩有些呆呆的,按理说见到夏韵汐这种破了相的,他都会二话不说的走掉。
可是今天,他竟然对夏韵汐的触碰毫不反感。
虽然说不上喜欢,但是也够特别了。
就这样,对于苏紫凝的攀谈,他一直爱答不理。
一路到了大堂,他都在思索着。
堂内,城主正在上座品着茶。他抬头看了眼夏韵汐,眼神并未停留。
“听说,你能治我的病?”
“尽力一试。”
接到管家的示意后,夏韵汐施了个礼,走上前去,隔着一条缠丝手绢开始把脉。
这个手绢浸泡过数百种精贵药材,具有验毒的作用。
城主确实大手笔。
不过即使知道白雪城与异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夏韵汐也不会想去害他。
她此番前来,是为财,还有就是为了日后能行个方便。
夏韵汐仔细品了品,城主脉象并不是中毒,倒像是这个年纪应有的病,脑血管瘤。
换做现代,以城主的势力和财力估计早就痊愈了。
在这种技术匮乏的时代,夏韵汐也只能以内力控制用药物将肿瘤隔绝。
但是利用中药来医治这种重症,就需要下一番功夫,而且需要的药材也太过难得,蛟蛇那里有大部分的药材。
只不过可惜,其中两位药根本只是存在古典里。
这整个治疗过程很是繁琐,没有个一年半载的配药和调养,是治不好的。
见夏韵汐一直低头闷不做声,一旁的管家摇了摇头。
关于夏韵汐那枚悬赏令牌的来历,他是知道的。
在他的心里,这么年轻的姑娘,阅历尚浅,即使完成了二三悬赏,也不过是靠着家里实力雄厚。
若说让她给城主治病,也都是看在赵子轩的面子上罢了。
大堂里的空气一度凝固了,城主在悠闲的喝着茶。
这有病的人并不在意,反观下面站着等候的人却是神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