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派在场众人形色各异,虽然都是夏韵汐笔下描写出来的任务,但是为了节省篇幅,她不可能将每个人的心理活动都描写出来。
现在作为局外人,夏韵汐倒是看得透彻。
人心最难掌控,再是离奇的故事可以用笔尖勾勒,但是人心却不能用区区几句话来形容。
如此看来,玄真仙尊是早早的就动了心思想要至清浅于死地,而夏子墨则是初见就动了心却不自知罢了。
一个想要毁了清浅,一个想要保护清浅,白山派日后必定不会太平。
如何让清浅黑化呢,夏韵汐苦思冥想着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当承载着女娲预言的天书被发现之后,白山派的这根白玉笛,惹来了整个大陆的疯狂。
不少知名散修,都曾想偷偷潜入白山派盗走此笛。
无奈,这白玉笛是白山派历代掌门的传承之物,白山派作为天下第一大派,守卫非同小可,偷偷潜入的散修皆未等动手,便被发现赶了出去。
如此往复,白玉地一直安稳的留在了白山派,从未出现过任何闪失。
但是历代掌门研究了千年之久,依旧无法发现里面的秘密,渐渐的,风头过了,大陆众人看到白山派无一人涅槃飞升,才逐渐平静了下来,甚至逐渐被人们所淡忘。
没成想,清浅的出现但是打破了这个人人求之不得的契机,当真让人惊叹。
看到她婉若惊鸿之姿,夏子墨的心湖再次被一颗极小的石子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有那么一瞬间恍惚。
作为白山派的长老,夏子墨手中有着巨大的资源与权势,对于女人与美色,想来都被他视若灰尘。
曾有各种各样的女子或是有心或是无意的接近,无疑的都会引起夏子墨的反感。
而如今,他竟然被清浅这么一个才见几面之人轻松的就打破了平静。
有些事情,仿佛早就注定了一般,有的人,一见面便是永恒。
看着二人相互凝望的模样,夏韵汐心底幽幽叹息。
这般一见之钟情固然美好,可也最是容易让人忽视。
很多人以为那一见钟情不过是冲动,很多一见钟情也固然不是体内多巴胺在作祟,直到错过后的痛彻心扉,才知道自己究竟遗弃了多么重要的东西。
夏韵汐自顾回忆起穿书而来之后的事情,说是对帝释天一见钟情,不如说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
终究是穿书而来洗白了夏韵汐这个恶毒女配,而将他这个暗中潜藏的大佬给黑化了。
夏韵汐幽幽叹息,她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如何,亦是不知道书中世界尚能存在多久。
总归现代的她父母双离,就算真的永远离开,想必也不会有任何人察觉。
她没有任何执念,生活平静的淡若水,在书中短短几个月,却像是经历了一辈子的生老病死一般。
夏韵汐不愿一生重复的364天无限重复着1天之事,即使现在生命短暂的如同昙花也罢,就算只有那么一瞬间的芳华,也好过一生的平淡。
台下的人心惊,以声乐之灵唤醒玉笛之中的火凤,受伤的火凤经过夏韵汐不断的滋养,开始盘旋而飞,这便是女娲预言的契机吧。
一曲终了,众人都沉醉与乐曲带来的感悟中,唯有玄真仙尊,满目阴沉,他把名利看得极重,为人又最是怪癖记仇。
年轻时的他在传承之战中因着师傅偏心输给了狐万飞,失去了传承志高功法的资格。
那时候狐万飞羽翼渐丰,得到了白山派众多老家伙的支持,前途无忧。
而他玄真却以这一功法的差距输给了玄海仙尊从而失去了白山派掌门一位。
为此,玄真仙尊便彻底将狐万飞恨上了。
他不息暗中勾结万兽山其他势力从而颠覆灵狐一族的权势。
有了玄真仙尊的资源和实力,灵狐一族逐渐被其他三方势力消耗严重。
狐万飞不得不脱离师门,回狐族复兴。
离开了白山派,被俗事缠身的狐万飞修为再也没有太大的进步。
好在他领导力极强,灵狐一族逐渐开始重振。
玄真仙尊暗中恨得牙痒痒,十几年内多次出手都被狐万飞避开,直到这最后一次,才一举要了他的命。
他根本想不到清浅这个没有任何修为之人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
总而言之这父女二人,皆是会抢风头的。
玄真仙尊暗中思忖,若是一直由得清浅如此,那他戒律院的弟子那里还有什么容身之所,随即一阵怒意。
可许久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残忍的一笑。
台下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自入定中醒来,开始鼓掌,惊醒了其他的弟子。
顿时,掌声震动了整个白山。
玄海仙尊笑了笑,夏韵汐在一旁看着,不得不说,堂堂白山派掌门姨母笑真像个狐狸。
他眸色中的精光被晨光掩去了大半,洪亮的宣布:“清浅与我派有特殊的渊源,并且此番所有的测试都通过了。如今,便收她为白山派笛八十五界弟子,此传承玉笛,也赠与她所有。“
清浅清澈的眼眸写满了难以置信,一抹笑意在唇角绽放开来。
对于女娲的白玉笛,清浅没有任何的留恋,她真正在意的是夏子墨给的家。
二人隔空相望,宛若画卷中最美的场景。
夏子墨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看着二人缱绻相交的眼神,夏韵汐不由得开始深思。
这一切,都如同陈殇的预言一般,没有丝毫差别。
可是陈殇这个人,在夏韵汐的小说之中是根本不存在的。
难道陈殇就是暗势力的化身?
良久,拜师仪式结束,清浅告别了各位掌门,随师父回到了翠竹轩。
而这偌大的翠竹轩,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人。
夏子墨一一交代“这翠竹轩就我们师徒二人,这寒月阁供你居住,若是有事可以去大殿后的卧房去找我,为师一般都是在那里打坐。”
清浅点点头,接着开口:“师父,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对于这点,她是比较关心的,毕竟这将是她以后生活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