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玄海仙尊不由得眉头一皱。
清浅不仅仅是他师弟狐万飞的孩子,更是灵狐一族最后的血脉,万兽山一分为四,四个种族的纯净血脉必不可少。
若是清浅此番有何好歹,相当于断了灵狐一族的血脉,也破了万兽山的四方阵法,届时会发生什么灾厄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以普度众生为己则的玄海仙尊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迅速飞了过去。
谁料比他更快飞的是夏子墨,催动了身法,以幻形之术瞬间飞身而至。
可是飞到了塔边,他却仿佛被一层结界阻挡住了,再也无法前行。
夏子墨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上座的玄真仙尊,后者脸上带着一种轻蔑的笑。
这层结界是玄真仙尊自打听闻清浅要入白山派后便开始准备的。
为此,他不惜从自己的藏宝室里拿出了价值不菲的神兽之血和通天神器。
在如此强大的阵法面前,就连夏子墨也无法前进分毫,只能眼睁睁的在外看着。
塔中的冰雪之力被调动的越来越快,清浅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她的身子弓成了虾子的形状,雪白的衣裙早已被被汗水打湿,躺在地上,微微的颤抖着,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清浅的生命正在消耗殆尽,可是玄真仙尊还不罢手,竟还利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在最外围布置了一层结界,阻止所有人去救人。
看着清浅微微颤抖的眼睫,晶莹的泪花挂在了眼角,不曾落下,也没有消失。
不知为何,看着清浅奄奄一息的样子,夏子墨心底宛若一只巨狮掀起了惊涛骇浪,竟再也无法平静。
好似他之前修炼的心湖被一颗极小的石子打破,泛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这种感觉很奇怪,修炼几十年之人,心跳的节拍竟然不自觉的快了几下。
就是这样加速的几拍心跳,夏子墨不再犹豫,也没有习惯性的去思考任何的前因后果,抬手便捏起了白山派至高法诀《烈火暴雷术》。
以前的夏子墨很少动手,派中的众人只知道这个翠竹院的长老到了修为绝顶,却不知道其真正的实力。
此番他含怒出手,上来便是至高法术。
一时间,大朵大朵的乌云遍布白山派的上空,四周一片晦暗。
自天上的一片阴霾之中,道道孕火的雷霆长击直下朝着冰火塔飞了过去。见如此情景,玄真心中大骇。夏子墨已经修炼《烈火暴雷术》到了大成,威力竟比自己还要高出数倍。
瞬间,结界被震碎,玄真长老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夏子墨进入塔中,挥手停止了冰火塔的运作。
他伸出颀长的手指,不由分说的搭在了清浅被汗水打湿的手腕上。
此刻的清浅双眸紧闭,脸上的痛苦还未消散,眼角的泪珠犹在。
看着那颗映着他那张脸的泪珠,夏子墨有一秒钟的冲动,想要将它亲吻不见。
可是很快,便被他控制住了,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的为清浅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他的动作很轻,轻的如同在擦拭最心爱的瓷娃娃一般,怕她破碎。
清浅短促而又带有抖动的脉相不由得使夏子墨轻呼了一口气,在她身上,不知被谁度了一股强大的内力。
幸好有着内力保护,没有性命之忧。
但却也因着这份内里在,清浅日后修炼的路程要走很多弯路。
感受到了清浅体内乱窜的真气,夏子墨不再停留,抱起清浅便悄然走了出去。
白山派的弟子看着夏子墨抱着昏迷的清浅出塔,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
夏子墨望了一眼闭目养神的玄真,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清浅就是我夏子墨今生唯一也是最后一个徒弟。”说完,便抛下身后一众人,抱着清浅向翠竹院飞了回去。
这时,玄真才睁开了眼睛,望着夏子墨的背影,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有些事,仿佛命中已注定。有些人,仿佛一见面就会生出不忍。
有些故事,便也是自此开始。
可是此刻的他,无悔。
夏韵汐以第三种角度亲眼目睹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还是忍不住慨叹。
她的本家夏子墨简直是太帅了,有能力,功力强,还男友力爆棚。
这么一瞬间,夏韵汐就被圈粉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情节总是莫名的熟悉。
这跟她上一部丑女逆袭的小说很是相似,就连许多情节都一样。
难不成这是二次穿越?
夏韵汐脑中思绪飞转,就如同之前穿越到书中一般,云念和云锦将她召唤到书中,虽然是为了洗白女配,却也是保证小说世界的正常秩序。
现如今她被打晕了来到了丑女逆袭的世界,想来也是要维护这本小说的秩序。
难不成那一本小说也是有漏洞的?
夏韵汐的头有些疼,小说的漏洞几乎让她抓狂。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夏韵汐只得大胆的去尝试才可。
如此想着,她已然随着夏子墨和清浅来到了她翠竹院之中。
这翠竹院院如其名,整座小院子里种满了竹子,几间精致而又奢华的小筑被周围郁郁葱葱的竹林包裹着,看起来便生机勃勃。
这样的地方最是闲散舒适,在这个幻境之中,夏韵汐虽是上帝视角,可是她感觉自己更像是个游魂,还是不能控制的那种游魂,只得随着清浅而飘忽东西。
进入了小筑内,夏子墨轻轻的将清浅放在了床榻之上,又生涩的为她解开了被汗水打湿的衣带。
这个过程很费力,夏子墨足足解了一盏茶的时间,可是他却始终未停。
退下了一层又一层,直至剩下一个肚兜才算停了下来。
看着清浅那白皙的如同凝脂玉般的肌肤,夏子墨嗓子微微有些发干,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番。
眼前这一幕凌夏韵汐颇有感慨,果然,长得帅就容易被原谅。
因为夏子墨逆天的颜值以谪仙般的气质,即使是给人家衣服脱光光,看起来也只是入画卷般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