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如花似玉,还一身本事的妹妹,他当然高兴了。
“娘,你放心,娆娆是我妹妹,我会亲自给他们准备干粮,送他们下山的。”胡全笑得有些憨。
司马玉娆看了他一眼,其实胡全看起来,也算忠厚老实,若是真的继续做山匪,砍掉脑袋,确实很冤。
加上胡老夫人需要他照顾,她又喊了胡老夫人做干娘……她就再劝胡全一次吧。
“大哥,你好好照顾干娘,别再下山打劫了,好好在山上开荒种田也好,上山打猎也好,至少可以过得问心无愧,还有你手下的那些兄弟,愿意和你一起改邪归正的你便留下,想要投机取巧,怂恿你做不正经勾当的便赶了吧,我不希望下次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干娘被人抓了。”司马玉娆再好言相劝一番。
这次胡全再听不进去,她也没有办法了。
“好!大哥都听妹子的!改邪归正,好好照顾咱娘。”胡全痛快答应。
司马玉娆满意点点头,“记得干娘还要喝十天药,明日我便要离开,接下来,就由你好好照顾她了。”
司马玉娆又仔细交代一番,才去找司马羽墨他们。
司马羽墨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司马玉娆和那山匪头子有说有笑的,简直替秦屿嘉生气。
最为看不下去的还是司马羽墨,“那大汉虎背熊腰,粗犷得很,哪有嘉表哥俊美?”
秦心不以为然,“谁让大哥先惹嫂嫂不高兴的!我倒觉得这胡大哥也不错,至少对嫂嫂极好。”
司马羽墨狠狠瞪她一眼,“还胡大哥?他能比五舅舅还老了吧!”
他口中的五舅舅便是秦心的父亲秦少琅,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而那胡全,也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样子。
秦心正想着如何反驳,司马羽墨继续冷冷道,“忘记他们是如何绑你的了?早知道我们便不上山,让你好好讨好你那胡大哥!”
司马羽墨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三个字。
秦心是个恨得快忘得也快的人,当初胡全他们绑她上山,她确实痛恨他们,可是这几日胡全他们照顾周到,早就扯平当日被绑之仇。
当司马羽墨又拿这件事讽刺她的时候,她不以为意,“当初胡大哥是不认识我们,如今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喂,殿下,这几日你在别人的地盘好吃好喝,怎么气还没消呢?”
哼!这小丫头,竟然在暗讽他小气又记仇?
他就是小气怎么了!他堂堂一国太子,被人羞辱,自然是要恨的。
他巴不得现在下山,带人来把山寨给踏平了!
他们两人正吵吵闹闹,司马玉娆已经回来。
“收拾一下吧,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南岭。”
司马羽墨大喜过望,“他们愿意让我们顺利离开?只要我们下山,娆表姐,本宫带人给你报仇。”
司马羽墨计划着,下山之后,先不急着去南岭,先报仇再说。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等不了十年了!
司马玉娆狠狠瞪了他一眼,“报仇?报什么仇?墨儿,我可警告你,下山之后,把这里的一切恩怨都忘了,胡老夫人现在是我的干娘,胡全就是我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以后不许欺负他们。”
司马羽墨不敢置信地看着司马玉娆,似乎再看着一个傻子一般,“娆……娆表姐,你,你没事吧?你竟然认一个山野村妇当干娘?”
司马玉娆看了一眼他,不打算说服司马羽墨,反正她又没打算让司马羽墨接受这个现实。
只要她自己乐意就行,“快些收拾东西,明日下山!”
她扔下这句话,回了自己的房里。
秦心偷偷跟了回去。
“嫂嫂,你还是喜欢大哥对不对?不然,你怎么那么着急想去找大哥呢?”秦心似乎戳破什么秘密,很是自豪。
司马玉娆瞥了她一眼,一个小女孩懂什么?
她也懒得和秦心解释太多,若是喜欢吧……其实还是舍不得的,但喜欢是一回事,教训秦屿嘉又是一回事,此事不能混为一谈。
秦心得不到对方的回答,怏怏不乐地坐在司马玉娆旁边,看着司马玉娆。
司马玉娆奇怪地抬头,“盯着嫂嫂做什么?你还小,这感情的事情,等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秦心见司马玉娆理她,她托着腮继续问道,“嫂嫂喜欢大哥吗?”
司马玉娆被她问得无奈,这丫头,得不到答案估计会一直缠着她问这个问题。
她认真地看着秦心,“若不喜欢,嫂嫂便不会嫁给你大哥,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并不是这有喜欢这两字那么简单。”
例如她和秦屿嘉之间,或许永远不能像父王母妃那样吧。
母妃爱闹,父皇宠着她,陪她一起闹。
秦屿嘉呢?会宠着她,陪她一起闹吗?
自然是不会的!
秦屿嘉甚至连一丝温柔都舍不得给她,又怎会宠着她呢!
秦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她不是很懂,但她得知司马玉娆是喜欢秦屿嘉的!
喜欢就好,这样一来,大哥和嫂嫂能和好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她喜欢司马玉娆,自然希望司马玉娆一直当她的嫂嫂。
“嫂嫂,心儿支持你!不管怎样,心儿都会站在嫂嫂这边。”秦心拍拍胸口,保证道。
司马玉娆噗嗤一笑,她和秦屿嘉之间的战争倒是有趣,秦府里多数人都站在她这边,秦屿嘉算不算众叛亲离了呢!
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有错在先!
翌日,一行人没有再耽搁,下山,继续前往南岭。
经过这个教训,众人学乖了,晚上尽量进城歇息,不再趁夜色赶路。
走走停停,竟然花了两个月,才到达边城。
秦少琅夫妇一早就接到京都的来信,说司马羽墨跟着司马玉娆他们一起来边城。
连他们的爱女也一起来了,兴奋了几日。
这日,早早在城门迎接他们。
秦心率先下了马车,“父亲,母亲!”
她一路小跑,宛如一个挣脱牢笼的小兔子一样欢快。
司马羽墨刚下了马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
至于他在笑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