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少琅夫妇送秦屿嘉一行人出北门。
“路上小心些,好好照顾娆娆。”秦少琅叮嘱一番。
“五叔五婶,你们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娆娆的,你们保重。”秦屿嘉保证着。
秦心扑到秦少琅和何素素怀中,“爹,娘,心儿在京都等你们回来看心儿。”
秦少琅摸摸女儿的脑袋,宠溺一笑,“好!心儿在家可要听大伯大伯娘,还有祖父祖母的话,别总调皮,多向大伯娘学习。”
他本来想说多向司马玉娆学习,话到嘴边改了,他还是不希望秦心和司马玉娆一样飞扬跋扈,到处惹祸。
司马玉娆有背后有邕王府,闯了祸也有陛下贵妃娘娘兜着,自然没事。
可秦心背后却没有那么庞大的势力,只能收敛些。
“心儿知道了,爹,娘,你们多多保重,要记得多多惦记心儿。”秦心撒娇着。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出发吧!再不出发,估计就要露宿山林了。”
秦心这才依依不舍离开两人,“爹,娘,回去吧,你们多多保重。”
何素素挥手,“一路保重。”
一行人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半月到达湖州。
司马玉娆故意要停下歇息,去看望胡老夫人。
不过此事,她没有和秦屿嘉讲,也让其他人都不许告诉秦屿嘉真相,这一路上秦屿嘉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她却感受不到秦屿嘉半点真诚。
她总觉得,秦屿嘉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妥协的,既然这样,那她就试探秦屿嘉一番。
她心中已经想好计策,就等着实施。
看着一脸讨好自己的秦屿嘉,想着秦屿嘉中计的样子,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嫂嫂,你这样捉弄大哥不好吧?”秦心听完司马玉娆的计划,觉得太不人性了,怎么能这么对她大哥呢!
而且还联合那么多人来骗大哥一个,大哥太惨了。
可她没有办法,当初她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次司马玉娆和秦屿嘉的争斗当中,她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司马玉娆这边。
所以……她只能对不住大哥了!
“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用花言巧语在哄我,还是真心喜欢我,若是你们不配合我也行,只要不告诉他真相就好。”司马玉娆还算通情达理,知道他们都是秦屿嘉的弟弟妹妹,不帮他也是情有可原。
司马羽墨却拍拍胸脯,“娆表姐,墨儿帮你!墨儿可是娆表姐最得力的后盾呢!”
司马玉娆摸摸司马羽墨的头,“好墨儿,表姐就知道,你最讲义气了。”
司马羽墨有点期待,“那娆表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司马玉娆摸了摸下巴,“明天吧,明天我借故出门,然后你们就说我被山匪绑走了!让秦屿嘉独自一人去救我!但是你们可别惊动官府呀,我可不想给干娘他们带去麻烦。”
她只是想捉弄秦屿嘉一番,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万一惊动官府,京都里的人岂不都知道她在湖州胡作非为了!
若是没有嫁给秦家之前,她倒不在意被人弹劾,可如今,她不能连累侯府,更不能给干爹干娘惹祸。
司马羽墨保证道,“放心吧,娆表姐,此事交给我,定然没错。”
翌日,司马玉娆特意出门,又支开秦屿嘉,往湖山走去。
胡全见是司马玉娆,又惊又喜,“妹子!你当真回来看娘了,这几个月她一直在念叨你,没想到你真的回来,她见到你一定十分高兴。”
“胡大哥,你可有把山寨解散了?”司马玉娆更加关心此事。
胡全点头,“解了解了!如今跟在我身边的只剩十几个弟兄,他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跟着我一起种田,偶尔下山帮人做点运输,妹子说的对,以前的日子也不愁吃,可心里总是不安,现在日子过得虽然苦了点,却十分踏实,大哥我还娶了一门亲,你嫂嫂如今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你这肚子,有五六个月了吧?怎么还独自一人上山?”
司马玉娆笑笑,“胡大哥你就放心吧,忘了我是谁了吗?我可是大夫,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我来湖山一是为了看望干娘,二是有一事想请胡大哥帮忙。”
胡全一阵,惊讶开口,“妹子,我能帮你什么忙?你尽管说,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替你去办。”
司马玉娆看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他想去上刀山,司马玉娆也不知道去哪弄个刀山来给他上。
她拍拍胡全的肩膀,“不用,只要你帮我演一场戏!”
司马玉娆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胡全,胡全听完,嘴角不自觉抽动几下。
不由得替那个得罪她的倒霉蛋捏了把汗。
“好,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娘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她吧。”胡全没有进门,连忙组织兄弟去布置布置。
司马玉娆收回目光,走了进去。
只见胡老夫人和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子相对坐着,两人正在做针线。
胡老夫人抬头,看到司马玉娆,激动得把东西放下,“娆娆!你……”
司马玉娆主动走过去,“干娘,是我,我回来看望你了,干娘的身子觉得如何,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看她面色红润,应该已经痊愈,司马玉娆还是替她把了把脉,才放心,“干娘的身子恢复得很好,再好好休养,定能长命百岁。”
胡老夫人微微一笑,什么长命百岁她倒不奢望,能够看到孙子成婚,她就心满意足了!
“来,娆娆,你这身子有五六个月了吧?过来坐。”胡老夫人招呼司马玉娆坐下。
司马玉娆点头,“五个多月,听说嫂嫂也有身孕了?”她看向一旁没有出声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点点头,“三个多月了。”
“恭喜干娘,如今干娘终于可以放心了。”
胡老夫人点头,“是啊,此事还要多谢娆娆,若非娆娆当日劝全子改邪归正,我们怎会有今日这般光景?娆娆,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司马玉娆被她夸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话,哪有胡老夫人说得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