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他想看到小叶哥哥都想的疯了呢,怎么会和他不和?排斥他呢?前两天排练舞蹈的时候,思思姨您也看到了嘛,我大师姐呀虽说沉睡了九年,但是她身体中的本能还没有忘,简直想时时刻刻贴在小叶哥哥的身上。”
施天纵显然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微微咳嗽了几声道:“大师姐,姤惮师兄说的是真的吗?”
好家伙,谈恋爱讲究的是一个循序渐进,印小瑜本想润物细无声地拿下肖叶,让姤惮师弟这么一搞,硬生生地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坐在外面赶马车的肖叶肯定听到了。
而且古话又云,谈恋爱的两个人,谁先爱上了,谁就是输家,她一向强势,怎么能允许自己做哪个输家呢?
“没有那样的事儿,我还小呢,不急着考虑这些事情,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把师父救出来。”
她说谎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从这个乙女游戏的bug中逃出来。
施天纵听得印小瑜这个回答舒张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一会儿下车,别忘了搬被子。”
姤惮师弟说到底就是一个单纯的娃,今早被白无情那么一点,他便将他新登堂入室的小师弟视为洪水猛兽,印小瑜也随着他来,但莫名从心中就感觉他们两个像是白雪公主的继母与继姐。
“你们打算从哪里开始调查呢?”
“蓝府。”姤惮口快,直接将印小瑜的D选项告知了梁思思,印小瑜本不想将如此剑走偏锋的选择告诉给别人,但这么一想,梁思思也不算是别人,至少她还是心向着他们的。
“蓝府?我在这天湖城里也算是扎根儿的时间长,可不曾听说过蓝家有哪处宅子叫蓝府的呀?”梁思思紧皱眉心,似在深深地思考。
“蓝府,就是昨天带走花魁柳青青的那个人的家。”
“我当是说哪家呢,原来是说蓝明玉他家呀,就凭他家那条件,还能称得上府字?”梁思思眉心舒缓,随即又紧上。
“蓝明玉?你怀疑他是纵火的真正凶手?可是昨天既拐了我们家花魁,依他那文人书生的胆儿,怕是早拉着柳青青逃走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他逃去王城了。王城那里关系复杂,根基紊乱,就算是我们天湖城城主亲临,都不一定能说得上话,他如果是真逃去了王城,我们也束手无策。”
这是游戏的选择。
印小瑜自然说不出口,但她并不是随心而欲,只跟着游戏的选择的,前面三个选项,她思考过了,无论是哪一个选项,他们都不可能有机会调查的。
就算可以调查的话,现场官府的人那么多,做事也不讲究个科学,更不会像现代一般带鞋套进入案发现场,蛛丝马迹肯定被破坏的淋漓尽致,这四个选项中也就D选项还能有一丢丢可以勘察的希望。
“嗯,是的,我怀疑蓝明玉,就算是他逃到了王城,但如果我们能够找的出些许证据,没准儿官府就可以放了师父呢。”
“此言有理,待吃了饭,你们便去吧。”
梁思思果真是这天湖第二大产业春香楼的老板,私产面积虽不大,但胜在精美,置办位置也极佳,隔一条街出去便是天湖城最繁华的街道。
整座屋子坐北朝南,院中青竹雅兰盛开,石子路颇有一种水墨画的感觉,不像是春楼老板娘的私宅,倒像是皇帝微服私访的雅居。印小瑜踩在脚下,整个身子泛起一阵暖洋洋的气流,梁小叶在一旁贴心地做起了向导,温润的声音就如这温暖的软玉。“这便是东铭国的暖石,后院温泉里镶嵌的全是这个石头,你们若是喜欢,可以天天泡。”
“真的?”
梁小叶点头道,:“真的。”
白无情师父尚且在牢狱中受苦,印小瑜虽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也不大想此时放松,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我等师父从狱中出来吧。”
——
白无情心里如明镜一般,他本就无罪,这什么劳什子王墨被火烧死,怕也是暗荣阁见不得光且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正如他想的一样,他并没有被压进漆黑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而是被戴上了脚铐锁在了城主内府的一处院子中。
司南在一旁慢慢地吃着糕点,嘴里说着无非就是姐姐姐夫百年好合的事情,他虽懒得同他争吵,但到有关荣云云的事情上,他还是忍不住还嘴。
“姐夫,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这么一走了之,我姐姐她在王城可受了老多苦了,不知你在天湖城听没听到过。”
“听到什么?”
“世人皆传,荣云云她丧夫。”
“司南小弟,不知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说说男女结合婚姻之时,婚姻乃是一座坟墓,我也丧妻了。”白无情一副无奈的样子,冲他吐着舌头,说道:“哎,真没见过这种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能编出这种谣言去传播,喂,说真的,什么时候把我吃小孩儿的那个谣言撤回去呀?这么些年了,上次的气总该消了吧。”
“姐夫,姐姐这不还是在等你回去吗?您就别置气了!”
白无情捏起了一块糕点,举起手佯装攻击,见司南不躲也不惊,又缓缓将这块糕点放在嘴里。“她若是来天湖城找我,我就回去。”
“姐夫!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呢?”
“他若是放不下他王城的那一摊子事,那就永远都别想见到我了,我跟你说,我这两个徒弟,聪慧异常,用不上两日,他们便能猜出其中缘由,救我出去。”
司南笑道:“那两个徒弟?现在正在春香楼门口敲着个铁碗乞讨呐。”
白无情拱手也笑到,漫不经心地说:“障眼法听没听说过?格局小了嗷。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洗漱啊?你难道就想顶着我这一脑袋臭鸡蛋味儿和我说话吗?我好歹也是你姐夫。”
“死了的姐夫又有何用?”
“你……”
“先等着,等说完话后,我带你去洗。”
白无情不知司南口中说要等的人是什么,也只得坐在一边,静静地填饱肚子。边说着,大门那里便来了两位男人,一位身姿欣长,一位大腹便便,皆身着华服,与司南和他有钱的境界相差了一个天高水远,白无情认识那位大腹便便的人,正是天湖城的城主齐俊风。
“这位是?”
这身姿欣长的公子微微拱手,道:“本人正是已被烧死的王墨王侍郎。”
“奥,我想起来啦,是不是前几天在春香楼闹事那个还想揩油我徒弟的那个登徒子?看着气质忒不像了,说吧,是荣云云的哪号部下?”
“荣云云的暗荣阁吗?那倒不是。”
“你……你是……”
“正是……”
一番交谈,白无情已将这位王墨公子的底细谙熟于心,王墨倒不需要套话套出他的身份,因为他正在权力的中心。
王城内消息,唾手可得。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平安得很?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见王墨用一种极不相信的眼神盯着他,白无情倒也敞开,向后一躺,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告密,我就在这里,外面肯定都是你们的人,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谈担心我会泄密呀?我只是被关在这里无聊嘛,关我总得有一个关我的理由,要不然到时候回了王城,这笔帐就不好算了呀,嗯?司南小弟,你说对吧?”
除白无情外,其他三人互换眼神,片刻的宁静后得了结果,王墨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知道南庆东恒玄吗?”
“南庆东恒玄?”白无情的瞳孔微缩,面上神情并无变化,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说话也顿了顿,“南庆东恒玄?他不在南庆,跑来这里干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祭酒大会?”
他又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过一阵便是东铭王上的寿辰,太子前几日便要启程至天湖城求酒,难不成他想对太子动手?”
又摇了摇头,道:“太子无能娇奢,我若是东恒玄,定要将太子扶上王上的位置,这样才能从根基上彻底腐坏东铭国,南庆国野心十足,若不这么干,怕才是真的失了智吧,你确定他在天湖城的消息属实?会不会是我们的人反水?”
“东恒玄的目的,我们暂时没有调查出来,应该不是,为我们传递消息的这名暗探前几日传来的消息,已被南庆暗中斩于刀下。”
“会不会是东恒玄故意设计?”
“暂且不知,他若是故意设计的话,又有什么目的?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没有目的的瞎猜,只会让我们草木皆兵。”
“草木皆兵又如何?东恒玄这人阴险毒辣,不在意小事,可若是让他逮到机会得逞,那便是两国生灵涂炭的大事,你忘了西荻吗?”
白无情神色紧张,冲着这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