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杜三巧将杜夜霆拉开,走的远一些,不想让窦悠然听见他们两个的猫腻,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于是,杜三巧只好苦笑不已,“大哥,我刚和她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就来捣乱了呢?总之,待会只要我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明白吗?你可不能坏了我的计划!”然后她在杜夜霆胳膊轻轻一拧,这才罢休。
杜夜霆眨了眨眼,还是稀里糊涂的,可听见杜三巧在埋怨自己,只好乖乖点头了,“好吧好吧,谁叫我这个做哥哥的自讨没趣呢?不过你为了什么缘由,记得后边告诉我,别让我不明不白的,夜里还得为了这事睡不踏实,听清了没?”
“听清啦,听清啦,我的麻烦大哥,总之你只要乖乖听妹妹我的不就成了?”杜三巧粲尔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这病气愣是一点没有了。
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杜夜霆只好摇了摇头,就被她牵了出去。
其实窦悠然也不知道这两个搞什么鬼,还得躲着自己才说话,可是下一刻,杜三巧却在爽快道:“窦姑娘,我大哥是个粗心的人,现在我大嫂又不在身边,实在是没人照顾她,既然你是我大哥带回来的,你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这事,可就麻烦你了。”
一听这客客气气的话,似诚心诚意一般,反而把窦悠然弄得愣怔不已,可过了一会,她又假笑,“是,应该的,是我麻烦你们了,杜公子,若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可要多担待。”她看向杜夜霆时,目光脉脉含情。
奈何杜夜霆架不住,只皮笑肉不笑的应付她罢了。
然后,杜三巧突然心上一计,乐的梨涡浅浅,就把杜夜霆推给了窦悠然,还吩咐道:“大哥,窦姑娘第一次来青悬镇,还不熟悉呢,你可得带人家好好逛逛,再有,我看窦姑娘的衣裳都很旧了,好歹每日都得从杜府来来往往,可得要体面一些,这样吧,你带着她买点胭脂水粉,还有一些新衣裳。”
就这么一番交代,可把杜夜霆说的呆头呆脑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慌里慌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几次欲言又止。
“我?这?我去买女人的胭脂水粉?巧儿你……”
结果他还没唠叨个休,杜三巧就连着窦悠然一起给推了出去,直到这两个僵直的走远了,她才轻松一些,“呼……累死我了,没想到这个窦悠然那么难缠,幸亏是打发了,也好,就趁着这个时候,让我细细想想,到底怎么对付这个女人,哼!”
这头——
于之洲带人正要闯进去,可是秦大娘死活都不乐意,还耍赖起来,“哎呦喂,各位公子各位爷,我这酒楼可真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何况我那宝贝儿子足不出户的,哪里和你们这些人物扯上了干系了呢?定是你们认错了,认错了。”
见她有意阻拦,江宣云也并不客气,只气势汹汹的,“秦大娘,不是我们公子有意为难你们,而是我们有事必须要见邱月恒,你若是不请他下来,只有我们上去请他了。”
他正要动身,秦大娘一见,立马急红了眼睛,伸出自己两腿就架在门口,打开两个沉沉的手臂挡着,说什么,都不肯放人。然后秦大娘再看了看于之洲这个儒雅公子,也是气得面红耳赤啊!
“你说你这人,看起来相貌堂堂的,没想到和官家一起欺负我儿子!你你你!你们都不是好人!哼!今日有我老婆子在这里,你们休想动我儿子一根头发!说什么!都不许你们带走我儿子!不管他做了好事坏事!他都不能离开!”秦大娘信誓旦旦,颇有骨气,压根就不曾示弱。
这让于之洲有些头疼,只好看了看背后的萧师爷。
毕竟得罪人这种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萧师爷接了目光,立马心知肚明于之洲的用意。他上前一步,面对秦大娘这样的泼皮,也没有一丝惧怕,反而理直气壮道:“秦大娘,咱们官衙的人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了?你老人家再不让开,我只能是说你阻拦公事,可是能将你扣起来的,再者说,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你这个当娘的多少都有些干系,倘若你再维护,谁……都帮不了你们。”
“你——”
被这犀利言辞给气的火冒三丈的秦大娘,此时此刻指着萧师爷的鼻子指尖发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是一拍膝盖,悔恨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活菩萨呦!”
“娘!”
刚下楼的邱月恒推开了阻拦自己的霍宁尔,一看到那么多人在为难自己的母亲,当即大发雷霆,“你们做什么!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于之洲目光一扫,如冰寒凉,只一句轻蔑,“巧了,我们就是冲着你来的,来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