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怔,“血竹白骨林,一片死煞之地,生灵绝迹,这么大的老哇子是从哪里来的?”
遇到这种东西,可是一身的晦气,骁战忍不住骂了一句。
眼里这只大乌鸦,可不是那些血影幻象,自己与它的尖爪硬撼了一记,象铁钩一般坚硬,是真实的存在,貌似死煞之地的生灵!
“呱哇,瓜哇!”怪唳一声,那大乌鸦一对血红的眼睛,闪出一道赤光,盯得骁战心里直发毛。
它突然划出一残影,转眼掠至上空,又俯冲直下,仿佛一支乌黑长矛“嗖嗖”从天射来。
骁战双拳打了出去,“啵啵啵”几道破空声响起,两道拳影气浪“呼呼呼”而去,势如奔雷流星,与那大乌鸦的尖嘴长矛直接迎击。
“啪啪啪”两者剧烈相撞,大乌鸦尖嘴利气,被两拳击散,但骁战的两道拳气也被被层层击破。
“嗖嗖嗖”凶悍的大乌鸦,根本没有被击退,长长的利嘴,迅如一把尖刀,闪电般向骁战戳来。
骁战双掌力挡,一就就被戳出一指血洞。一大股鲜血飙出,令他感一阵锥心的痛。
他的肉身就是一般刀剑都难以伤到,想不到一只乌鸦轻松就戳出血洞。
“好凶悍的老哇子!”
骁战心里阵阵吃惊,到仙武莽林以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想不到血竹白骨林冲出的一只乌鸦,居然如此强大。
要知道,他的一双拳头,现在可以轰碎一堆巨石,就是野兽般的嫪傀,有兽魂相护,都经不起他一阵打,却居然被一只乌鸦给破了。
而那乌鸦闻到血腥后,更是凶性大发。
“呱哇哇”连声厉呜几声,跟着就挥翅力劈而来,噼里啪啦,速度快似闪电,根本防不胜防。
骁战忍住剧痛,掠刀都来急抵挡,情急之下急向一边翻转而去,顺势在地面连接翻滚了十几米,虽然很是狼狈,但躲过了致命一击。
只见刚才被乌鸦袭过的地面,已被劈出了一道道深深沟痕。
连滚带爬地躲过一袭,骁战真的是够窝火的。
刷,一刀向那凶鸟劈去;见刀浪凶猛,乌鸦急掠一转,发出一声哀鸣,刹那已退飞十几米之外。
空中只有数片乌黑的残羽被劈落。
堪比闪电,想不到它的速度如此之快,骁战手里的绿锈断刀,几乎从未失过手,竟被一只老乌鸦躲过去。
这凶悍的“老哇子”,难道是吃这里的腐尸长大的吗?骁战握刀的手都冒出了冷汗,暗暗心惊。
大乌鸦“呱哇”大叫,眼中射出一道寒光,扑展双翅膀,于虚空绞起一阵劲风,似妖风“哗哗哗”作响。
一时间地面飞沙走石,连数具白骨尸骸都被刮得四处横飞,骁战衣襟在风中猎猎作响。
“呱”的一声厉呜,“老哇子”探出铁钩似的利爪,彪悍就向骁战抓来。只见重重爪影,与片片刀光撞击又交错。
骁战有古兵断刀在手,都是且战且退,最后连接杀出十八重刀气,才将大乌鸦斩得“哇哇”惨叫,逼退之。
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连归息树衣,都被它利爪抓得稀趴烂,身上不少部位被划出了道道血痕。
最遭殃是,手臂上被尖嘴戳了好几个血洞,两处甚至隐约可见森然白骨,惨不忍睹。
“呱哇哇”怪唳响起,变态的大乌鸦再次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铁爪对刀光,利嘴对猛拳,两者陷入疯狂斗战,就看谁更猛!
利爪如闪电,刀气似重浪,不到一会儿,骁战身上被划开八、九道深深的血痕,老乌鸦的黑羽也被片片斩落,两边羽翼都血流不止。
“呱哇”厉鸣一声,变态老乌鸦忽然窜至高空,展翅翻转而下,在虚空中划下重重叠影,目露凶光,向骁战扑射而来!
这种死煞之地的诡异生灵,简直太凶悍了!
骁战在神墟岭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简直是在拼命搏杀。归息树衣都折损在这个老乌鸦爪下,他现在遍身是血,几乎都忘记了疼痛。
想不到有一天,会与一只老乌鸦杀得热血沸腾,他一气之下,象“虎猴”一样腾跃而起,一冲老高,冒着被其抓裂的风险,一刀大势杀出,当胸正中那只乌鸦。
重重刀浪如排浪迭叠,刀气肆虐,乌鸦“哇啊”一声惨鸣,被生生劈裂而开。
但是片片黑羽飘零,老乌鸦坠落,却倏忽没入血红的大地。
一团血土诡异蠕动,“沙沙沙”异响,残影掠过,转瞬冲出两只乌鸦飞到了上空。
骁战心惊胆战,“这?难道是根本杀不死的邪祟死灵?”
这那两只乌鸦,比之前那只更加凶残,不仅嘴尖爪利,两边翅羽都似片片利刀,不断袭扫而来,稍有不慎,都有致命的危险!
骁战不敢大意,一把“瓜子”嚼了下去,止住血流,一边与两只乌鸦拼死搏杀,一边调动内息,修复伤痕。
但斗战回合,骁战又被连接划出了二、三十多道深深的血痕,不少地方露出森森白骨,几乎是血肉绽裂。
他怎么都想不到,出道以来最惨烈的一战,居然是与一对老乌鸦血拼。
血在不断地流,“瓜子”短时间也无法修复,如果不是炼化了两颗松元雨雾,提供源源不断的生命本源,骁战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来。
杀到最后,他被逼打出了完整的龙鳞青印,同时强势杀出玄黄十八斩,以无比磅礴的杀气,将两只变态老乌鸦双双击中。
但这种死煞之地的生灵,非常诡异,最后竟被击散于无形,连毛都留下一根,令骁战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摸着一身的残血,心惊胆战在站在那里,还不敢放松警惕,极目凝神,仔细向四周探查了几遍,确定再没有邪物来犯,腿脚一软,摊倒在了地上。
刚一松懈下来,全身钻心的疼痛立刻袭来。
身上的归息树衣已然彻底废了,破烂不堪,只有几片丝巾在连着。
全身血肉模糊,清晰可见几十个血洞与无数抓痕,隐约可见森森白骨,可谓惨烈不堪!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都这样了,衣服破成了几根巾,可嘘嘘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