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些人大概不知道盛世当年是靠谁戳穿对手做空阴谋，在金融市场大捞一笔的。
顾言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干嘛呢？不知道打游戏的时候不要打扰别人吗？”对面传来熟悉的骂骂咧咧，正是程洛。
“这不是碰上点事需要你出手吗？”顾言好声好气。
程洛觉得自己一阵恶寒，吓得全身都抖了抖，骂道：“得了吧，上一次你这么说让我去黑五角大楼，差点没给抓住，这回肯定也没什么好事。”
“我那不是想看看哥们儿实力吗？结果真让你差点进去了。”顾言回到本来的话题：“这回可不只是我的事，跟老大大嫂都有关系。”
听到了事情关乎江厉封陈欣，程洛一时间没了声息，手机那头静静地。
人呢？不会跑了吧？顾言有些凌乱。
没想到沉默就持续了几十秒，就听到对面一阵手忙脚乱收拾的响动，然后程洛又恢复了：“什么？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吧，对方怎么招惹老大了，告诉我，小爷可是好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
原来是整理装备去了，顾言乐了：“不愧是好兄弟，就是你们技术部的不登论坛吗？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
“技术部看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有时间写写代码程序不好吗，还是黑黑别家不好玩？”程洛说的一脸正经，只是他这个话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多少对手公司哭了。
好吧，我知道你们厉害。
“但这次不一样，咱们现在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其实芯子里心思多着呢。”接下来的时间里，顾言耐心的讲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程洛在电话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帮人怎么想的，你？和大嫂？”
顾言满头黑线，又赶紧撇清：“你也知道，就我？跟大嫂？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真这样，老大还有挽歌肯定会让我走的很体面的。”
说的也对，程洛了解顾言，平时就是嘴贱了点，真让他背叛江挽歌，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
“哥们办事，你放心吧。”程洛没多说了，立马应下就去查了。
挂断电话，顾言也的确很放心。
程洛这么多年就是盛世隐藏的一把尖刀，他从小就是计算机天才，后来被江厉封深深的霸气吸引，来到盛世，处理些不能见光的事情，比如跟对手竞争时对手的弱点啊，现金流这些，全靠程洛。
发帖子的人以为匿名别人就找不到她了？
天真！
程洛答应了帮忙之后饭都没顾得上吃，因为帖子在盛世内部传开，那IP查起来就轻松多了。
只见程洛在电脑的蓝光下炯炯有神，键盘噼里啪啦打的飞快，没过一会儿，他就对着电脑给出来的结果满意的吹了声哨。
他顺手把结果发给了顾言。
那头的顾言就等着呢，听到消息提示音立刻打开。
看着手机背景上的几个字，顾言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又是陈若寻。
破案了，顾言一刻也不想多等，直奔20楼。
20楼算不上管理层，除了高级别的主管，基本上都是普通员工，顾言的到来无疑让20楼围观群众好奇，因为顾特助一般很少到这里。
他径直来到陈若寻桌子前，一脸冰冷。
陈若寻这几天见造谣成功，心里正偷着乐，工作也不上心，突然有人招呼都不打站到她桌子面前，她心里还不高兴，结果抬头一看，一脸冰冷的顾言看着比她还生气。
“啪嗒”陈若寻几乎能猜到顾言来这里的原因，她大脑一片空白，手机掉到了桌上都浑然不觉。
顾言平日里对自己人那是春天般温暖，然而有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当他一天天吃白饭做这个特助吗？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于是，陈若寻有幸欣赏到了盛怒的顾言。
“看来之前的教训并没有让你长记性。”顾言歪头扫射了一圈偷偷摸摸要看热闹的员工，大家都被顾言有眼中的威胁吓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若寻不是傻子，看懂顾言这个样子心里大概明白了，但她仍然试图挣扎。
陈若寻挣扎着站起来，由于太过害怕，腿都忍不住打颤。
“当初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才把你调到这里，没想到你屡教不改，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说，那个造谣贴是不是你发的？”
陈若寻本不想点头，但顾言既然来了，那必然是有充分的证据。
她只有轻轻的点头，算是承认了。
顾言更生气了：“公司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造谣同事，损害别人名誉的。”
他把手往桌子上一撑，直接点明要害：“你知不知道，造谣对当事人造成伤害，对方是有权利告你的。”
陈若寻当即白了脸，她只是想要报仇，并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她吓得连连鞠躬：“对不起，顾特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间昏了头，我错了。”
你冲我道歉有什么用呢？惹到的人是总裁夫人。
看她这样太可怜，顾言出声道：“你要明白，当事人不只有我一个，还有陈小姐。”
话里话外明晃晃的让陈若寻亲自向陈欣道歉。
“我建议你查查法律，如果你能让陈欣满意，那我会尽力劝告陈小姐，让她不要告你。”
真的吗？陈若寻最害怕的就是跟官司扯关系。
当然具体处分顾言并没有挑明了说，但凭借她今天的事，恐怕能继续留在盛世的可能性很小了。
得到顾言的暗示，陈若寻没有多停留，自从被降职后第一次回到了22楼，陈若寻心里忐忑，而且也收到了同事们疑惑的目光。她闭上眼心里悄悄给自己打气，终于忍住耻辱到了陈欣的办公室内。
看到陈若寻好像霜打了的茄子，陈欣一点都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多半就是陈若寻搞出来的事情，陈欣不多话，就静静地看着陈若寻。
陈若寻嘴唇发抖，还是说出来了：“陈欣，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不应该在公共论坛发表帖子造谣你的。”
跟当时嚣张跋扈的那个陈若寻判若两人。
“我不接受。”陈欣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表情很镇定。
陈若寻惊到了，抬起头看着陈欣，发现陈欣面若冰霜，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直到这一刻，陈若寻才有些懂了，陈欣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逆来顺受。
亏她以前是怎么想的，居然觉得陈欣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