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灯光昏黄,透着温暖,香薰灯悠悠运作散发着让人安心的芬芳,浴室里的灯也亮着,通过门缝钻出几道光亮,平添旖旎。
陈欣刚刚冲完凉,白色的浴袍露出点锁骨,肤若凝脂,面若扶风,乌发上附着的水滴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丝丝缕缕爬到江厉封鼻中,江厉封突然觉得有些晕眩,他以为是自己醉意上来。
后来的江厉封才明白,只是那特定的一个人让他晕眩而已。
“你···”
“你···”
两人都觉得气氛有些暧昧,都抢着说话打破沉默,只是没想到同时开口。
他们又相视而笑。
江厉封虽然生着多情的桃花眼,看着翩翩佳公子,但平日里作风冷硬,无数个前仆后继的女孩子都感慨:江厉封的个性简直浪费了这双上帝赐予的心灵窗户。
朋友也好,同事也罢,更别提合作伙伴,很少能看到那双眸子的清辉,现在完全不同。他那双眼眸含着的情将满溢出,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这样子动情的江厉封太少见了。
陈欣也差点沉溺在这深情里出不来,两人在对方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越来越近。
直到陈欣小小的身躯要被江厉封清瘦又肌肉分明的高大身躯彻底覆盖,陈欣好像惊醒了,眼神也从迷离恢复到清醒。
她看着江厉封毫无察觉,眼神依然充满了狩猎的志在必得。
“停!”陈欣手挡在江厉封胸前,抬头和他对视,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
这双眼睛宛如小鹿,清澈明亮,是最令他心动的上目线。
突然江厉封觉得自己很渴,眼神死死锁在陈欣直视的目光下,他见过这双清眸顾盼生辉的模样,也见过一笑,眸子短暂掩藏起了光芒,弯成月牙;所以他一刻也不舍移开视线,喉结都危险的滚动了。
陈欣大概是被这露骨的眼神惊到了,不由后退一步,有些发慌:“怎么了?”
虽然很了解江厉封,但是男人在这种时候相当危险她也是知道的。
陈欣此时眼神又变了,透着些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在害怕。这是被香氛笼罩有些上头的江厉封第一反应,对上这个人,他总能第一时间体察陈欣的情绪。
来不及细想,凭借本能江厉封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撤出陈欣的安全区域,眼前的珍宝终于松了口气。
江厉封觉得某个地方涨的生疼,旖旎氛围彻底被打破。
“这么晚了,你早点睡。”像是做错什么似的,江厉封落荒而逃,背影有些狼狈。
大概是第一次在这种暧昧气氛下失态,江厉封走的时候甚至失去了他平日的修养,重重的的把门一关。
“砰!”
这声巨响震到了陈欣。
香薰机也到了定好的时间,“滴滴”作响。
陈欣先是松了口气,知道今天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暂时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但想到江厉封隐忍的眼神,她又有些无措,生怕江厉封生气。
“怎么办?似乎第一次见他发脾气。”陈欣躺在床上,并不能入眠,一直纠结今晚的事。
多好的氛围啊,都怪她。
陈欣很懊恼,但如果她不阻止呢?
会发生什么?
她已经成年了,任何一个成年人都知道那种时候会发生什么。
睡不着,陈欣拿出手机翻信息,求欢失败,江厉封自然没有给发信息,而是不可描述的地方逼着他回房间第一件事先冲凉。
说实话,这种事情会不会发生第二次,到底什么时候来,陈欣完全没做好准备,她现在一门心思把学业完成,把工作做好。
到底为什么?
怎么突然就···
陈欣恼怒的捶了旁边的抱枕,最终还是翻到“老公”那里,她左思右想,一大段话反复打了删,删了打,到最后精简成了:“今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巧,江厉封刚冲了冷水澡,生生浇灭了浑身的火。
这时候也在床上躺着,因为郁闷,江总裁也失眠了,望着窗外透过来的隐隐月光发呆。
他有些怀疑人生了。
总之江总很郁闷,明天员工就惨了。
没一会儿,他听到了信息提示音。
这个时候,想想都知道一定是陈欣,他打开,看到陈欣发过来的信息,面无表情。
陈欣还发了好几个猫猫投降表情包表示歉意。
这又不是陈欣的错,独自生自己气的江厉封赌气,没有回消息。
陈欣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回信,不由怀疑,难道他已经睡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江厉封怎么可能睡那么快?
这下好了,看来总裁是生她的气了。
陈欣几乎百分百确定。
这么一想,她更郁闷了,摆弄着抱枕,不知所措。
怎么办?
她翻着手机,看到对话框“挽歌姐”,陈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给江挽歌打电话。
响了很久,江挽歌才接到电话。
“喂?”对面传来江挽歌疲惫的声音。
“挽歌姐,你不会睡着了吧,我还吵醒你。”陈欣有点过意不去,可她今晚迫切需要跟江挽歌倾诉。
江挽歌打个哈欠,安慰:“不是,你别多想,刚才跟顾言一起双排,被他一直拖后腿,人家投了包,他非要去,我让苟一会儿再去,他不听,瞬间被秒,气的我骂了一顿。”
最近很火的一款求生游戏,顾言和江挽歌两人经常在一起上分,就是成功率不高。
江挽歌说是顾言拖后腿,顾言又说是江挽歌太保守。。
总之两人因为这游戏也斗过嘴,也甜蜜蜜了。
“那就好。”陈欣声音有些沮丧,“江厉封好像生我气了,挽歌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江挽歌也顾不得骂顾言了,困意都被赶走,对这俩的事来了兴趣。
“什么?”江挽歌表情很夸张,惊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没听错吧?”
江挽歌一副太阳西边出来的惊异:“我那个弟弟怎么舍得真生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