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歇一歇吧,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不说犯人受不了,我们也受不了啊。”正是中午的艳阳天,连续几日的赶路衙差都有些受不了。
“好吧。”看着钰锦也已经很疲惫了,这名衙差是被特地交代好的,说是在路上对钰锦多照顾一点。
衙差给钰锦喂了水,几人又在树下歇息了一会。
“好了,这会天也不热了,我们也赶紧赶路吧,不然今天晚上就要睡在山里了。”衙差将另一个同伴叫起来。
“好,那就走吧。”将钰锦拉了起来,三人准备继续走。
眼尖的一名衙差看到了云弑天所带领的车队。“你看,后面有商人的车队过来了。”
“过来了又怎么样,我们这是在押解犯人,难不成你想让他们带我们一程。”
“你可知道这经商的为什么走这条路?”
“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去的地方走这里近吗?”
“你不知道吧,只要是这商人走的地方,到了晚上很可能会找到住的地方。”
还没等两名衙差去问路,云弑天所带的车队就带到了两人的跟前,“两位,可是要过鹿鸣山?”
“是呀,这押送的犯人途经此地,但是我们对这里不是很熟悉,所以准备尽快翻过这山,不然晚上这里可不安全。”衙差回道。
还好,自己和林远之交代过,让护送的衙差换成新人。“两位可能不知道,鹿鸣山方圆延绵百里有余,今天晚上怕是要在这山中过夜了。”云弑天接着说:“不过两位可以不用担心,这里的路我来回运货走过好几遍。在这山中有个村落,虽然不大,但是能提供休息和补给,现在去的话,晚上就能到。”
“不知先生可为我们指路。”
“两位不用太客气,我们也正要去那里,若不嫌弃,可以和我一起。”
衙差们听了之后,大喜,“那就多谢先生捎我们一程了。”
云弑天接受了衙差们的感谢,就让他们和商队一起走了。在云弑天后面的萧鹤此时看着钰锦,然而钰锦一直低着头,萧鹤并没有看清钰锦的神情。
后来在路上,云弑天又和衙差们聊天,衙差们也问了云弑天要去的地方。
“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这次是在京城带了不少货物回家吧。”
“我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这次是因为前些日子京城封城了几日,家里的分商铺接了一个大订单,但是现在货物不够,这才由我亲自去将货物送去。”云弑天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了出来。
后来几人又聊了些家常。
“到了,两位就是这里。”看到眼前的村子。
天色也已经黑了下去,云弑天带着车队在村子里唯一的客栈里住下,当然衙差也住在这里。
“客官,热水放在这里了,小的就在楼下大堂里,有什么吩咐就叫小的。”将洗漱的水放在架子上,小二就出去了。
“云兄,看来那些人今天晚上那些人就会动手。”从他们和钰锦进入这间客栈开始,萧鹤就感受到大堂里许多人的视线就一直盯着钰锦。
“看来君惊澜为了这次不再失手,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就刚刚来看,至少有十几个人。
现在来救钰锦的人带上没有现身的云平,也就他们三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两人又商讨了一翻,之后云弑天让萧鹤去嘱咐云平,时刻注意客栈里的情况,一有动静立刻给自己暗示。
邓鼓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咯吱。”开门的声音。
“怎么样,钰锦可是已经露面了?”邓鼓问来人。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下午,本来算好是中午到的,还以为押送钰锦的衙差走了其他的路,如果是那样就不好了。
“是的。”
“太好了,终于等到了。”邓鼓心情立刻就好了许多。“快去让底下的人准备,等到今夜衙差们都睡了,立刻动手。”
“是。”来汇报的人正准备走出去,就被邓鼓叫住了。
“等等,楼底下为什么这么吵闹。”听见了嘈杂的声音。
“大人,是和衙差们听说来的一队商队,这会应该在下面用饭。”
邓鼓想了想,这商队来的时间也太巧了吧,“你去查一下,这商队运送的事什么货物,我下去打探一下情。”之前殿下就说有人在暗中帮钰锦,自己这下要小心行事了。
邓鼓来到楼下,大堂里也就四五张桌子,现在除了云弑天和萧鹤坐的那一张桌子,其他的都被云弑天请来保护商队的人坐满了。
“这位客官,请问你要来些什么?”小二看见邓鼓从楼上下来。
“我想在这楼下用些饭菜,但是这。”邓鼓没将自己的话说完,看向云弑天他们所坐的桌子。
小二也有些为难,本来就是这小村落里开的客栈,平时也就接待几个客人,哪想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客官要不您再等等,或者我将饭菜送到您的房间里。”
云弑天在小二说完后,就接着说:“如果这位兄弟不介意,可以和我们一起拼桌。”这个时候来人,不知道是单纯的想来吃饭还是做些别的什么,只能先试试他,自己主动总比被动遮遮掩掩的好。
这正和了邓鼓的心意,“那就多谢兄台,小弟一人,不会多占地方。”邓鼓就在云弑天的对面坐下了。
“小二,来两个清淡点的小菜。”
小二看见两人之间也没闹什么矛盾,就下去给邓鼓准备饭菜。小二走了之后邓鼓就开始搭话。
“两位看着像是京城的人氏,不知到这小村落里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兄台说的不错,我们是京城的人,这次出来主要是带一批货物,要送到江南的店里,途经这里就到这里歇一晚。”还是一样的理由。“兄台这是要去往那里?”
“我其实就是要到京城里,去投奔自家的表兄。”同样编了一个理由。“前些日子我收到表兄的信,说是京城里出了些事,我有些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京城,这不就想着去看看他,也好安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