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三少爷,你对我的情意我都懂,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有些话温菱清楚,当断不断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所以思量许久,她觉得还是坦白说出好些。
幕绍杰听闻她的话,眼眸突然暗了几分,那样子让温菱觉得很不自在。
“是吗,但是温菱,喜欢和爱不一样,爱和结婚又不一样,所以,你确定你将来一定会和这个所谓的喜欢之人结婚吗?”
结婚?说真的,温菱根本没往这么长远的事去想。以前晏西深是跟她耳鬓厮磨说过结婚的话题,但是她心想那个男人向来没个正经,谁知道他是不是随便胡说的。
再说他现在一心惦记在他妈妈的事情上,根本没有心思再多想其他。
每个女人都向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和一场惊动世界的浪漫婚礼,温菱是女人,自然也一样。
不过人生中,有很多是不如意的事,就像晏西深的身世,她怎么可能再去要求那个男人承诺她什么。
“我不确定,但是我爱他,他爱我,我觉得一切就够了。”
爱这个字太过沉重,幕绍杰看着她小嘴一挪一动,还有那坚定闪烁的眸光,突然觉得胸口窒痛了一下,也许他真是低估她心里的那份爱了。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的。”
失落的声音一出口,温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用擦伤药来掩饰自己尴尬。
可她可知,这会她纤细指尖碰在幕绍杰身上时,他浑身血液都像在翻涌着。
“温菱,我父亲那里,希望你别怪他,身为提审人,他有时也是有苦难言。”
晏西深果然没猜错,幕绍杰心疼温菱的同时也同样在替幕厉说话。
不过他们是父子,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三少爷,我从未怪过三爷,他的苦衷,我也都懂。”
幕绍杰看向善解人意的温菱,眼神有些复杂,说真的,他很不喜欢温菱在他面前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知道她的本性不是这样,但是经过这件事后,他怕是再也看不到一个简单天真的温菱了。
她原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对于幕家的事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这里面如履薄冰的样子,她一直都明白。
不管是下人还是他们这些少爷,面临的争斗问题都不会少,而这些也是幕绍杰无力去改变的。
……
“妈,妈,你怎么了?”
幕绍峰下半身被毁,本来心里就不好受,这会看着曲柳荷浑身抽搐,他更是慌张不已。
幕严正在外头喝着茶,一听说曲柳荷身体抱恙,他跟着慌里慌张的跑了过去,那样子就似真的很担心她。
“这是出什么事了?”晏西深刚进到幕家,就见着幕严匆忙神色,于是直接拽了个下人探听情况。
下人颤巍道,“四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全身抽搐,脸色发紫,看着很是骇人,这会宅子的医生和四老爷都赶了过去。”
晏西深眯了眯眼,然后松开佣人,景枫见着佣人走远后,这才小声说,“爷,咱们也去看看?”
晏西深懂他意思,当然他现在心里的的疑惑和他一样深。
昨天才闹的他身份之事,今早曲柳荷就出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她知道自己妈妈的什么事?
一想着这,晏西深哪里还停得住脚,直接往幕严方向迈了过去。
景枫在他身后跟得小心翼翼,看得出,爷的脸色不太好看,恐怕他心里又藏着事了吧。
幕严过来时,幕绍峰正紧紧的抱着曲柳荷,对比于刚才她一直抽搐的身体,这会倒是显得安静多了。
“父亲,你快看看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绍峰,你先冷静点,退下,让医生帮你妈先检查检查。”
清冷的嗓音哪有什么担忧神色,曲柳荷看着眼前面孔狰狞的男人,两行泪水突然滑下。
幕严,你果真是狠心啊,她做梦都没想到,夫妻一场,他会下此狠手对她。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给自己吃了什么,总之这身体就像是被无数把刀子一片片的割着肉样痛。
还有全身的筋脉,她感觉都要断了一样,蚀骨的痛感把她折磨得脸色苍白如鬼,喉咙里也发不出半分嗓音,如同一个垂死挣扎的哑巴。
现如今,她除了用一双憎恨的眼睛看向他,不知道还能拿眼前这个男人如何。
亲眼看着他道貌岸然的站在自己眼前,她真想亲手杀了他。
她曲柳荷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高贵,家世,外表,她哪样输过别的女人。
但是在遇着幕严后,她的人生发生了巨大变化,应该是说在晏依凝出现后,她和幕严之间就发生了变化。
那个女人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妖精啊,她的一出现彻底将幕严的心收了去,而他们夫妻之间也慢慢离了心。
更没想到,这一离就是几十年,到头来,她曲柳荷还是这样的下场。
医生替曲柳荷看了好一会后,神色有些凝重。
幕绍峰性子急,拎起医生衣服愠怒道,“我妈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医生被他吓了一大跳,言语更加的吞吐起来,“四……四太太身上查不出什么病因,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慕严对于他的回答比较满意,自己亲自下的手,他自然不可能被这些医生查出什么端倪。
可表面工作他依然还得好好做,“你说什么?好好的一个人成这样,你告诉我查不出病因?幕家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这是,哼。”
幕绍峰这会也急了,扬手就是一拳朝着医生脸上打了过去,“没用的废物,给我继续好好检查,要是还查不出病因,小以我扭了你这颗脑袋。”
医生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而这会跟在他身后那些助理护士也是一个劲的抖着双腿发悚。
“是,是,我这就再细心检查一遍。”医生低头哈腰的连头都不敢抬,继续为曲柳荷做着检查。
而曲柳荷这会眼泪落得更凶,看向幕严的目光憎恨无比,然而幕严对她的恨视而不见。
反倒是虚伪的拉上她手温柔说,“柳荷,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