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知道是谁的人对你动手吗?”
看着一身伤痕的景枫,晏西深眼眸眯得更深,向来都是他在算计别人,可今日这一出,他怎么觉得背后有人在算计他,只是会是谁呢?
“爷恕罪,对方身手极高且都是些不要命的死士,我无法辨别。”
“死士?”
景枫暗暗点头,在龙海市能出动死士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幕家人下的手?但幕家这么多人,会是谁?
“算了,日后小心便是,去开车,先救温菱。”
“是。”
温菱虽然挨的鞭打没有幕绍杰的多,但她是女人,皮肤自然没有男人能扛,几鞭一下去,她肌肤早已完全渗出了腥红血丝。
晏西深在车上,小心替她清理着伤口,而前方开车的景枫也是将车速放到最慢,怕的就是颠簸到她,让她再受痛楚。
“唔……痛。”
没有任何麻醉药剂,晏西深直接这样替她清洗伤口,自然会痛,温菱被痛醒的瞬间,秀气的眉紧紧拧成了条直线。
一双不安份的小手此时还任性的推了推晏西深大掌。
“别乱动,马上就好了。”低沉的声音带着斥责,却也带着心疼。
温菱睁开朦胧的泪眼看着眼前男人,心突然委屈起来,可一想着他刚才震惊的话语,她唇下意识说:“你……你真的是幕家人吗?”
晏西深指尖冰凉了一分,墨黑的眸子看向她,“我姓晏。”
车子虽是拉了隔帘,可是景枫听着他冷冷的三个字,还是觉得车厢里镀上了一层冷意。
爷这一生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幕家人,哪怕他身上流着幕家的血,可是他骨子里对幕家的憎恨一分没少。
回想起这二十多年,同为幕家子孙的幕绍伟三兄弟过着衣食无忧,饭来张口的生活,可他呢?
呵,说句难听的,怕是连狗都不如吧。
如果这会开口的不是温小姐,换作别人,爷怕是直接一拳就过去了。
“晏西深,你……到底心里藏着什么事?”
温菱气息微弱,看着眼前这个狂佞桀骜浑身阴冷的男人,她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别说话,先好好休息会。”
他没有直接回她话,而是认真的替她把伤口清理好。
可温菱心里有很多很多问题,她都想知道,但自己这身伤……
温菱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看了一眼眼前陌生的房间,她悄悄挣扎下了床。
走到阳台边处时,才发现,这里的景致竟然和御风山庄如此相似,峰峦相叠,绿茵葱葱,只不过龙海市的气温比华城要低。
加上现在是冬季,尽管室内暖如夏季,可温菱还是觉得冰冷。
应该说,她是看着那个倚坐在阳台外的男人而感到冷吧。
颀长的背影在这一刻看着是如此孤寂落寞,她暗想,他的曾经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外人口中的他桀骜狂妄,没有一丝弱点,更不会面露这种淡淡的落寞气息,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个本事卓越的男人,而他的人也是不羁又放荡。
正如那抺永远挂在嘴角边似有似无的邪妄笑容,总会给人莫名的一种无法忽视气场。
但是,夜里此时的他又有谁见过?
哗的一下,温菱把推拉门推了开来,此时晏西深才发现她醒过来了。
手指夹紧的烟,在第一时间立即掐灭,高大的身影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他大手一掀自己外套,温菱娇小的身影就钻入了他怀里。
早在刚才推开门时,温菱就已经感受到了外头冰冷的寒意,还来不及感叹这气温差别的。
下一秒,她就落进了他结实温暖的怀抱,隔着他外套的体温让她也暖和极了。
“外头冷,你出来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满满的都是对她心疼,虽说幕家人没让她挨多少鞭子,但是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渍还是让他痛如刀割。
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若是他成了幕氏决策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那几根鞭子碎尸万断。
“你不也在这里吗?”温菱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说也奇怪,本来身上挺冷的,但这会被他抱着,她一丝冷意也感觉不到了。
“身上还痛吗?”
“还有一点,不过好多了。”
有多久了,他们都没再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这样算是和好了吗?
温菱越来越不懂晏西深的心思,自两人在幕家相见后,她越发觉得他高深莫测,行事诡异。
可有一点,她非常肯定,那就是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相反,他总会保护她。
虽然这一次他不是第一时间冲出保护自己的人,但是他因为她将自己身份突然这么亮出,还是让她惊诧了许久。
“你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是幕家人的事实?还有你进幕家到底想干什么?”
温菱闷闷的在他怀里出声,晏西深听着她的话心一痛,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想让她知道,他也不想把她卷进这场纷争,但现在看来,好像不可能了。
“有兴趣听听我和我妈妈的故事吗?”
嗓音里透出太多难过伤感,这会故事还没开头,可温菱就好像被悲伤的气氛所包围了。
“想。”
晏西深听着她回答,大手将她抱得更紧,低下的墨黑眸子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精致却又苍白的小脸道,“先吻我。”
温菱:……
心里腹诽了一下,这男人真是……该死的不要脸好像,明明是他把气氛渲染的这么伤感,现在又说什么吻他,真是不可理喻。
晏西深见她没有动作,大手伸出直接将她下巴一挑,然后冰凉的薄唇就覆了上去。
唇齿相依,温菱默默承受着男人越来越深的热吻,几个月不见,他的吻技似乎又更娴熟了。
因此她有些不满,心想,是不是自己在华城时他经常吻别的女人了?
对比于温菱生涩的回应,晏西深特别不满。
用力撬开她紧咬的牙关,他吻得越发的肆意起来。
没个一会功夫,温菱就瘫软在了他怀里,感受着男人不怀好意的大手在后背游移,她虚弱着:“别,我好痛。”
她是怕他突然又兽性大发对她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而现在自己这身体,根本经不起他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