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雪当然不希望自己儿媳妇是这样的女人,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如果幕绍杰没有残废,以他三少爷的尊贵身份自然可以挑好的,可现在由得他了。
“妈不是这个意思,但现在我们不也是没办法了吗,你看看这幕家,本来有你大哥掌权就算了,现在还凭空多出个晏西深,这对我们都是威胁啊,所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云梦文雪说得很是以大局为重,但是呢,幕绍杰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精致脸庞,幕绍杰嘴角的冷意慢慢变深,“妈,你所谓的先下手为强就是拿我一辈子婚姻来做赌注对吗?”
“我……”
“行了,我什么也不想听,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幕绍杰甩袖走人的样子根本没给云梦雪半点脸色,仿佛这女人就是个陌生人,并非他母亲一样。
云梦雪咬了咬牙,被自己儿子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自己好意,她这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总说她们女人肤浅,可现在看看,幕绍杰为什么就不会去深想自己未来,如果他能娶到曲柳荷,那前程……
唉,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不愿意去见面,而她又不能将他绑得去见,可如何是好?
……
晏西深来到温菱失踪的地方已经是下午了,电脑不停闪烁的信号在这一瞬间也变得很弱,而且定位不太清楚,他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到温菱。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温菱就在这里附近。
“都给我下去找,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明白吗。”
“是。”
保镖们个个看着晏西深清冷的俊脸都不由得低声回复着。
从龙海市到这儿,爷一句话都没开口说,可他脸上黑郁的神色却说明了他此时心情有多烂。
“爷,那我先带人进去了,您自己小心点。”
景枫看了晏西深一眼,恭敬开了口,他知道爷心里担心温小姐,可是没办法,定位不够清楚,他们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找准地点,只能这半盲目去寻了。
而另一边。
“大少爷,不好了,晏西深的人已经找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得立即将老爷他们转移?”
幕绍伟这会双眼一眯,“该死,这个地方如此隐弊,他到底是怎么寻来的?”
他知道晏西深这个人本事不错,可没想到,事发才多久,他竟真的寻来了。
而最主要,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温菱还是幕凛然那里出了问题。
“大少爷,不用说,老爷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有个人有问题,不如……我们带着他们从不同的路撤离,看看情况到底出在谁身上,这样对我们才有帮助。”
的确,分开行动,总不至于被一网打尽,不然被他找到后,就给完了。
“老头子那里情况怎么样了?还是不肯立遗嘱吗?”
“是,幕老爷很固执,我们的人软的硬的都用上了,但还是没办法。”
幕家决策人位置的事非同小可,幕凛然自然不可能当着一群外人的面将遗嘱立了,还有,这群人到底是谁的人,他现在还不清楚,一旦搞错,怕他们只会将人灭口。
“硬的也用上了?你们……对他动刑了?”
幕绍伟声音有几分颤瑟,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老爷子可从来没有亏欠过他,这会听着他的人对老爷子动了手,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大少爷放心吧,我们只是恐吓了幕老爷一下,伤也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
说话的人从容淡定,似乎对这一切都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幕绍伟的心疼不过是表面工作。
他若真这么心疼幕老爷子,背地里就不会演上这么一出戏了。
“恩,总之千万别给我伤到人,知道吗?”
“明白,那我们接下来,是否按原计划将人分行撤离?”
“现在情况不分开撤离也好像没办法了,去安排吧。”
“是。”
长长的叹气声响起后,幕绍伟眼眸突然深深眯紧,爷爷,你可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迟迟不将决策人之事做个公开吧。
以前晏西深没出现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压抑的,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男人不管在任何方面都优秀过他,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危机存在。
所以只有让幕凛然赶紧将决策人位置交出,他才能真正心安,否则他这心怕是要一直这么被悬着了。
“住手,你们别打了,别再打了。”
温菱透过小窗子看着幕凛然被几个男人拳打脚踢,感觉心窒得难受。
被关几十个小时,幕凛然本来就脸色很差,没想到现在这群不是人的家伙还对他这般动手,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吗。
砰砰的脚踢声从幕凛然身上离开后,男人们个个咧嘴张牙着,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神色的温菱,其中领头的那个嘴角邪恶道,“既然那个女人这么想进来看戏,去,把她带过来伺候伺候吧。”
“畜生,你们敢动她,幕家人饶不了你们的。”
幕凛然虽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强大的气场仍然不可忽视着。
男子冷笑一声,“幕老爷,与其担心她怎么样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告诉你,这遗嘱你要是还立不下来,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意思很明显,今日,他们一定要看着幕凛然将遗嘱立好。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不防直说,这么跟我打着哑迷有意思吗?”
幕凛然这会心痛得无法呼吸,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今日这一出真会是幕家子孙所为。
只是到底是谁,他现在还不敢确定,而眼前的男人很狡猾,他们只是逼着他立遗嘱,可却没有明确表示到底要立谁,这就是在探他心里的底了。
幕绍伟是自己心里的内定人选,幕绍杰残废,而幕绍峰如今又被废,还有一个就是晏西深,难道眼前这些人是晏西深的人?
“你们是晏西深的人对吗?”
温菱刚被带进来就听着幕凛然说什么晏西深的人,知道他是误会了晏西深,着急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