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背叛我,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没人会发现的。”
他敢擅自往她房里爬,自然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温菱就是不踏实。
“对了,我听人说四太太现在病得很重,是你帮忙在看,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想起下人说曲柳荷那狰狞的面孔,温菱都觉得心惊。
幕家龙潭虎穴,对于幕严说的什么曲柳荷突然染上恶疾,她当然不相信,可是谁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对曲家大小姐下手。
晏西深双眼一眯,语气寒森了几分,“她是中毒了,并非什么恶疾。”
果然,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幕家这种地方谁敢这么放肆对曲家小姐下手,而且还是在幕四爷眼皮底下,这……”
“是幕严自己。”
什么,温菱被他不冷不淡的话吓了一大跳,幕严对曲柳荷下手?为什么这是。
“你怎么就能肯定是幕四爷,他们……不是夫妻吗?”
晏西深低头看她一眼,宠溺的刮刮她鼻子磁性道,“谁说夫妻之间就不能下毒了?”
温菱:……
那么悚人的话,他却说得如此风轻云轻淡的,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和你妈妈有关系?四太太在幕家生活了几十年,早不出事晚不出,偏偏是你出现的时候出的,这其中肯定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菱不算傻,晏西深心底的想法,她也通通想到了。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幕严突然对她动手,不用说,定有内幕,至于是不是我妈妈那件事,现在无从得知,只能等她醒来再说。
不过……幕严早有防备,曲柳荷身上中的毒非同小可,虽不会立即暴毙而亡,可她再想活命也是问题。”
“这么说幕四爷是刻意在隐藏什么?越是这样,你越是得想办法把她救好,说不定你妈妈那件事的突破口就在她身上。”
温菱好像比他还着急,她深知他一心都在报仇事件上,所以她也希望当年的事情可以早些水落石出,可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
“道理我自然懂,可幕严不是普通人,毒是他下的,你以为他还会给我救活她的机会?”
晏西深现在也正是被这事困扰着,内心越着急想撬开曲柳荷的口,就越是什么也得知不了。
何况,幕严是曲柳荷丈夫,说句实在的,如今的曲柳荷所有生杀大权都在他一个人手上。
只要他不想让她活,她随时都有可能下地狱。
他这个外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线索再一次在此断了,但心里的不甘心,让他还在费尽心思的想救治曲柳荷。
让景枫出去找的药现在也不知道找到没有,只要有了那药,他不敢保证曲柳荷一定能好起来,但至少她能醒一回,这对他也是一种希望。
“放心吧,整件事情如何进展我心里都有数,倒是你,除了工作关系,最好给我离幕绍杰远一点,知道吗?再敢让我听着你跟他打情骂俏,我就……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恩,听明白了吗?”
温菱胸口怦怦的跳着,打情骂俏?她和幕绍杰的话到他这里怎么就成这样了,她明明是拒绝着他的好不好。
这男人,说话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和他的人一样,霸道极了。
……
安安静静,不知不觉中,三天过去了,幕家人似乎也习惯了晏西深玩世不恭的样子。
而这其中,幕凛然也没少训他,找他谈话,可换来的永远是这臭小子倨傲的表情。
“温菱,帮我盛碗饭吧,别太满,谢谢。”
午饭,幕家家宴桌上,一行人都儒雅斯文的吃着饭,除了晏西深一个人在喝酒外,大伙都是吃饭的吃饭,喝汤的喝汤,倒也还算自在。
可是就是幕绍杰开口使唤温菱的同时,晏西深突然起身,不冷不热着,“三少爷,我正好也要盛饭,不嫌弃的话,我替你一便盛了吧。”
温菱刚接过幕绍杰的碗,正准备去盛饭的,谁知晏西深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害她进退不是,只能低着头等待幕绍杰下话。
“那就多谢了,给他碗吧。”
幕绍杰自然不会当众驳他面子,表面工作他还是会好好做的。
温菱无奈将碗送到了晏西深手中,清澈的眼眸还朝他暗暗使了个眼色,像是在问他又想干嘛。
而晏西深没理会她,直接端着幕绍杰的碗盛饭去了。
开什么玩笑,他晏西深的女人自己都不舍得使唤,还能看得舒服被他个残废使唤来唤去的?
幕凛然正暗暗想着这个臭小子应该是慢慢融入到了幕家来的,谁知一个回头,就见着晏西深不知何时换了一个大碗端来。
对准幕绍杰位置,他啪的一下直接将碗甩在了人家面前,态度极为嚣张跋扈。
“不好意思三少爷,你那碗刚才不小心被我弄脏了,所以给你换了个干净的,不会介意吧?”
幕绍杰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道,“不介意,脏了自然要换,晏先生做得对。”
幕凛然一听他口中什么晏先生,觉得别扭极了。
“臭小子,你什么出生的?把年月份报一下,在家也好有个排行。”